隻見顏蝶陌坐在門口,四處張望。
高雲鶴麵帶疑惑的向萬祁陽問道:“年允往王妃袖中遞了紙條,她為何沒有發現?”
萬祁陽憂心忡忡地搖搖頭,這丫頭最近警惕性低出正常人的範圍:“本王也在疑惑。”
“按理說,王妃身懷這最頂尖的內力,該是天下第一高手才是啊。”邢天野望著她的背影低聲道。
那小匪接過話:“對,王妃就快成為第一蠢材了。”
“不許你們這麼說姐姐!”小秋息脆生生地蹦出這句話。
幾個男人一驚,小匪趕緊把她的小嘴捂住:“不要命啦?被菩薩聽見的話,要揍我們啊!”
萬祁陽等人望向門口,隻見顏蝶陌依然緊張兮兮地四處盯著,小秋息的話,她根本沒聽見。
她的靈敏度,果真下降了不少,甚至連一個普通人都不如了。這降下來的速度,無疑是迅速的。萬祁陽既擔憂又寵溺地看著她的背影,看來以後要操心的事情,是越來越多了。
“哼,怎麼還沒來?”顏蝶陌冷哼一聲,全然不知自己在那幾個人的眼裏,已經成為了一個超級大白癡。
清風徐來,月明如水。
顏蝶陌坐在門口前,舒舒服服地睡過去了。
萬祁陽哭笑不得,隻見一條藤蔓忽然從梁柱上垂了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眾人迅速反應,一個厚厚的屏障,將熟睡的顏蝶陌護在裏麵。
而屋子裏麵,進行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詭異之戰。
南音山的山上山下,都忙得不行。
沉大提著那麻袋,踹了踹跌坐亂石堆上的萬泓淵:“奶奶的,這家夥怎麼纏著王妃陰魂不散的!”
“哼!他有病唄!” 瘦鬼瞥了一眼,又踹了萬泓淵一腳,都是他摘完了那準備送給櫻唇的花,氣死了!
“死沒死的?”沉大探了探萬泓淵的鼻子,呼吸竟然有力而均勻,臥槽,這麼高摔下來還安然無恙。
“趕緊裝進袋子走了!”
“好!”
說罷,兩個人和手和腳把萬泓淵塞進了袋子,一抬,走嘞!
“呼哧、呼哧、呼哧。”南音山陡峭,如今又是半夜,雖然有火把,可是路都看得不分明。兩個人爬著爬著就累了,把袋子一拋在地上,就坐下來休息了。
哥倆個開始侃起來,直到後麵的袋子動了動,他們才回過神來。
“放我出去!”
兩兄弟一愣,這聲音,怎麼變成姑娘了?
而此時,南音山外,一個公公把肩膀上的袋子小心翼翼地放下來,一打開,血腥味便迎麵而來。
移香皺眉:“太子傷得如此嚴重?”
“直接從高空墜落,又落在尖石堆裏。”
“就地療傷!”
“是。”
內力立馬騰起,從高山之上摔下來的萬泓淵遍體鱗傷,雖然途中被樹木攔了攔,可隻是保住了一條命罷了。
而此時,那邊的沉大恍然大悟,拍了拍那光禿禿的腦袋:“大爺喲!裝錯人了吧!”
怪不得呼吸均勻呢!
“你男女都不分啊!”瘦鬼嚷道。
“是你閉著眼睛就裝進去了啊!”
兩個人吵來吵去,最終還是把麻袋解開,隻見一個妙齡女子氣呼呼地從麻袋站起來,立馬就大展拳腳。
“啊!”
“哎喲!”
憐香惜玉的兩個爺們自然沒有還手,隻有嗷嗷地叫,這女子力氣不是一般地大啊!
“嘻嘻。”那女子打得爽了,一個轉身,竟憑空消失了。
瘦鬼一傻眼,伸手摸了摸空氣:“老大,我們見鬼啦?”
“屁!我們上當了!萬泓淵一定被他們救走了!”沉大懊惱地道,剛才就應該看清楚一點!
北王府因為這兩個莽撞的家夥,再度麵臨危險。為了彌補過失,他們決定立馬去劫持萬泓淵。
而這邊,戰鬥已經結束。
萬祁陽輕輕甩了甩袖,道:“把此人吊起來,直到她治好高先生為止。她若是睡了,就弄醒她。”
“是!”小匪摸了摸嘴角的血液,這娘們可真難搞。
“你們別想讓我屈服!高雲鶴,你餘生的每一天都清醒著吧,直到你死了為止!”被倒吊起來的年允,那張臉迅速地變化著,張張臉都是猙獰厭恨。
“你為什麼要對我下毒?”高雲鶴不解。
年允嗬嗬一聲,盯著那門口熟睡的顏蝶陌道:“你不是自認為你最清醒的嗎,我讓你清醒個夠!我告訴你,你餘生都要和我一樣,不得安寧!我要你愛顏蝶陌像我愛你一樣,隻得一個悲慘結局!”
高雲鶴瞬間臉紅,局促得不知所以。
萬祁陽怔住,卻不露聲色地對年允道:“年允,好好把我剛才的話想想,若你治好了高先生,你還有一條活路。”
年允隻是鄙夷地哼了一聲,那張臉更加迅速地變著。萬祁陽撤掉屏障,抱著顏蝶陌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