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老爺,抬舉小杜子我了,咱也不過是一麵之緣,隻是以前偶有所聞。今日端木老爺上門來,以你的備份應當讓小杜我來向你討教一番。”嬴政對著端木華同樣也客客氣氣到。
兩人你一語我一言,互相試探著,直到落以妍備了酒席,過來喊話,兩人才打岔,往酒桌而去。
眾人圍了個圈,端木家本來是要來壓一壓嬴政的銳氣,沒想到被他這麼桌酒席直直的塞住了嘴。幾人也十分不客氣,隨意尋了個位置坐下。
嬴政仍舊一臉笑眯眯的望著眾位,噓寒問暖,看看他們還有什麼需要的,搞得端木家幾人坐立不安,尷尬的對望著。
“杜老板勿要這般盛情,這些美味平日裏我們也是常吃,所以有無都罷。但飯桌之盛卻不如杜老板年輕之盛。年紀輕輕便有如此財富。遙想老夫當年你這般年紀的時候,也不過才剛剛起家而已。”端木華忙轉移飯桌話題,話中有話的誇讚了嬴政一番。
嬴政微微一笑:“你我有別而已,你是你,我是我。當年的你並不能與我相提並論。今日我待你這般客氣,也不過看在你在這生意場上,浸淫多年有了這麼一些成果,稍稍看得起你而已。”嬴政話鋒一轉,臉帶微笑諷刺的說道。落以妍被在一旁安靜坐著,一下子卻也替嬴政緊張一番,“這騙子怎敢這般同端木老爺說話。等等端木老爺翻臉了可不好。”
端木月早已因嬴政這話憤怒不已。怒道:“你算個什麼東西,膽敢這般同我父親說話,不就開了幾間樓子麼,同我父親的成就差的原了!”
“哦,是嗎?你父親是你父親,你是你,你自己又做了些什麼事?欺壓孩童?毒打龜奴?”嬴政自個夾了個菜,忽然的轉態,絲毫不理會端木家幾個,淡淡說道。
“你!”
“夠了,月兒退下。這哪有你說話的份。”端木華臉色微變。朝著自己兒子怒道。
端木月滿腹委屈道:“爹…”
“退下!”端木華態度堅硬斥責端木月,端木月便乖乖呆了一邊默不作聲,
“讓杜老板見笑了。杜老板的能耐我也是有所見聞,但年輕氣盛,要在生意中浸淫這般久,有絲毫沒碰過挫折的實在至少,不怕杜老板笑,端某正是這麼一個順風順水之人。也許生意頭腦比不過你,但在手段之上端某也是自由一番手段,我想杜老板可得多學學才是。”端木華說道。
嬴政嘴裏嚼著菜,搖了搖頭。“手段嘛,這種還是少用,物極必反。我們這種老實人,隻會腳踏實地的做著生意。不會同別人一般,通過某種手段,奪取販鹽的生意。端木老板你說是不是。”
端木華一聽,臉色有點難堪,但仍鎮定自若,哈哈一笑:“有那手段,也是那人有本事。哪像杜老板那麼有能耐,連巡撫的女兒都能喚來指使。”
落以妍見端木華眼帶深意的看著自己,便十分尷尬的低下了頭,一旁端木夜心裏對落以妍也是窺探許久,要不是上次同落以妍有賭,早已整日對著她又是一番糾纏。
“嗬嗬,杜老板嚴重了,落姑娘不過是小杜我的紅顏知己,何來指使,實乃天經地義而已。”
“哦?哈哈。沒想到杜老板與落小姐已到了這種地步,看來改日討個喜酒吃也不為過咯?”端木華故意試探性的調侃道。
嬴政扇子搖了搖,十分溫柔的看著落以妍。“那也得看我這紅顏的意思咯。”
唰的一下,落以妍臉如紅霞,心中暗罵,這杜騙子這般胡扯,也不知個羞恥。但落以妍卻毫不做聲,似乎默認了。這下引來幾人目光,難不成這兩人還真的有那麼點意思了?端木夜呼吸急促,似乎有點不敢相信,堂堂落家小姐,連葉公子那種人都很難讓她產生情愫,沒想到這麼個潑皮竟然深得落以妍的喜歡,這天理何在。
“落小姐這般默認我看是有戲了。杜老板好手段!”端木華詭異笑道。
“非也非也,這緣分一來,擋也擋不住的,根部不需要什麼手段。正如我所說的物極必反,手段多了,沒準我與這紅顏,還牽不到一條線呢。所以我奉勸端木老爺,教誨你兒女,少用點手段,真槍實幹才是真本事。”嬴政笑眯眯道。
這話說得意義深遠,同時點破了端木月之前帶人去落花樓砸場,端木夜對落以妍的糾纏,以及端木凝考核的黑幕,頓時讓幾人臉色愧紅。
端木華輕哼一聲,不以為然。
題外話將多了,其實端木華至始至終的觀察著嬴政的一舉一動,卻很難從他臉上瞧出點什麼,就連他這種識人無數的本事,都猜不透嬴政內心。
而嬴政的時喜時怒,讓端木華也是心有餘悸的。看來這人不簡單,對他拐彎抹角的講話,反而會被他淡淡一描,直接抹掉話中的意思。
所以現在端木華,便隻想攤開門麵。開門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