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對楹聯比賽,場地便是在一樓唱戲子的台上,規則是一人站上去出對子讓別人來對,對上的人可以繼續和台上的進行比拚,直到一方對不上來。而最後仍站在台上,又沒有人戰的過他的人便獲勝,獲勝的人可享受落花樓一日嫖娼吃喝全免。
這可吸引眾多對楹聯好受前來競技,所以最後勝方肯定不是一般人物。然而這次拿到楹聯王的便是幾日前作詩輸給嬴政的常州第一才子郭杜牧。
嬴政剛一下樓便聽郭杜牧在台上叫囂著,“不是全日吃嫖全免嗎?我嫖誰都可以,你不過是個鴇母還裝什麼清高,被多少個男人玷汙也不少我一個。”周圍郭杜牧的朋友人也跟著起哄,“就是咯,樓子裏麵的姑娘不是讓人睡的,難不成隻是讓人看的?說出去你們這窯子還不被笑話。”
樓底下花雲漪氣色不大好看,站在一旁靜靜無語,畢竟是第一天開張也不好意思讓客人不開心,當下隻是靜靜的任人說笑取悅。
嬴政扇子一捏,看著花雲漪不過是個紅塵女子,但是她卻十分自愛,哪裏受得住這般語言攻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花雲漪旁邊,牽住她那緊握的手,衝著台上的郭杜牧淡淡道,“她早已被本公子預訂了。”
花雲漪心兒一鬆,卻有幾絲羞澀爬上心頭,偷偷看了一眼嬴政難得認真和正氣的一麵。心裏又喜又羞,這種情況要是沒人來幫她開脫,這樓子本來挺好的生意沒準會因為這不和諧的一幕而功虧一簣。
嬴政衝著花雲漪很是溫柔的笑道,“沒事,有我在。”簡單幾個字,直直撞入花雲漪的心裏,一股溫暖的感覺油然而生,她臉色幾絲粉紅,緊張又激動的抓住了嬴政,從沒有過的可靠感,今天忽然親身感應到了,原來這樣好溫暖。
那郭杜牧仔細看了眼嬴政,鄙夷笑道,“哼,不過是個龜奴,敢情和你們樓子的鴇母偷腥好上啦?鴇母就直接叫龜母得了。哈哈。”郭杜牧這般諷刺刻薄的說道,周圍人也覺得此人也太橫了,虧他還是第一才子,不過和他一道來的朋友卻是呐喊嘲笑的助陣著。
嬴政不怒而威的看了眼郭杜牧,“聽說你心儀的李琯菱姑娘也在這,我看你五官錯位印堂發黑,嘴唇發紫,很有做龜奴的潛質,要不過來勉強我收你做手下,你也有好的身份,好歹能讓李姑娘正眼看你下。”
郭杜牧看了嬴政表情先是害怕,但一聽嬴政言語貶低,反而一怒,“你……”
嬴政扇子一拍“你什麼你?你是個讀書人知道孝悌忠信禮義廉你(裏)無什麼?”
郭杜牧心情一急以為嬴政要考驗他,便脫口而出“無恥!”
嬴政看著花雲漪,笑眯眯道,“看咱今天的楹聯王常州第一才子,如此高才啊。”
花雲漪掩嘴笑罵道,“就你嘴皮子厲害。”
眾人一聽也全都笑出聲來,郭杜牧臉色一紅,毫無讀書人的風度狂喊道,“你這狗嘴子,有本事來和我對楹聯啊!”
嬴政裝的很有風度,扇子搖了幾下,“我狗嘴還能吐象牙呢,有人還屎殼郎打哈欠一張嘴就臭。”底下又是一片爆笑,有的人看有好戲上演吆喝道,“兩人比試下,看誰嘴最臭不就得了。”
“對對,比試下,比試下。”
這下可好滿樓子熱鬧開了,龜奴對上常州第一才子,好戲要來了,所有人都圍過來觀看。
花雲漪拉了拉嬴政輕聲說道“我知道你能對出對子,但是今天這人可是鼎鼎大名的常州第一才子,你還是別上去了。”
嬴政捏了捏花雲漪細嫩的小手,笑道,“放心他是我的手下敗將,又是我孫子的爹爹我得多照顧照顧他,這才能體現我一視同仁嘛。”說話輕鬆一躍跳上台去。花雲漪先是不懂嬴政在胡說什麼,而後臉上既紅,目不轉睛的看著戲台,盯著嬴政連眨眼的功夫都顧不得,周圍人已經歡呼雀躍,好戲來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