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杜牧鄙夷看了眼嬴政,上次輸給你是你小子僥幸,一個龜奴不可能有那麼多墨水,哼,今天必然將那日之恥一一搬回來。
嬴政見他不說話,很是沒趣,“杜兒啊,還不出對,今天爺容你不敬長輩,沒事你盡管放馬過來。”
郭杜牧一聽,又看著嬴政一臉慈愛的臉色,心中怒火再燒,他心知耍嘴皮子定然會輸給他,也不回他,想了那日以茶作詩,便開口出了個上聯,“一杯清茶,解解解元之渴。”嬴政見郭杜牧出題了,扇子一合,立馬回到“二曲天音,樂樂樂師之心。”
“好,”底下一片喝彩。郭杜牧想要給嬴政一個下馬威,沒想到嬴政竟然順口就對上了,緊張走了幾步,看到周圍豔麗的紅倌,心中又有一聯便出道,“一雙玉臂千人枕。”
嬴政心道,這人也是如此風騷,像和我比調戲功夫沒門,嘿嘿笑道,衝著台下姑娘撅了下嘴,“半點朱唇萬客嚐。”惹的底下姑娘一陣歡呼。
郭杜牧一聽立馬不給嬴政思考的餘地隨即便脫口,“一肩風雪三千裏。”嬴政一聽仔細琢磨,這對子是個隱聯隱的是轎夫,想引我失誤,對不上意,小子你開始要動真格啦,奸詐的笑了聲,眼神曖昧的看了眼郭杜牧,“兩眼乾坤十二時。”
郭杜牧本想開口指出對不上意,卻琢磨了下,這對子正隱著貓的意思。感覺嬴政有幾分實力,開始感覺有點棘手,當下再出一個回文聯,“風送花香紅滿地。”嬴政思維迅疾,“地滿紅香花送風。”歡呼聲再次響起。
郭杜牧有點吃力,額頭滲汗,“處處飛花飛處處。”眾人一聽不免讚歎好對,前後幾個詞對稱的恰當。不愧是常州第一才子。所有人將目光又遞給了嬴政,嬴政扇子輕輕拍手,笑眯眯看著郭杜牧,“潺潺碧水碧潺潺。”這對一出全場又是一陣和喝彩,搞得郭杜牧心一下子沉了下來,失去了幾分冷靜。
“好個碧潺潺。這人有意思。”三樓之上的青原看著底下兩人對對子,好奇至極看到嬴政那不緊不慢卻處處對上來的絕活很是讚歎。
“不過是些庶民匹夫罷了,哪及得上公子你。”
青原笑道,“庶民?那你去對對看。”
徐筠浦臉色一羞,感覺拍錯馬屁頓時安分了許多。
郭杜牧心中壓抑和鬱悶,對於嬴政的憤怒和嫉妒瞬間湧上了心頭,不理性的思索,很是不爽便信手拈來當世十分難對的絕對,“寄宿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台下所有人一聽當即鄙視一番,這對子很多人都知道,但是很少人對的出,這郭杜牧卻是拿著其他人絕對來做題,分明是為難人嘛。噓聲接連不斷,然而郭杜牧卻毫無在意之色,他那些才子朋友也在一旁很無恥的力挺著他。
青原一聽也是皺了眉頭,心道這人的確如嬴政所說的無恥,這對子也太難,對子的每個字偏旁形近,又得對出相似的意思,當今也沒幾個對的出的。
徐筠浦一片輕笑道,“這下那位杜龜奴,可就麻煩了。”
青原哼了下,“那位什麼破才子,臉皮可真是夠厚,確實這杜公子也是栽了都。”
所有人都緊張的看著嬴政,知道他不對也是可以的,但是更多人是想要看到第一才子當這位厚臉皮的第一才子當中被拉下台的場景,所以也是充滿期待的看著嬴政。嬴政當然不知這對子在這個時代是一絕對,看著眾人的目光以為都在為自己擔心,心裏哼道,這對子是難了點,不過你個郭杜牧也不知爺是什麼貨色,你爺爺我前世也是個飽讀詩書的人,這種絕對也是觀了不少。
扇子一開,瀟灑飄逸,嬴政仍很裝逼的保持著風度,周圍人心裏一緊來了,這對子好像要被對上來了。嬴政小扇輕撲,開口道,“遠避迷途退回蓮逕返逍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