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件事情上,季邵衍確實冤枉她了。
她和他一樣,到了醫院聽見護士們的議論,夏冉才知道“夏樊音bj門”。
而且,她也意識到,今天在漁村的失態,已經讓季邵衍顛覆了對她的看法。
不過,在這個男人麵前演戲,夏冉一向是把好手兒,更何況她演技不俗。
麵對季邵衍的質問,她軟趴趴地靠在病床上,蒼白的臉上滿是淚水,哭得悲悲切切的。
“……邵衍,真的不是我做的,剛才我和媽打電話才知道姐姐出了這樣兒的事情……嗚……你是不是覺得今天在漁村我說話很刻薄……可是……我不是故意的……”
一聽這話,再看到她這副悲痛欲絕的哭態,季邵衍的表情不由柔軟下來。
的確,夏冉和他被困在湖裏整整幾個小時,根本沒有時間去整這些幺蛾子。
可是……
他沒有說話,一時間心煩意亂。
直到女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才上去摟住她的肩膀,輕聲安撫:“對不起,冉冉,我隻是……”
“你不用說了,我理解你……”夏冉靠在他身上,低低嗚咽著。
季邵衍歎氣,有幾分愧疚,柔聲安慰了幾句後,回了自己的病房。
他離開之後,夏冉立刻打了邢宣如的電話。
“媽,剛邵衍過來了。”和剛才悲戚可憐的淚人兒判若兩人,她表情十分憤怒,“媽,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是在害我!”
這時候的邢宣如正在做SPA,她慢吞吞地撥弄著精致的丹寇,說話漫不經心。
“你怕什麼?大不了大家魚死網破,夏樊音那個小賤人也得不了好處,橫豎她的名聲壞了,比斯國皇室那邊絕對不會同意霍帝斯娶一個聲名狼藉的女人,再說,一個女人出了這種事情,你以為霍帝斯還會娶她?最後她還不是落在我們手裏,任我們拿捏?”
“媽,你懂什麼!”夏冉被母親的話給蠢氣了,“如果那些視頻是真的還好,可這些都是假的,你以為霍帝斯那麼蠢嗎!萬一他查到是你做的……”
“別沒事兒給自己添堵,我做得很幹淨,沒人會查到,你也別在邵衍麵前漏出馬腳,聽見沒?”邢宣如語氣嚴肅地提醒她,“你外公可能不行了,我在邢氏已經被邢楚給架空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管,隻要把邵衍給哄好了就行,其他的事兒都由媽來做,知道嗎?”
“媽……”夏冉忍不住哽咽了,“現在是政府要封殺調查我……我該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你傻不傻,戲子又什麼好當的?乖乖地當季家的少奶奶,當邵衍的好妻子不好嗎!”
“好……”她抹了把眼淚,點頭。
“冉冉,別怕,有媽在,沒人能傷害你,夏樊音那個小賤人媽不會讓她好過的!”
……
翌日早上八點,邢氏企業。
邢楚正在召開董事會議。
自從邢老住院之後,在他的大刀闊斧之下,邢氏上下全部大換血,改朝換代,幾乎掌握了全部的實權。
榮登邢氏第三代掌舵人,他收拾的第一個人就是他的姑姑,邢宣如。
這個老妖婆,蛇蠍心腸,又愛作妖。
他爸媽死後,就明裏暗裏擠兌他這個侄子,利用外公對她的寵愛,一步登天成為邢氏的副總裁,企圖掌控整個邢氏。
再加上兩年前夏樊音的事情,他對邢宣如母女幾乎厭惡到了恨不得一槍斃了她們的地步。
所以,這一次會議,他最主要的目的就是KO邢宣如,將她驅逐邢家。
然而,會議開到一半的時候,他的特助走進會議室,將手機遞給他,“邢少,戰四爺的電話。”
邢楚擺手示意暫停會議,接過手機:“喂,少尊……”
“邢楚,出事兒了。”電話裏的戰少尊聲音平穩,語氣凝肅。
被他弄得神經緊繃,邢楚皺緊了眉頭,趕緊追問:“怎麼了?夏樊音bj門視頻的事情你有眉目了?是不是邢宣如?”
“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楚,你自個兒趕緊看新聞。”
新聞?
新聞這詞兒實在是太過敏感,他立刻起身走出了會議室,讓特助主持接下來的會議。
走進辦公室,他第一時間打開了電腦看網絡上的適時新聞。
女人綽約的身影出現在屏幕裏,大概因為bj門事件,她一夜沒睡,臉色十分蒼白。
夏樊音……
他手指狠狠抖了一抖,如果不是忽然爆出來的bj門事件,他或許到現在都不知道她的下落。
然而,在看到新聞播報時,邢楚臉色驟然陰沉。
暗沉的雙眸裏,嗜血,瘋狂。
他媽的!他想殺人!恨不得殺了邢宣如那對賤母女!
咬牙切齒地握緊了拳頭,他憤怒滔天的一腳,用力踹翻了麵前的椅子。
再然後,他猛地拉開辦公室的門,趕往記者會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