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舒服嗎?”伏建豐很擔心,帶著嶽紫狩回到家中。喬蓉容瞧見嶽紫狩,也分外驚愕:“您怎麼來了?”
伏建豐搶著說:“嶽住持說我們兒子不舒服……”
喬蓉容臉色陡然一變,不自然地幹咳了兩聲:“哦……哦……這樣啊……”
伏建豐也算是反應遲鈍了,瞧著喬蓉容的臉色,這才明白了嶽紫狩的意思,竟然也有些尷尬起來。大半夜的,嶽紫狩從無名山一路飛馳而來,是……是來幹那個喲?
伏建豐不是OMEGA,不知道這個難受,隻覺得怪臊人的。喬蓉容作風保守,也挺臊的。
嶽紫狩卻是一點不帶忸怩的,仿佛這是最正常、最天經地義的事情。他背著手,大搖大擺地走進了伏心臣的房間。
伏心臣的房間並不大,剛足夠放一張床、一張書桌和一個衣櫃。空間相當逼仄。
嶽紫狩暗暗皺眉,覺得還是應該讓準夫人早些到更舒適的地方居住。
而此刻準夫人就在床上。
麥芽糖一樣、甜膩膩的、粘糊糊的準夫人……好像已經不見了。
伏心臣躺在床上,見到了嶽紫狩的時候,臉上閃現了驚慌的神色。
嶽紫狩馬上明白:準夫人應當是剛剛“自我紓解”了一次,暫時清醒了。
“不是讓你等著我嗎?”嶽紫狩的語氣裏似有責怪的意思。
“我……”伏心臣噎住了,不知該說什麼。
有什麼比剛剛想著某人自瀆,然後那人就出現了更尷尬的事情嗎?
然後,那人還打開了燈。
嶽紫狩扭開了電燈,這狹小的空間頓時被白熾燈的光亮充盈,一絲一毫都無處躲藏。
伏心臣原本的衣服淩亂地散落在床邊,身上卻穿著不合身的僧衣。僧衣薄,沾了汗,那原本的白色便接近透明,什麼痕跡都能顯現得一清二楚。
伏心臣仰臉倒在床上,十分羞赧地曲了雙腿,慌張地把被子蓋在身上,試圖遮掩那些痕跡。但很可惜,就算被子蓋得住衣服上的汙漬,卻也蓋不住一屋子的氣味。
嶽紫狩卻像感覺不到一樣,自然而然地坐在了床邊,手裏慢慢地盤著那串珊瑚念珠,眼眸黑沉沉的,靜靜看著伏心臣。
伏心臣被看著頭皮發麻,訥訥說:“住持、住持怎麼來了?”
“是你讓我來的。”嶽紫狩回答。
伏心臣咽了咽,說:“我……不好意思……那麼晚了,還打擾您……”
嶽紫狩笑了笑:“我們即將成為夫妻了,不用這麼見外。”
伏心臣接不上話了,臉龐卻燒得更熱。
“準夫人,”嶽紫狩說,“你好些了嗎?”
伏心臣更忸怩了,不知是因為嶽紫狩問他的身體、還是因為嶽紫狩對他的稱呼。
“我……”伏心臣結結巴巴,“我、我好些了……”
“是嗎?”嶽紫狩搖搖頭,“你騙我。”
“怎麼會……確實好些了……”伏心臣剛剛忍不住思念著嶽紫狩的樣子,進行了不軌之事,確實就好些了。然而,宣泄過後,羞恥心一下就湧起,讓伏心臣無地自容。
“臉那麼紅。”嶽紫狩伸出手來,輕輕撫摸伏心臣的臉頰,“額頭呢……”嶽紫狩從無名寺一路乘風而來,手指相當冰涼,滑過伏心臣光潔的額頭,“額頭也燙。”
感受到了嶽紫狩的觸碰,伏心臣的身體又開始發起熱了。
伏心臣閉上眼睛,又聞到那股屬於嶽紫狩的雨鏽味。
這次,不是從僧衣上發出的。
嶽紫狩的身體離他越來越近,伏心臣能感覺到。
嶽紫狩的呼吸裏帶著雨的氣息,冰冷而濕潤。
伏心臣微微張開了嘴,便被一下吻住。
“唔!”伏心臣吃驚得睜開了眼睛,試圖往後躲,卻發現背脊貼在了柔軟的床褥,根本無處可避。
熱,好熱。
伏心臣的身體越來越火燙,而嶽紫狩的肌膚卻是冰涼的。
伏心臣禁不住纏上去,像沙漠旅人撲向綠洲,也不管是不是海市蜃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