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萬星喘了好幾口氣,才回過神來:“怎麼是他?”杜萬星努力回憶起過往,在無名寺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地在他腦中重演。在得知了伏心臣是嶽住持的對象後,杜萬星的眼睛越來越清明了,越想越明白了……

杜萬星接受了這個事實後,越想越明白,不覺拍著膝蓋說:“怪不得啊!怪不得啊!我應該一早就知道的!”

伏心臣沒想到杜萬星會這麼說:“是嗎?”

“那可不嘛?”杜萬星摸著下巴說,“他主動幫你係腰帶!還跟楓顏說什麼‘得罪貴人,血光之災’的話!他那是在罩著你呢!”

伏心臣想起了這一段故事,不覺失笑:“是巧合吧?”

杜萬星搖搖頭:“我當時也這麼覺得,現在想來……嶽住持真是個山大王啊,看誰不爽就揍他丫的。果然是這個作風。”

伏心臣皺眉:“你打哪兒聽來的話?怎麼說嶽住持是山大王?”

“無名山就是他的,他還不是山大王嗎?”杜萬星玩笑著說,但半晌又認真起來,“你之前說他人品可能有問題?”

“沒有、沒有!”伏心臣搖頭,“應該是誤會。”

杜萬星笑了笑:“這些山大王肯定都是有些問題的。他既然是對你好的,你就睜隻眼、閉隻眼過去了就算了。”

伏心臣愣住了:“你……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人品有問題那得撤退。”

“你們都要訂婚了,腺體都咬了,我還能說什麼!”杜萬星攤了攤手。

伏心臣反問:“如果我沒有被標記呢?你會怎麼說?”

杜萬星摸了摸下巴,說:“我會……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不過,你要說嶽紫狩人品很好,我真的不信。”

伏心臣很驚訝:“為什麼?”

杜萬星笑了,說:“這種占山為王、無法無天的人,人品再好也有限吧!”

伏心臣聽著杜萬星不著邊際的話,搖頭歎息:“那你是不了解他罷了!雖然他有些心機,但本心是好的。”

“是、是、是……”杜萬星點頭,“我同意。我祝你和他幸福美滿!”

伏心臣深知杜萬星是敷衍,但也沒什麼好說的。杜萬星也知道說朋友的伴侶壞話是自討無趣的,便不再說這個了。他轉而跟伏心臣說起了別的:“你注意點養護啊。剛被標記了,可能會不舒服,早點回家吧,我送你。”

伏心臣卻不太在意:“我這隻是臨時標記。”

“那也可能會不適啊,我送你吧。”杜萬星關心地說。

杜萬星開車將伏心臣送了回家。伏心臣剛回到家,就差點被滿屋子的金銀給閃瞎了眼。原來,執事剛走不久,喬蓉容就把禮盒全部拆了,美滋滋地盤點著這些“俗物”。嶽紫狩確實是很大方,送的東西不少,茶幾桌麵都不夠放,還得放沙發上。整個客廳頓時珠光寶氣、跟個寶礦似的。

伏心臣吃了一驚:“你們搶銀行了?”

喬蓉容白他一眼:“你爹是刑警呢!亂說話!”

伏建豐對這些金銀珠寶沒什麼太大的興趣,就坐在餐廳的椅子上看報紙,見伏心臣回來了,抬了抬眼皮,說:“嶽住持叫人送來了禮金。你媽在盤點呢。”

伏心臣聽到了“禮金”兩個字,臉皮便有些燙了:“噢……這麼快嗎……”

“是啊。”伏建豐說,“他的行動力真的太強了。”

伏建豐隻能給他寫個“服”字,越發覺得自己的兒子被套牢了,這婚事肯定是跑不掉了。

喬蓉容說:“我看這些珠寶雖然好啊,但我平常也不戴,留幾件在家裏就好了,多了也沒用,還怕招賊。”

“隻留幾件?那剩下的怎麼辦?”伏心臣問。

“就拿到店裏退錢換現金啊!”喬蓉容一臉理所當然的,“什麼都不夠錢實惠!”

伏心臣笑了,說:“早知道這樣,不如直接叫住持給你打錢算了!”

“已經打過錢了。”伏建豐說,“這些珠寶是另外給的。”

“……”伏心臣一臉懵然,看著喬蓉容喜滋滋地一筆一筆記著賬,伏心臣卻不知為何,突然覺得有一種自己被賣了然後媽媽在麵前數錢的感覺。

“哦,對了。”喬蓉容站起來,遞了一個黑色的盒子給伏心臣,“這個是嶽住持單獨給你的。”

伏心臣接過盒子,有些疑惑:“是什麼?難道也是金銀珠寶嗎?”

可伏心臣掂了掂盒子,裏麵的東西很輕,不太像是珠寶。

喬蓉容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執事強調了說是單獨給你的,我和你爸都沒有打開。我見上麵還有封條,估計是不想給別人打開的意思。你自己回去看吧!”

伏心臣仔細看了一下,發現這個黑色盒子上果然貼了封條,還有個燙金的蠟封。

“這麼神秘?”

伏心臣十分好奇,立即將盒子拿回自己的房間,打開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