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楊榴說道:“那又是什麼時候分的?”
這個“分”字用在這兒,給了伏心臣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他總覺得這個“分”字不太合適。一來,他從來不覺得自己和嶽紫狩在戀愛,自然用不上分手這麼有感情的詞語;二來,從徐楊榴嘴裏說出這個,就讓伏心臣有些不太舒服。
伏心臣緩緩說:“一個多月前吧。”
“那你就是我的上一個了……”徐楊榴算了算,又說,“你為什麼和嶽住持分了?”
伏心臣沒想到徐楊榴這人講話那麼直接。倒讓伏心臣一時覺得很難招架。伏心臣抿了抿嘴唇,便說:“就不太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徐楊榴追問,“既然不合適,你怎麼又吃回頭草?”
伏心臣聽到“吃回頭草”四個字就頭疼,搖頭說:“你怎麼說我吃回頭草?”
“少裝了!”徐楊榴說,“你不是吃回頭草那你這樣敞開胸部坐在這兒是幹嘛?貪涼嗎?”
伏心臣聽到“敞開胸部”四個字,趕緊低頭查看衣裝,隻見浴袍確實有些鬆動,但遠未到徐楊榴這樣疾言厲色地批評的程度。伏心臣幹咳著攏了攏領口,說:“我說了,見住持都是這麼穿的。”
“放屁!”徐楊榴柳眉倒豎,“見住持都是穿禮服、紮得嚴嚴實實的,怎麼會穿這種性 感浴袍!”
伏心臣被徐楊榴一句話堵住了,仔細一想——好有道理啊!
伏心臣回頭一想,他上次和楓顏等人去見嶽紫狩,都穿禮服的,那衣帶綁得十分複雜,伏心臣至今都沒學會呢。那套服裝層層疊疊、綁左綁右,確實是如徐楊榴所說的“紮地嚴嚴實實”,恨不得一絲皮肉都不露出來,是相當的保守。
而伏心臣身上的浴袍輕薄,隨意地用衣帶係上,行動間容易鬆動,倒還不可否認的有點兒性感。
伏心臣愣神看著徐楊榴,竟然一句辯駁的話都說不上來,隻得條件反射地施展他的“裝傻大法”:“是嗎?我不知道。”
說實話,平常伏心臣被懟的時候是裝傻,這次被懟,他是真傻。他是真的不知道。
徐楊榴咬碎銀牙:這個綠茶屌!
伏心臣低下頭來,抿了一口綠茶。
徐楊榴恨恨地說:“既然之前住持換掉了你,你就應該知道他心意已決,你死纏爛打是沒有用……”
伏心臣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詞:“住持換掉了我?”
徐楊榴理所當然地覺得是嶽紫狩不滿意伏心臣把伏心臣換掉了。總不能是伏心臣換掉了嶽紫狩吧?怎麼看都沒有這個可能。
伏心臣也不知該說什麼了,嚐試轉換話題:“怎麼嶽住持這麼久都不來?”
徐楊榴敏感地捕捉到了關鍵信息:“這很久嗎?”
“呃?”
徐楊榴問:“你之前和嶽住持見麵,一般都等多久?”
伏心臣怔了怔:“等……”
相親的時候,他從來沒有等過嶽紫狩。
每次他去見嶽紫狩,都是嶽紫狩先在那兒泡好茶等著他。
但看著徐楊榴的臉色,伏心臣覺得說實話不是一個好主意。他便含糊地說:“沒有很久。”
徐楊榴卻不放棄:“沒有很久?那是多久?”
伏心臣眨了眨眼,說:“那你一般等多久?”
徐楊榴咽了咽,保守地回答:“啊……看情況吧,最長也不超過半個小時吧。”
徐楊榴說的是真話,一般是半個小時,如果等到半個小時嶽紫狩都不出現,執事就會一臉抱歉地出來解釋說住持在忙,請她回去。
說起來,徐楊榴也就見過嶽紫狩兩次。第一次約見的時候,她等了十五分鍾就見到了嶽紫狩。原本她覺得第一次約會就讓自己等的ALPHA男還不如狗呢,必須一腳踹了,結果等她一見到了嶽紫狩本人,她自己就卑微得不如狗了。
徐楊榴這輩子都沒見過這麼氣質出眾的男人。
她眼睛都直了。
嶽紫狩的聲音也好聽,從頭到腳都那麼完美……
徐楊榴心想:這國家分配的對象就是靠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