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蓉容在旁點頭:“是的,就是這樣。”
伏心臣卻聽著不像那麼一回事,又說:“可是這樣聽起來也是很奇怪的。”伏心臣半信半疑,“所以,之前父親一直說他人品有問題,是沒有實質性證據的?”
伏建豐愣了愣,訥訥說:“你知道,我一直都比較相信自己的直覺。”
伏心臣有些頭疼:“所以你之前隻是因為捕風捉影之說就逼我和他了斷嗎?”
“要說‘捕風捉影’,確實是有點兒……”伏建豐心虛起來,又說,“再說了,如果真有什麼實質性證據,我早逮捕他了,也不會隻在嘴皮子上說他是壞蛋。”
這話說得也挺有道理的。伏心臣勉強相信了。
最主要的是,伏心臣心裏是願意相信的。
他願意相信嶽紫狩沒有作惡。
喬蓉容趁熱打鐵地握住伏心臣的手勸道:“要不,你回頭和嶽紫狩一起吧?”
伏心臣一聽這話,嚇得背脊一挺:“您說什麼?”
喬蓉容一臉理所當然:“既然誤會都解開了,難道不應該嚐試一下嗎?”
“這也太草率了吧?”伏心臣哭笑不得,“再說了,我現在正和白尋璧相看著呢!”
“白尋璧怎麼和嶽紫狩比?”伏建豐說,“白尋璧太不A了,O裏O氣的。我確實不滿意。”
這話說的,喬蓉容當場就不喜歡了:“O裏O氣怎麼了?我也是O,你兒子也是O。”
伏建豐卻沒懂老婆惱火的點,隻說:“你倆天生就O,那O就O唄,但白尋璧是個A啊。我可不能叫我兒子和個O裏O氣的A在一起,那不成搞OO戀了?”
伏建豐忽然鼓動伏心臣吃回頭草,這點確實有點兒詭異。伏心臣分析了一下,伏建豐給出了兩個理由:第一,他誤解嶽紫狩了,現在知道嶽紫狩是個好的,就十分滿意;第二,他對斯文瘦弱的白尋璧不滿意。
這兩個理由似乎是站得住腳的,但伏心臣不免覺得挺突兀、而且又別扭的。
伏建豐對於這些婚戀的事情也說不出什麼門道來,見伏心臣不接招,便不怎麼說了。倒是喬蓉容接力張嘴說道:“我和你爸爸想法卻不太一樣,我對白尋璧那孩子是沒有那麼不滿意的。斯斯文文也挺好的。難道ALPHA就一定得是你爸那樣的大老粗嗎?”
聽到母親持有不一樣的意見,伏心臣頓感新鮮:“是嗎?我還以為你會和爸爸站在一起。”
“我什麼時候就要和他站一起了?我主要還是和你站在一起的。”喬蓉容眨巴著杏仁似的眼睛瞧著兒子,“隻要你喜歡的,我都同意。”
說著,喬蓉容拍了拍伏心臣的手背:“所以,你喜歡誰呢?”
喬蓉容語氣溫柔,但這話提出來卻似一種拷問。
你喜歡誰呢?
伏心臣一口氣堵住在心口了。
早有一個名字幾乎要跳上他的舌尖。
隻不過……
伏心臣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頓時有些鬱悶,隻說:“爸、媽,你們都半百的人了,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想一出、是一出?太不靠譜了。”
伏建豐聽到兒子批評自己,瞬時不悅:“怎麼就不靠譜了?”
“當然不靠譜。當初你們讓我拒絕嶽住持,我照辦了。現在你們又讓我和他好……我是你們的兒子,你們好不好,我都得受著。你們反複改變主意,我也認了。可嶽住持呢?”伏心臣也有點兒不忿,“嶽住持怎麼說在無名市也是個人物了。像爸說的,連市長都對他禮敬有加。可咱們怎麼回事呢?二話不說把人給拒了,回頭又說想和他重修舊好,這算什麼?”
伏建豐沒想到兒子平常安靜乖巧,駁斥自己起來倒是伶牙俐齒的。伏建豐氣勢也弱了幾分,半晌訕訕說:“說不定,嶽住持不介意、還願意再次接受你呢?”
伏心臣卻搖頭:“嶽住持什麼身份的人?他怎麼可能接受?別說接受了,不生氣、惱恨就算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