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無所謂的晃了晃腦袋,“因為我感覺自己比你成熟啊,”
我沒有作答,而是又點著了一根煙。
“你看啊,你總是把情緒寫在臉上,這讓別人一下就猜出來你的心情了,有這必要嗎?”
我做了一個打住的手勢,“停停停,你說了這麼多不就是想說你的心理年齡比我大唄?”
安娜捂著嘴笑了笑,“其實你還算挺聰明的,但有時就跟個小孩子一樣,總讓我們這些做大人的不放心。”
我被安娜這句話直接逗笑了,剛才不愉快的那一幕也漸漸從我的腦海裏抹去,感覺我剛才跟安娜較真的這一幕有點搞笑,我們好似心照不宣的在這個雨夜中上演著一場小孩子的把戲。
但我卻知道,隻有小孩子的世界是最真實的,最美好的,眼神也是最透亮的。
當透亮這個詞閃現在我腦海裏的時候,我便立馬想到了晁苗苗,晁苗苗所做的一切就跟小孩子一樣,做事總是非要一個結果,而結果卻被我這個成熟的人所傷害。
。。。
在房間裏又跟安娜簡單的聊了一會,我才向安娜說道,“快去睡覺吧。”
安娜點了點頭,“安。”
我無力的靠在椅子上,“安。”
最後我們以這區區的幾個字結束了這深夜中的對話,而我也終於感覺到了一絲累,來不及洗漱我便躺在床上進到了夢鄉中。
次日一大早,我便被一陣吵鬧聲驚醒了,我迷迷糊糊的看了一眼手機,才九點多,打了一個哈欠後,拖著懶散的腳步走出了房間,低頭一看,卻看到了陳怡跟王楠的身影,我的睡意一下全無,這一幕立馬讓我想到了昨天晚上通電話的內容,我沒說什麼,隻是靜靜的看著陳怡跟安娜理論著,而正在機器旁工作的人員也無可奈何的停下了手頭的工作。
“你說這廠子是你的,那就是你的啊?”安娜質問道。
可陳怡一看就是經過世麵的人,每一句話都讓安娜無言以對。
“你是誰啊?這有你什麼事?”
安娜一怒,道,“我在這裏上班啊。”
“呦,打工的啊?那你閉嘴,這裏還輪不到你說話。”
“你。”
安娜被陳怡氣的一句話都沒說出來,我笑了笑,起身回到房間裏點著了一根煙,等我再次趴在欄杆上的時候,王楠跟陳怡立馬看到了我,王楠臉上帶著一絲歉意,而陳怡卻瞪了我一眼,當即指著我說道,“昨晚都給你說清楚了,這個廠子有王楠的一半。“
我沒有回答陳怡,而是把憤怒的眼神看向了王楠,王楠也盯著我看了一會,隨後很慚愧的低下了頭。
陳怡見我沒說話,又叫囂道,“裝啞巴啊,是不是?你等著,我讓我律師過來。”
我冷笑了一聲,揮手示意陳怡去叫。
陳怡臉上有點掛不住彩,立馬掏出了手機,這時,大門外傳來了馬經理的聲音,“都幹嘛啊?這大早上。”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大門外,馬經理穿著一身休閑裝走了進來,先是瞪了一眼王楠,隨後衝著我笑了笑,說道,“這大早上的,怎麼這麼多狗叫聲呢?”
陳怡不服氣立馬指著馬經理問道,“你是誰啊,算那根蔥。”
馬經理無奈一笑,也指著陳怡罵道,“你給我閉嘴,這有你什麼事,”
陳怡立馬做出了一幅勢在必得的表情,“我現在不管你是誰,總之這廠子有王楠的一半。”
馬經理沒有作答,好像再想著什麼,片刻後,馬經理假裝很疑惑的問道, “我想一想啊,這廠子的點子是江晨想出來的,這棟房子也是我找的,辦工廠的錢和營業執照包括商標權都是從我腰包裏掏的錢,我想問一句,你們家王楠做什麼了?”
陳怡剛想反駁什麼,馬經理直接阻止住了陳怡,“哦,對,王楠也有付出過,他跟我一同去調查市場了,說到底還有點苦力,這樣吧,我給你們五萬塊錢如何?”
陳怡猶豫了一會,咬著牙說道,“不行,最少十萬。”
馬經理很藐視的衝著陳怡一笑,隨後伸出了一個四的手勢,“四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