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葉心。
吳昊宸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
不錯,連名字也別有一番味道。
片刻,吳昊宸打了電話給秘書,幫我準備一份結婚禮物,下月八號要用的。
叮囑完覺得不夠正式,又補充道,是送給一個重要客戶的結婚裏麵。
下月八號。
選這樣的日子結婚,恐怕吳昊楓跟劉雅瞳的私奔也漸漸不成了。
撇開私怨來說,葉清也是一個能夠稱之為傳奇的女子,第一次嫁給了紀雅清的父親,求得是安穩踏實,第二次費盡心思嫁給了吳進霖,雖有家財萬貫,奈何桃花不斷,但是盡管外麵彩旗飄飄,家裏葉清還是唯一的吳家的夫人,吳進霖的太太,第三次嫁的是傳說中的隱形富豪劉建強,吳昊宸雖然對他了解不深,但從得到的資料來說,是個從謀略,心機,手腕上都可以跟葉清比肩的男人。
一嫁,再嫁,三嫁。
一次比一次的風光。
如今葉清已死,活著的紀葉心這個消息傳出之後被媒體爭相報道的灰姑娘即將風光出嫁。
吳昊宸最後還是把這個消息告訴了紀雅清。
沒有想到紀雅清倒是出奇的平靜:“挺好的。”
吳昊宸有些不信:“真的。”
“這麼多年了我一直想勸父親另外再找一個可是他掛念著我,掛念著母親一直都沒有再娶了,其實沒有愛的婚姻守著也沒有用,每個人都有權利追求自己的幸福,葉清也是,更何況她現在是紀葉心,這樣也好,在風光我爸也不會知道她就是我母親,我隻是奇怪,為什麼兜兜轉轉之後,她竟然這樣心甘情願的掛上紀姓。”
吳昊宸也不明白:“可能她覺得有愧於你的父親吧。”
“或許吧,不過已經不重要了,我想清楚了,其實早在她回來的時候,我就應該單純的把她當成紀葉心來看待,那麼後麵的一切就顯得簡單多了,再說了,現在媒體消息傳得這麼快,你不擔心伯父看到了會是什麼感情嗎?”
吳昊宸說的輕鬆:“從來隻有我爸辜負別人,現在也讓他嚐嚐被人辜負的滋味,我覺得很挺好的。”
紀雅清笑著打了一下:“哪有兒子這樣說自己爸爸的。”
吳昊宸笑了笑,才轉回正經的:“現在他跟大媽關係處的很好,我想那次大媽的發病給他的震撼真的很深,他真的在改過,在贖罪,所以我想就算他知道這件事情也不會怎麼樣的。”
“你要去嗎?”
“既然請柬已經過來了,我自然是要去的。”
吳昊宸本來就在想低頭的合適時機,如今人家送上門了,他自然就著台階就下了:“而且不僅要去,還要送一份大禮去才可以呢。”
紀雅清起了好奇之心:“你不會是去砸場子的吧。”
吳昊宸微汗:“當然不是,雅清,我想帶你一起去。”
“我……”
“我的未婚妻……不是我的妻子。”
既然已經不能在護在暗處了,不如就這樣坦白而直接的放在明麵上。
紀雅清直覺是拒絕:“我不想去。”
以一個來賓的身份去參加母親的婚禮,怎麼樣都覺得很奇怪。
況且真的親眼麵對了,或許自己也不會有這樣平靜的心態。
或許會替父親抱不平。
“你必須去。”
“為什麼?”
“這一關,我們必須經曆,一定會有一天我要牽著你的手走在所有的人麵前告訴他們你是我的妻子,我允諾你這一世的不離不棄,我們必須站在陽光下麵,這一切我們必須麵對,與其戰戰兢兢的恐懼著別人什麼時候曝光,不如現在我們就提前麵對。我知道公開之後,我和你還有你父親我們都會過的很辛苦,但隻是一段時間,隻要我處理的好,很快就過去了”
在你母親的婚禮上。
你跟葉清都應該有一個新的身份,新的開始。
“可是……”
“不要可是,一切都交給我,你隻要負責穿的美美的,然後站在我身邊就可以了。”
“如果我是新聞記者,我一定會寫,豪門孽緣,兄妹亂倫,兄弟鬩牆,畫一張長而雜亂的關係圖供人們飯後談資,等媒體們網友們挖光我所有的身份背景,讓我父親走在路上的時候被人指著脊梁骨罵,教女不善。”
紀雅清怎麼樣都沒有關係。
隻是父親老了,他再也經不起什麼人事變故了,老人家一輩子兢兢業業,誠信踏實,樂於助人,紀雅清不能讓他到老了還晚節不保,顏麵無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