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銳在機器上按下密碼,現實通過。
“先生,請提供口訊信息。”這裏隻的口訊信息是密保的另一種形式,即便你得到密碼也必須說出口訊,要不然也不能提走錢。袁銳在口訊攔裏寫下‘回歸’兩個漢字。
手續完成後,袁銳拎著兩個箱子走了出來,放在車子的後座後袁銳讓瑟琳娜駛向郊外。袁銳打開其中的一個箱子,裏麵全是錢,而且是美元。
瑟琳娜在後視鏡中看到箱子裏的錢後問道:“你原來這麼有錢。”
袁銳笑了笑,說道:“我要說這錢不是我的你相信嗎?“
“我才不信呢,不是你的,能提出來嗎?”
“哈哈,我給你講個故事吧,以前有個窮凶極惡的監獄長,他為了個人利益壓榨犯人,偷稅漏稅,私吞公款,還利益職權要挾犯人的家屬。為此他有很多錢。可有一天,他要離婚了,那些黑錢沒辦法公開,於是,一位監獄裏的囚犯幫他出了個主意,讓他把那些黑錢洗白,監獄長很高興,於是就把洗錢這項工作交給了那個犯人,但監獄長沒有不知道的是,那名囚犯在幫他洗錢的過程中,捏造了一個虛擬的人,並不斷的把錢存入那個虛擬的人的賬戶中。他幫住這個虛擬的人建立了戶口,家庭住址,稅務記錄,社會福利等有關的一切手續,為了迫使社會相信這個虛擬的人存在,他用這個人的名字向社會教育部門申請監獄圖書,他不停的寫信,最終人們被他的誠意打動,社會上捐贈了很多圖書。他一步步的把監獄長推向深淵,終於在某一天監獄長伏法了,而他也在那個夜晚消失了。”
女孩聽的雲裏霧裏,但他聽的出袁銳所說的這個人應該就是他本人。“那個他是你嗎?”
“嗬嗬。”袁銳沒做回答,等於默認了。
“你是因為什麼進的監獄?”女孩問道。
“偷渡。確切的說,我迷路了。”
“那不算是重罪,可你為什麼要逃獄呢?”
“黑與白,在地獄中是分不清的,它們通通變成了黑色,我無罪,我走的正大光明。”
女孩默不吭聲,汽車駛出郊外,袁銳走下車,掏出一打錢遞給女孩。“謝謝你栽我這麼遠,這些全當是路費了,祝你早日見到你的媽媽。”
“這太多了!”女孩受寵若驚。
“真情無價,收著吧。”袁銳語重心長的說道,撇下錢後,袁銳向遠處走去。
女孩搖下車窗大師喊道:“你叫什麼名字?”
“袁銳!”袁銳背對著女孩招了招手,漸漸的消失在女孩的視線中。
“袁銳。”女孩重複著這個名字,那打錢細數後發現足有八萬美元,女孩感激涕零,她終於可以去看媽媽了,迫不及待的驅車駛向宿霧城。
袁銳不能光明正大的坐飛機回去,他在就想好繼續偷渡,坐船回去。隻要有錢什麼都能做成。在海邊四處打聽後,得知一個叫賽斯的人,就是專門搞偷渡,和他接上頭後,袁銳坐地甩給他一萬美金,事成後在付一萬。出手如此大方的偷渡客賽斯還是頭一次見到。在苦等兩日後,這天夜裏袁銳踏上返家的航程。
菲律賓的海警輕鬆的繞過後,正式進入南海,踏上南海就等於進入中國的領地,袁銳異常的興奮,在宿霧監獄的幾個月裏,恍如十年,俗話說寧舍他鄉萬兩金,不忘故裏一撚土。袁銳像是遊離遠方的遊子,此刻終於可以回家了。
躺在船艙裏,袁銳雙手抱頭,憧憬見到嫂子,文君,學斌後的種種可能,尤其是杜金金,也許杜金金已經醒了,想到這,袁銳不禁笑了笑。
晚霞再次降臨,似火燒過的天邊和大海連接在一起交相輝映,印象中隻有記憶中才有這樣的美景。漸漸紅雲暗淡了,黑夜取代白晝站崗,滿頭繁星把夜空布置的閃閃發光,從來都沒有好好的欣賞過夜,它並不隻有黑暗,它還有祥和安寧的一麵。可這種安寧馬上就被打破了,菲律賓的海警混過去了,可中國的海警卻被撞個正著,賽斯慌忙中讓袁銳跳船,這種餿主意袁銳怎麼能同意,可賽斯的一句話,讓袁銳最終跳進了大海,他告訴袁銳,這裏距離福建已經不遠了,遊泳能遊回去,要不然他隻好把船在駛回去了。袁銳可不想在回到那個地方了,他再次跳海了。賽斯的船無情的掉頭就跑,袁銳孤零零的躲在海裏,海警搜尋無果後,拉著笛聲揚長而去。
袁銳鑽出水麵,大口的喘著粗氣,順著海警行駛的方向遊去,遊累了就飄一會兒,就這樣周而複始的進行了一個晚上,他發現自己被忽悠了,陸地在哪?方向感頓時消失。
此刻要是能來條鯊魚就好了,可鯊魚就是不來。不多時,鯊魚沒來,倒是來了條更大的——鯨魚。
距離袁銳不遠處一條抹香鯨浮出水麵換氣,袁銳如獲救命稻草般像抹香鯨遊去,為吸引抹香鯨的注意,袁銳拿出星杖發出耀眼的光芒,抹香鯨似是被召喚了般,向袁銳遊了過來,片刻,袁銳終於摸到抹香鯨那巨大的身軀,抹香鯨下潛到袁銳的腳下,而後浮上來,把袁銳托起,袁銳趴在抹香鯨的背上,疲倦隨之襲來,他不想再動了。
休息半個小時後,袁銳站起來,大聲吼道:“哥們帶我回家,我家在北方!”
抹香鯨緩緩的遊動,速度越來越快。乘風破浪,海風蕭蕭,家似乎不遠了,在烈日當空的午後,一艘漁船露出桅杆,漸漸船身也清晰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