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北行駛六個小時就到了。你不是剛從宿霧監獄逃出來嗎,為什麼要去宿霧?”
“因為我在那裏存有錢,走吧去宿霧。”
“可我還有工作,要是去晚了,我怕我會被辭掉。”
“快走!”袁銳突然咆哮起來,女孩馬上低下頭,乖乖的啟動車子向宿霧方向駛去。
臨近高速公路出口的時候,在收費站的位置,一群荷槍實彈的警察站在那裏,檢查過往的車輛。
“怎麼辦?”女孩問道。
“開過去。”袁銳平靜說道。
汽車被要求停止一邊,兩名警察走了過來,車窗被搖下後,其中一名警察說道:“身份證。”袁銳走下車子,站在兩人麵前,而後手搭在兩人的肩膀上,那兩名警察馬上呆滯起來,而後袁銳回到車裏,說道:“走吧。”
女孩疑惑的看著袁銳還是啟動了車子,提心吊膽的走過檢查站後,女孩問道:“他們為什麼不攔你?”
袁銳眯起眼睛靠在靠背上。“因為他們相信我是無辜的。”
女孩若有所思的看著袁銳在入夜時分駛進宿霧。
在城市鄰郊袁銳選擇一家汽車旅館主了下來,簡單的小屋裏隻有一張床。
“你不會是想讓我和你睡在一起吧?”女孩驚恐的問道。
“我跟老板說了,我們是情侶,你睡床上,我睡地上。”說著袁銳拿過床上的被褥撲在地上,然後躺了下來。
女孩警惕的看著他,坐在床邊,等袁銳呼吸均勻後,女孩悄悄的向門外走去。“你走不了的。”聽見袁銳說話女孩猛的一顫,腳踝處一根細如發絲的金絲正連接著她和袁銳。
女孩緊咬嘴唇無奈的回到床上,安靜的躺下來,回想今天的遭遇,她的人生真是太不幸了,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工作卻因為袁銳突然出現而泡湯,她越想越氣竟然流出了眼淚,在昏暗的燈光中,模糊的視線內,讓她想到了媽媽,想到情深處哭的聲音更大了。
“別哭了。”袁銳忍不住說道。
“我求你放了我好嗎?我絕對不會報警的,你也看到了今天有多少次能報警,我缺沒有那麼做,我相信你一定是個好人,求你了放了我吧,求你了。”女孩哭的更嚴重了。
“瑟琳娜,你說你的媽媽是中國人,她現在在哪?”
“媽媽在福建。”
“你想她嗎?”
“想。”
“我也想我的媽媽,不知道她在天堂好嗎?”袁銳睜開眼睛望著天花板深情的說道。
“你的媽媽去世了?”
“恩,你爸爸呢?”袁銳繼續問道。
“他,是個酒鬼。”說到這瑟琳娜沒有在繼續下去。
“你想見到你的媽媽嗎?”
“當然了,等我攢夠錢,我要去中國和媽媽住在一起。”瑟琳娜笑著說道。
“你為什麼離開媽媽?”
“爸爸媽媽離婚了,我跟爸爸一起生活,媽媽每隔兩年來看我一次,你知道她為什麼每隔兩年來看我一次嗎?”袁銳搖了搖頭,瑟琳娜繼續說道:“她要攢夠錢才能過來,兩年隻為看我一眼,所以我要掙錢去找媽媽。”說著瑟琳娜的眼角滲出淚水。
袁銳默不作聲,隻是側過頭,悄悄的擦掉流出的淚水,母親的音容笑貌再次浮現在袁銳眼前,多少個夜晚依然不變。
瑟琳娜凝望窗外的夜空,潺潺的細雨敲打窗外的玻璃,像一行行思念的淚水,不停地落下。寧靜的氣氛中,瑟琳娜漸漸睡去,袁銳輾轉反側一夜未眠。
第二天,瑟琳娜和袁銳開上車向市中心駛去,剛剛進城沒多久汽車就要沒油了。“怎麼辦?我身上沒錢了,加不上油怎麼走。”瑟琳娜沮喪的說道。
“去就近的加油站。”袁銳說道。
“沒錢怎麼去。”瑟琳娜抱怨著。
“讓你去,你就去!”
無奈瑟琳娜隻好聽從袁銳的話向加油站駛去,在靠近加油站的時候汽車拋錨了,推車吧,奇怪的一目發生了,袁銳坐在車裏,瑟琳娜奮力的推著車。來往的行人不住的打量他們,心道:那個男的真有夠可以了,讓女孩推車。
瑟琳娜滿頭大汗的靠在車邊喘著粗氣,袁銳終於走下車,不知道跟加油站的員工說了什麼,那些人目光呆滯的加滿車子的油後,轉身回去了,袁銳坐在車裏喚著目瞪口呆的瑟琳娜。“快上車呀!”
“噢!”瑟琳娜慌忙的上車後剛要開口詢問,袁銳忙說道:“好人還是很多的。”
車子行駛了近半個小時後來到國家銀行,袁銳大搖大擺的走向櫃台前,笑嗬嗬的對著櫃台裏的小姐說道:“我來注銷賬戶。”
“你的姓名?”小姐客氣的問道。
“約翰。”
“請稍等。”片刻後,那位小姐客氣的說道:“先生你是白金會員,按照銀行的規定,經理將親自接待您。”
“好的謝謝。”袁銳麵無表情的說道。
不多時,袁銳被請到貴賓室,經理客氣的端來咖啡說道:“約翰先生,您對國家銀行有什麼不滿嗎?為什麼要注銷賬戶呢?”
“我要移居海外。”
“噢,您稍等。”經理拿來一張單子和一部機器。“對不起先生,請提供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