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銳很奇怪,為什麼自己的罪名不是很大卻被關進這麼凶殘的監獄,事後他才明白,就是因為他是中國人,在南海問題上中菲一直有分歧,官方看你是中國人,趁此好好修理修理你,也好出一下軍事上沒占著便宜的惡氣,隻能說袁銳為國倒黴了。
放風的犯人們見來了新的獄友,一個個風風火火的聚到鐵柵欄的門口,十幾個新囚下車後,監獄官一一點名,然後向裏麵放人,老囚犯門自動站成兩排,像是歡迎某位領導視察一樣,嗷嗷亂叫。菲律賓的人名實在不好記,袁銳一個也沒記住,倒是一個名叫卡羅的美國人袁銳記得很清楚。新囚們排成排一個一個的向囚籠裏走,老囚犯們叫的更歡了。
袁銳雖然不知道他們說什麼,但從他們的表情和行為上看,這些人凶殘淫穢,看著年輕的長的白淨的就照著那人的屁股狠狠的捏一把,然後放浪的笑著,嘰裏咕嚕唾沫星子滿天飛的說著舞著。見著橫眉立眼的就使勁的拍那人的腦袋,惡狠狠的看著,告訴他以後小心。袁銳走在最後,他的前麵就是那個叫卡羅的魁偉美國人。
卡羅的全身都是刺青,尤其在後背的脖子下一尊臥佛仿佛背在他的背上。走到人群時,估計是獄中的某位大哥,見高大的卡羅惡狠狠的看著他,上前一個嘴巴抽在卡羅的臉上,卡羅頭不歪眼不眨,依舊惡狠狠的看著他。那人見卡羅不服軟,上前又是一記耳光,卡羅被激怒了,竄上去一拳打在那人的鼻梁上,整個鼻子都陷了進去,獄警跑過來照著卡羅就是一頓亂打,而後整個場麵混亂起來,有的向獄警襲擊,有的幫助獄警,打成了一團,最後在一聲槍響後,都停了下來。
袁銳比較幸運沒等見麵會結束,就因這場意外而早早結束了,所有的人都被趕回了牢籠,袁銳和卡羅被分配在一個號子裏,為避免衝突,袁銳讓卡羅選擇是住在上鋪還是住在下鋪。卡羅選都沒選直接把物品扔到下鋪。
“你好,我叫袁銳。”袁銳操著生疏的英語友好的問道。
卡羅沒有說話,卻被袁銳滿頭的銀發吸引了。許久,卡羅說道:“你是中國人?”
“對。”聽見卡羅說漢語袁銳有些驚訝。“你學過漢語?”
“我二十歲就隨父親去了中國,一直做貿易,後來父親的生意做大,我便來到菲律賓掌管這邊的生意。去年我參加了一次地下賭博輸了1000萬,沒辦法我隻好挪用公司的錢,被父親發現後把我辭退在家,我一時氣不過,又去賭博,結果又輸了,而後我向高利貸借錢,本想翻本後就不再賭了,可我最好的朋友卻和別人合夥算計我,輸了錢後走投無路,我去找他,他把我趕了出來,我一生氣便把他殺了。從此我開始逃亡,因為沒有錢,我又不敢向父親索要,隻好搶劫,在逃跑的過程中我殺了一名警察,最後還是被捕了。”卡羅說完他的往事後,閉上眼睛,靜靜的思索著什麼。
袁銳給他總結了下,因生活富裕安逸,閑來無事賭博,終走上不歸之路。簡單點說就是有錢燒的。
“卡羅,被朋友出賣的滋味我懂,我也是被朋友出賣才來到這的,我們算是同病相憐吧。”袁銳安慰道。
“你為什麼關進這裏?”卡羅問道。
“我要說偷渡你信嗎?連我自己都不信,反正進來了,也好,外麵的世界太殘酷無情了。”
卡羅真不信,偷渡不至於關這吧。似乎眼前這個銀發人更喜歡呆在這裏,世界之大真是無奇不有。
自此開始,袁銳的監獄生活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