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水泡的袁銳渾身難受,他幾近昏厥。不知泡了多久,漂了多遠。始終看不見陸地。而這片水域像是中了魔咒,連個船影也看不見,不過,袁銳還是充滿信心的,他相信一定能走出這片大海。在信心中袁銳渡過了艱難的兩天。饑餓口渴讓他難耐,漸漸的信心變成絕望。
大海永遠都不會寂寞,就在袁銳被折騰的死去活來時,鯊魚也來湊個熱鬧。眼見著一條大白鯊張著血盆大口向袁銳迅速襲來,袁銳拚命的亂蹬著。在水裏袁銳可不是鯊魚都對手,一番爭鬥後,袁銳的身上掛了彩,這可不是一件好事,血腥味會招來更多鯊魚。
大白鯊躍出水麵向袁銳砸來,袁銳被鯊魚掀起的水浪卷進海裏,大白鯊趁勢朝著袁銳的肚子大口咬去,袁銳急中生智六芒星杖迅速變長正好頂在鯊魚的兩膛之間,讓它張也不是閉也不能。但鯊魚並不打算屈服,它晃動著身子向袁銳撞來,袁銳被撞的前仰後合痛不欲生。此刻偏偏禍不單行,在血腥的指引下,更多鯊魚尋味而來,一場聯合絞殺即將開始。
袁銳徹底絕望了,恐怕連個全屍都剩不下,索性不反抗了,讓撕扯來的更猛烈些吧。真要是來了人的本能反應還是躲避的,袁銳看準勢頭一個躍起正好騎在其中一條鯊魚的背上,這條鯊魚試圖掙脫袁銳的束縛,在海裏上下翻滾躍起或下沉,袁銳始終死死握住鯊魚的背鰭,任它折騰就是不鬆手,而在這條鯊魚的周圍更多鯊魚躍躍欲試,看那架勢像是要把袁銳和這條鯊魚一起撕了樣子,慌亂中袁銳想起,當初在森林裏安撫群狼的一幕,對付鯊魚應該也不成問題。袁銳緊閉雙眼,一隻手輕輕的搭在這條鯊魚的背上,鯊魚馬上安靜下來,當其他鯊魚向袁銳進攻時這條鯊魚奮起反抗,估計鯊魚要是有思考能力的話,一定會想這哥們是不是缺心眼。
袁銳乘勝追擊,讓鯊魚浮出水麵。大呼:“六芒星杖何在!”六芒星杖感應到袁銳的召喚,在大白鯊的口中一抖向袁銳飛去,袁銳接住星杖,高高舉起。“躁動的靈魂,安靜下來吧!”星杖耀眼的白光普照方圓數裏,袁銳手指間的金絲蠢蠢欲動,看見金絲和殘缺的手指袁銳腦袋嗡的一下,田念綁架自己時怎麼把金絲忘了,白白的挨了兩刀,現在又置身大海,真冤呀!
靈魂安撫的效果非常好,所有鯊魚停止了進攻,乖乖的在袁銳周圍遊動。看來禍兮福之所倚,福兮禍之所伏。這句話很有道理,鯊魚是來要袁銳命的,但現在鯊魚都臣服了,把他帶向生的所在也是順理成章的事。
走吧,向陸地進發。就這樣,袁銳騎在鯊魚的背上,帶領鯊魚群向陸地浩浩蕩蕩的進發。經過近一天的航行,在淩晨袁銳終於看見遠方燈塔的光亮,他喜極而泣,九死一生的事都讓他完成了,是誰誰不高興呢。
上岸了,從未感覺陸地是這樣的情切,袁銳揮手向鯊魚群告別,大踏步向陸地的更深處走去。而麻煩再次找到了他,剛剛走了不久,就被人盯上了,當他被逮到時,他才發現,自己已經不在祖國了,這個陌生的地方叫菲律賓。
袁銳心道,不能就這樣被逮到,逮到自己這有兩種結果,一是,遣送回國。二是,被關起來。兩種結果都不是袁銳想要的,如果遣送回國,究極道的人勢必會馬上知道,從而繼續追殺。被關起來似乎更好一點,反正也死不了。
他不能反抗,也不能相信任何人,血淋淋的教訓告訴袁銳陷害和出賣自己的人,往往都是自己人。袁銳身上沒有任何證明他國籍和身份的有效證件,最終被菲官方認定為偷渡,關在菲律賓最窮凶極惡的監獄宿霧監獄。
悶熱潮濕的空氣中,彌漫著腐爛的味道。袁銳等十幾名犯人一同押往宿霧監獄,層層設卡的宿霧監獄裏住的都是窮凶極惡的亡命之徒,新來的犯人都會接受一頓幾乎撥皮挖肉的教訓,在這裏叫入行,裏麵有種族之分,長的白的是一夥,長的黑的是一夥,要是不白不黑那你就慘了,天天挨欺負,除非你低三下四當孫子,替人洗衣服打水倒尿盆,興許能少挨幾頓打。但多數都以一個地方的為一夥,相互照顧,求保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