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沒有名字的花(1 / 3)

“我媽媽從小就是孤兒,他一直以一個豢養者的身份,來愛著媽媽,不過你知道吧,他那種性格,當然屬於從不言表的那種,這種情況下,會說情話的男人,當然優勢盡顯。”

未然枕著自己的手臂,那是初冬,越過年關,就要畢業了,未然卻著實是第一次在她的言語裏麵,拾獲從未注意到的悲傷。

“我爸爸是工人,我知道一件事情,關於他手上的傷疤,那是一次技工技藝比賽,獲勝者可以拿到雙倍的年終獎金,父親在畫室接到提前下課的我,然後去參加比賽。”

真的是秋天了,熱淚何必要忍,未然終於在餘楚向來幹澀的眼睛裏看到晶瑩的亮處,未然也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害羞什麼,竟然草草扔過去一張紙巾就以為了事了。

“他們比賽一個零件的製作速度,我在機床的一旁,抱著畫包看著他,那個零件有一道製作工序,鐵塊要進爐子烤熱,出爐打磨,來來回回。厚厚的隔熱手套需要反反複複地戴了又摘掉,我爸爸覺得這樣實在耗時,便把手套扔在一旁,咬著牙迅速地做每一件事情。”

餘楚化啼為笑,未然聽到那笑聲的時候,才首次覺得有一種笑,比慘烈的痛哭聲更加尖銳而難以入耳。“後來呢?”

“後來媽媽就有了一輛電動摩托車啊,他嘴上還是說是為了方便她去照顧入了醫院的奶奶,你說他是不是要麵子呢,如果是為了奶奶的話,新開的地鐵線不比小小的摩托車快個多少倍啊……”

餘楚一直在說,未然側過身去仔細打量著她,認識了餘楚這麼久,未然是第一次那樣細致地觀察著她,未然看見餘楚被自己稱作“兔子牙”的門牙,看到了自己熟悉的眼睛,因為從來很少接觸電腦和社交軟件的緣故,那裏依舊是僅次於納木錯湖的,清澈的地方。

看到餘楚的唇,形容血色的最好方法,就是這樣——她的唇一定是和她的心髒連在同一條血脈上的。

所有的靈感大概終於蘇醒,以至於未然可以在那晚的星空下麵唱出那樣的歌曲,說出那樣的話。

未然唱出了已故歌者的《共同度過》,垂下眼睛息了燈,回望這一段人生,望見當天今天,即使多轉變,你都也一意跟我同行,曾在我的失意天,疑問究竟為何生,但你驅使我擔起灰暗,勇敢去麵對人生,若我可再活多一次都盼,再可以在路途重逢著你。

共去寫一生的句子,若我可再活多一次千次,我都盼麵前仍是你,我要他生都有今生的暖意,沒什麼可給你,但求憑這闕歌,謝謝你風雨裏,都不退願陪著我,暫別今天的你,但求憑我愛火,活在你心內,分開也像同度過。

沒什麼可給你,但求憑這闕歌,謝謝你風雨裏,都不退願陪著我,暫別今天的你

但求憑我愛火,活在你心內,分開也像同度過。

沒什麼可給你,但求憑這闕歌,謝謝你風雨裏,都不退願陪著我,暫別今天的你,但求憑我愛火,活在你心內,分開也像同度過。

沒什麼可給你,但求憑這闕歌,謝謝你風雨裏。都不退願陪著我,暫別今天的你,但求憑我愛火,活在你心內,分開也像同度過 。

未然說,“你別太難過了,即便在倫理上她有錯誤,但是在母親這個角色上,她並未有過任何過失,而且如果讓你再活一次,你仍然會想要你爸爸當你爸爸,你媽媽當你的媽媽,你知道吧?”

餘楚詫異於未然能做這樣的安慰,她突然看著未然的眼睛,口中卻無言了,小鹿胸膛中,似乎等來了她一直需要的東西,她臥在林間深處,稍作小憩,蝴蝶與花香都是次要,畫麵的重點必須是在鹿深處的孤獨。——這副作品,在畢業季裏,得到了各路教授的高度評價。

未然的油畫《星空》也勉強通過了審核。

其實女人或者,實在難以逃離愛情的掌控,和一個能夠給自己帶來歡樂的人在一起,是會上癮的事情。女人活著,更難逃離對母親角色的眷戀,哺育和喂養女兒,給她愛,更是深埋基因序列中,天生的癮,她的媽媽在這兩種癮中間活著,真是不容易。

其實仔細想來,拓寬了視野再寫句子,便是,人活著,都不容易。事實糾紛,冷暖拚搏,孰對孰錯,在此番不易麵前,實在卑微。

“您好老板,請問這裏招工麼……?”胡凡是順著門口的招聘啟事一路循著走了進去,沒有身份證件,語言又不同,什麼工作都把他拒之門外了。

老板看著麵相生疏的男人,他不屬於這裏或許是遙遠國度的亞洲人,他招招手,想讓他離開。

對麵進來男人看著錢幣進來像是要換紙錢隨身攜帶,周圍的海外人很多,這裏的港口每天要接受100多萬的出境人員。“不換不換。”這麼多硬幣,光是人力都不知道要花多少了,老板當然不想吃這虧。

“我來吧,我不要錢我來數,保證又快又好……”胡凡聽著兩人的交流,沒有忘記自己考過的會計資格證的經曆,現在總算派上大用處了。

“丫頭你別擔心,我熬點湯給你喝,你很快就能好了。”尹楚瑜沒忘記自己已經在熱水裏跑了1個多小時,現在渾身已經開始有點精力,隻可惜到現在都沒吃什麼東西,肚子餓個不停。

老女人走了出去,留下滾滾黑湯裏的尹楚瑜,下水道開始啟動,這勢頭是要已經開始換新水了,在洗一洗,尹楚瑜就可以出浴了,她想去剛剛偷瞄到的後花園看一看,聞聞花草的香味。

她躺在浴缸裏,感覺四肢都重新回滿了動力一樣,注入了奇妙的物質,感覺輕飄飄的,很是舒服。揉了揉眼睛,透過頭上射下光的一小扇窗戶往外望著,倒是什麼也看不見。

“熬的老烏雞湯,快嚐嚐合不合你的口味呀……?”尹楚瑜推開了老女人手裏的湯,“我不吃海鮮,這裏麵有什麼。”

低頭望了一眼,是具有滋陰益腎的功效的甲魚,但是甲魚性味鹹寒,有著較強的通血絡、散瘀塊作用,因而有一定墮胎之弊,尤其是鱉甲的墮胎之力比鱉肉更強。

她沒有繼續追問下去,瞪著眼睛,“麻煩你給我準備點飯菜,吃完我要趕路。”

老女人放下手裏的碗,跟著急忙追上去,“你現在身體這麼弱,怎麼這麼急著下床,這可不行……”尹楚瑜看著麵前老女人焦急的表情,意味深長地緊緊盯著她,“哼,不用您關心了,謝謝……”

想殺死她的孩子,倒是胡凡這家夥到底又是跑到哪裏去了,她想看看這兩個人到底在耍什麼把戲。

“上你們這最好吃最補對孩子最好的菜,我有的是錢。”尹楚瑜招著手對服務員說,沒有選擇在旅館吃飯,她過了馬路坐在這家看起來極其高級的餐廳。

“好的,沒問題。”她看著窗外行人車水馬龍,吃著手裏的飯菜,狼吞虎咽,她突然變得太瘦,瘦得隻剩下皮包骨頭,這甚至連她也不知道,她知道的隻是身上這條已經被蹭得灰灰的裙子看來是不能穿的了。

“刷卡還是現金……?”服務員走到餐桌前的時候,已經是下午3點了,飯店裏已經空空如也,什麼人也看不見了。

“不知道這行不行!”安安穩穩放在桌子上的金條閃閃發光,服務員有些不知所措,帶著金條走進辦公室還需要請教上級的通知。過了好久,才緩緩從門裏走出來,打著招呼送著尹楚瑜走出了房間。

像這樣的“貨幣”,尹楚瑜還整整齊齊的有著一大麻袋,都是隨船一起帶來的。胡凡不知道,楊曉也不知道。

“幹得不錯啊,小夥子……!”老板敲著胡凡的肩膀,會心地點頭笑笑示意他做得很好,忙了這麼久,還不知道他的名字。

“胡凡……!”男子伸手想要和老板握握手,盡著禮儀,老板心裏犯著嘀咕,“是哪個國際上出名的大公司麼……?

“當然不是嘍,老板你想多了……!”胡凡趕緊打著馬虎眼,“萬一需要我,我明天還來,老板你盡管考察,覺得好就用我!”

天色漸漸黑了,尹楚瑜躺在床上等著這個黑心的男人回家,胡凡敲門進去,黑漆漆的一片,沒有開燈,胡凡沒有吵醒熟睡中的尹楚瑜,徑直走進浴室像先洗個澡。

……

“太太您別難過了……”

“可是我家凡兒他……”老婦人沒再能被允許著多看一眼,就給遣送走了,那是身為仇人女兒的楊曉可以最後一次幫她做的事情,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楊小姐,我們家集團的事你怎麼考慮得呀……”

“現在沒事了,你放心吧……”楊曉考慮著這是最後一次幫助這個狗屁不通的明達太陽能集團,隻會一而再再而三地吃空別人的積蓄的下流公司。

一旦陷入沼澤,將越陷越深……

不是,那些字本來就不怎麼清楚,不過上麵寫的確實是萬特斯家的山林。可能是有些人在惡作劇,還有可能是雨把那行字給衝掉了。”

“是嗎?聽起來讓人不太相信,也許是某些人故意把這些界標弄成這樣的,我倒是從一個熟悉山林的朋友那裏聽他說起過這樣的事情……”他故意在吊人的胃口。

“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剛說完,男人吉眼睛裏就射出可怕的光。思迪恩卻滿不在乎地看著男人吉那早已變形的臉。

“這個還不簡單嗎,有的隻留下山地的所有權,把砍伐權賣給別人,這樣挨著這片山林的一些山林主就會占有這塊地方,然後再種樹,如果這樣任其發展下去,過個十年八年的,那塊地方就成了別人的了,到時候他們就會把森林法充分利用起來。還有一種情況就是裏外勾結,在界標上做些手腳讓人看不清,再讓別人把樹種過來,這樣兩個人就可以把那些部分私吞了……像這樣的事情又不是沒有過……”他還是故意把那些話說得那麼不清不楚。

“看來對山林你知道的還真不少呢!上回來的時候我就發覺大小姐知道的山林方麵的事情不少,敢情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啊!”這時,看山人的心裏又對思迪恩有了進一步的認識,“不過你大可放心,你擔心的那些事情,這片山林的所有權、砍伐權都在山林登記處記著呢,你要是再不放心的話去那邊查一下不就可以了嘛。”男人吉說這話的時候倒是很利索。

“那麼這片山林要到什麼時候才能砍伐呢?”聽到這裏蘇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