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認錯人了,小女子名叫傾城,剛才多謝公子搭救。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那小女子便先告退了。“傾城轉身想要離開,她掃了一眼紛紛愣住了的賓客們,嗬,不由冷笑,原來果真是一群以貌取人的男人,見到樣貌好的女子,連魂魄都丟了去,想到那些為他們而傷心的女子,她不由得緊握了雙手,為天下的女子不值,太傻太癡了,以為承諾就有用麼,男人的心變得比什麼都快。
白景下一秒就一把將傾城的手給拽住了,明明知道這是失禮的,可是他卻不想就這樣放她離開,好害怕如果他就這樣放手的話,會不會從今以後,就再也見不到這個令他熟悉卻又陌生的女子,看見這雙熟悉的眼眸的時候,他的心不由得跳動的快了一些,幸好他現在是改了裝束的,百姓們根本不知道他便是六皇子,不然的話,絕對不會相信他們的六皇子竟然會為了一個女子而這般的失禮。白景不由得在心裏嗤笑自己,他這是怎麼了?中了魔障了麼?還是說,他中了一種叫做紅妝的毒,一種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是什麼時候才中的毒麼?
“傾城姑娘,不知道在下要怎樣才能夠為姑娘贖身呢?“白景出聲,不僅是對著傾城說,更是對在場的所有賓客說的,他心裏並不是這般說的,可是卻還是說出了口,他不想看著傾城在這個汙濁的地方,他想要帶她離開,讓她幹一個幹淨的地方生活,可是令他疑惑以至於不敢相信的是,下一秒,傾城竟然一巴掌直接打在了白景的臉上。
傾城不由冷笑,白景,他以為就是帶了麵具,將自己的臉藏了起來,她就不認識了麼?怎麼可能呢,白景早已經在她的心裏,就算此刻白景他化成灰燼,她都能夠一眼認出來,因為這個世間,隻有白景一個人身上才會有那種薄荷中帶著淡淡的藥草香,其他人都根本就不可能會有這種味道的,她從一開始靠近的時候,就已經聞見了,在舞台上跳舞的時候,其實她已經瞧見了,白景來了這裏,而他坐在二樓的那個位置上,倆人的視線還對視過,可是她必須表現出陌生,因為隻有這樣才能夠更好的展開她所有的計劃。
“公子,你可真是有夠無理的,傾城本是這裏的舞女,又怎麼能夠被贖身呢?“傾城輕笑,隻是她的笑給白景的感覺卻是淒美的,這一切就像是她不願意的,明明是這樣的,可是白景白皙的臉上因為帶了麵具,並沒有疼,但是他卻還是微微愣神了,因為這是唯一一個女子這樣的無視過,甚至動手打他。可是為什麼她要拒絕呢?難道她不願意離開麼?還是說她已經習慣了這裏的生活?
白景也是一笑,他抬眼朝正從樓上走下來的清姨看了一眼,提步朝清姨走去,“清姨,不知道這位傾城姑娘,本公子是否能夠給她贖身呢?“
清姨看了一眼傾城,眼裏閃過一絲笑,原來天下的男人都是逃不過美人計的,就算是這位堂堂的六皇子也是如此,不過這般也是她要的結果,沒想到這麼快,這位堂堂的六皇子就已經上鉤了,她不由得開始佩服起紅妝,沒想到換了一個身份,照樣能夠活的風生水起。隻是她自然是記得紅妝說過的話的,自然是不會輕易的為紅妝做主的。
“這位公子,實話和你說吧,傾城呐,可是我的幹女兒,她是為了照顧我這紅樓裏的生意,才會答應我,跳舞唱歌的,至於其他的事情,這個我就沒有辦法了,公子,莫不是看上了我的傾城?“清姨這番話既沒有得罪白景,說的也是合情合理,又在另一麵上給白景擺了一道,既然傾城是清白姑娘,而他卻說了要為傾城贖身,這不就是變了個法說傾城的不好麼?
白景的臉微微一變,他拽緊了傾城的手,也不管不顧的,直接拉著她,一把將她抱緊了懷裏,看著那雙明媚的眼睛,白景附身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怎麼辦呢?公子我偏偏就是想要帶你離開這個大染缸。傾城姑娘,你願意和我走麼?“
傾城微微一愣,她的臉不由得紅了,靠了這麼近,她幾乎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可是她最終還是一把將白景給推開了,不行,她不能夠這麼快就被白景給迷惑了,這個男人就是會花言巧語,她已經上當受騙過一次,絕對不能夠再被傷害一次,傾城是傾城,再也不是那個總是一心隻想著要和白景成親白頭到老的紅妝了。
兩人拉開了一些距離,傾城看著白景說道,“這位公子,你放尊重一些,你再這樣,我會不客氣的。”
白景看著臉紅脖子粗的傾城,突然想要逗逗她,他看著那張俏麗的臉,不由得想笑,其實他剛才已經將這位叫做傾城姑娘的底給摸清了,就算是用了最厲害的易容術又怎麼樣呢?難道他這個神醫是白當的麼?又怎麼不能夠瞧出來,這個叫做傾城的臉其實是假的,易容之術能夠如此之高確實是不容易,可是竟然她想要演戲的話,那他就好好得陪她演上一出,看這場戲到底是唱的哪一出。不揭穿,是因為他不想要她被那些人給抓走,因為如今全天下的人都在抓這個女子,他怎麼能夠任由紅妝處於這種位置呢?聽著淩風還有淩月他們在他耳邊說的關於紅妝的事情,他總是會疑惑,為什麼他會忘記了,又怎麼會喜歡上蘇念心,而願意娶蘇念心為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