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景腦子裏隻有模糊的記憶關於蘇念心的,所以並不覺得自己會和她相識,“姑娘,你和我認識麼?”
蘇念心一愣,沒想到他已經忘記了她,但是很快她的沮喪之情就消失了,依舊是笑容,“公子,幾個月以前,我們在街上,有見過麵的,那時候是燈火節?不過你不記得了,也沒關係,能夠再見到你,實在是太好了。”
白景並沒有像蘇念心那般興奮,除了因為她和紅妝長得有一點像之外,他不有多看了一眼之外,其他的,他並沒有想法,此刻,他隻想離開,因為他的散步已經被打擾了。
也沒有多說話,白景轉身往回走,蘇念心見狀,提步朝他趕來,可是因為白景的功力太好了,沒有武功的蘇念心自然是比不上的,隻能對著白景的背影大聲地喊著,“公子,我們一定會再見麵的,我是蘇念心。”
這是第一次,蘇念心這般不矜持,從小到大,她都是深閨裏的小姐,因為她是丞相府裏的千金,所以無論做什麼事情,都是講究規矩的,今年她已經十七了,早就已經到了該許配人家的年紀,父親和母親也給她安排了,可是她根本就不願意,因為自從見過白景之後,其他人再也無法讓她心動,更何況她是京城的第一美女。
離開了之後的白景,再沒有多走,回到了客棧,正好瞧見淩風站在門前等他。手裏牽著兩匹馬。
“公子,東西我都已經收拾好了,我們可以趕回去了。”離開追月閣已經倆天了,想必公子是很想回去的,所以他就擅自主張的把東西都給收拾好了。
白景並沒有生氣,他牽過他自己的馬,一下子就跨上去了,朝淩風說道,“日子久了,你也變得聰明了。”說完,白景駕馬而去,留下愣神的淩風。
這是在誇他麼?原來公子也是可以說笑的,淩風也騎上了馬,策馬而去,很快就追上了白景,倆人奔騰而去,卷起一地的狂沙落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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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一早是被鳥叫聲給吵醒的,一直聽見鳥叫聲,她本就淺眠,很快就被吵醒了,等到她從床上爬起來,一眼就看到窗楞上停著的竟然是極樂鳥,紅妝開心地跑到它的身邊,摸了摸極樂鳥五彩的羽毛,這麼久沒見它了,沒想到長得越來越漂亮了。看到極樂鳥的腳上綁著一個竹筒,紅妝笑著解了下來。
是師傅沈亦凡寄來的信,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到了,紅妝笑著回床邊,坐在那,拆開信。
“紅妝;
去了這麼久,想必你應該體會了不少,江湖險惡,你也長大了吧,世上所謂的善惡其實隻在一念之間,我知道紅妝這麼聰明自然是知道的。
桃花穀的桃花開了又開,就像是沒有敗落的一天,可是為師卻發現,沒有紅妝在,有桃花也沒有用,因為沒有人給師傅釀製桃花酒了,你早先釀好的酒,已經被我喝光了。
紅妝,其實你師兄是追月閣閣主這件事情,師傅是知道的,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希望你能夠自己去發現所有的事情,讓你學著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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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字。”
看著沈亦凡寫的信,紅妝又想哭又想笑,其實她很想師傅,很想桃花穀的,那麼平靜的生活,她很想過,可是如今她的身份,玄淩在臨走時說的那番話,她忘不了,如果她做不到的話,那阮姨就會有危險了,怎麼能夠讓阮姨陷入危害之中,可是新月國的蠱毒,是一種她無法想的東西。
“嗞呀。”開門聲響起,紅妝疑惑地看著門外,原以為會是淩月來了,卻在陽光中看見穿著白衣的白景一步步朝她走來,以為是自己眼花做夢來著,使勁眨了眨眼睛,沒想到他依然在,嘴角還帶著一絲笑容。
紅妝站起身的時候,白景已經到了她的麵前,倆人相望,其實白景是昨晚趕回來的,可是紅妝已經睡著了,所以隻是到她的房間待了一會兒,他就出去了。
“你回來了?”紅妝其實心裏很開心的,隻不過故意裝作很淡定,很不在意的說道。
白景看著紅妝,這個令他每日每夜想著的人,滿眼的溫柔,伸手摸了摸她的長發,無比的溫柔,像是對待一件稀世珍品一般,“嗯,我回來了。”他輕聲說道,就像是在和等待在家的妻子交代一般,這樣的感覺讓他的心頭一暖,從來沒有人讓他有這樣的感覺。
“你看,這是師傅給我們帶來的信,極樂鳥今天到的,把我給鬧醒了。”紅妝笑著拿起沈亦凡的信給白景看。
白景聽到紅妝提醒才知道,原來她剛剛醒,隻穿了一件褻衣,他的臉色變得有些不好,天這麼冷,既然穿這麼少,“快躺回床上去,穿這麼少,是想生病麼?”
雖然說的是責怪的話,可是卻包含寵溺,紅妝吐了吐舌頭,爬回床上,躺好,看著白景說道,“我一時忘記了,你不要生氣。”
白景坐在她的床邊,手指劃過紅妝的鼻尖,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喜歡做這個動作,起初紅妝很不樂意,覺得這感覺她像是一隻禽,而不是女子,不過後來白景說了一句話,他說,這個動作,他隻對他心愛的女子做。
“師兄,我們是不是要回桃花穀了?”
白景笑著看著紅妝,說道,“丫頭,難道是想家了?”
“我就是想回去過從前的日子,很想桃花了,更想要回去給你還有師傅釀製桃花酒。我們三個人一直在一起。”
突然俯身,白景吻了吻紅妝的額頭,紅妝臉不由得紅了,隻聽得白景說,“嗯,好。”
隨後,白景坐直了,再沒有多餘的動作,隻是臉也有些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