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是想通了似的,白景抬起了頭,看著白敏說道,“這個事情,我可以答應你,但是你一定要給我時間。一個月之後,我會回來找你的,不過那時候,我應該就是天齊國的六皇子了,更是未來的儲君。”
“好,我答應你。你能回來,實在是太好了,這麼多年了,看到你過的這麼好,我也對得起你娘親了,景兒,今後一切小心。我不能夠久留,先告辭了。”賢王笑著站起身,和白景告辭。
“好,王爺走好。萬事小心。”
白敏出去之後,轉身進來的是站在門口的淩風,他朝門外看了一眼之後,就一直站在白景的身前,“公子,下一步我們該怎麼做?”
“淩風,你說,我做了這個約定會不會錯?”這是淩風第一次看見白景露出這麼彷徨的神情,在公子身邊這麼久,從來沒有見他這般過。
“公子,以後會好的,我相信公子一定會成功的,這麼多年的夢終有會實現的一天。”
白景失落的神情轉瞬即逝,又恢複成了往日的翩翩公子,“你說的對,現在我們要做的便是等,對了,新月國那邊有什麼消息麼?”
搖了搖頭,“公子,最近新月國的人已經都喬裝回國了,並沒有留在我們新月國,隻不過………..”淩風有一些猶豫地看著白景。
“隻不過什麼?”白景雙眉不由緊蹙,“是不是追月閣出什麼事情了?”
淩風見白景臉色不是很好,趕緊說道,“公子放心,紅妝姑娘一切都好,其實不好的是另外一個人,雲蘇白,他在江南每天過著醉生夢死的日子,屬下怕這樣下去,會耽誤公子的大事。”
見不是紅妝出事,白景不由得放鬆了一口氣,不過提到雲蘇白,他滿臉的很不爽,聽紅妝說過,他是去了江南,沒想到這小子竟然過這麼輕鬆的日子,還來什麼醉生夢死,想到這裏就有氣,白景抬了抬手,端起放在麵前的茶,特別淡定地和淩風說道,“速速寫一封信給雲蘇白,告訴他,如果一個月之內,搞不定他的妻子的話,他就要永遠離開追月閣了。還有就是,叫他一個月之後,帶著他的媳婦到這裏來見我。”
“是,屬下知道了。”可是淩風不由得為雲蘇白抹一把汗,白景實在是太腹黑了,這簡直就是深藏不入啊。
其實雲蘇白的事情,淩風都是知道的,更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為什麼會沉浸於酒裏麵。是因為雲蘇白到了江南之後,好不容易找到了顧依依,可是顧依依特別傲嬌,根本就是無視他,像是對待陌生人一樣,更重要的是,顧依依竟然在江南安家入戶,做起了小買賣,做釀酒的生意,更令雲蘇白頭疼的是,顧依依竟然每天會帶著酒去煙花之地,那是男子才可以去的地方,可是顧依依每天都去報道,雲蘇白自然是坐不住了,在知道自己對顧依依,他的妻子,不對,是前妻,有感情之後,就開始每天出現在顧依依的麵前,各種招式去追求顧依依,請求她的原諒,可是顧依依根本就是不屑一顧,還和別的當地男子眉來眼去,關係好的不得了,鬱悶的雲蘇白隻能夠天天喝酒,更重要的原因是喝醉了之後,酒莊的老板會很自覺的將雲蘇白送到顧依依的家裏,任憑顧依依怎麼心狠,也不能夠放任他一個人,不管他死活。
白景喝了一口茶,忽然站起身,提步朝門外走去,淩風見狀,跟在他的身後,隻見白景轉身說道,“你不用跟著我,我想一個人出去走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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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景無論走在哪都是焦點,因為他的美貌,有時候他甚至在想,如果哪一天,他的臉毀了,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為什麼那麼多人會在意他的容貌呢?
一個人提步走在河邊,這裏離熱鬧的大街較遠,所以顯得特別安靜,沒有那麼多人的吵鬧聲,他本就是一個性子淡泊之人,喜好安靜,最受不了吵鬧,可是為什麼他會習慣了紅妝在身邊的日子?想到紅妝,白景的記憶裏不由出現在桃花穀裏第一次遇見紅妝的場景,那時候的紅妝,真得很可愛,雖然不是第一個誇他漂亮的女子,但是卻是第一個說出那般沒有製約的話,將近三年的相處,每一點每一滴,為什麼都可以記得那麼清楚,紅妝就像是已經融化進了他的骨血裏一般,除非他死,否則再也不會忘記她了。或者,哪一天,他的血被抽幹了,被重新換了的話,那或許他會記不得了吧。
可是白景又怎麼會知道,日後的某一天,他會很陌生地看著那個他曾經愛著的女子,陌生地問道,“為什麼?為什麼?”
而回答他的隻有紅妝冷漠,痛心的眼淚,而這些都是白景無法知道的,因為他不知道自己的預言會有一天變成真的。
微風拂過,帶起白景的衣角,去沒想會碰見她,那個會和他,紅妝,緊緊糾纏在一起的女子,蘇念心,那個曾經在盛京有過一麵之緣的女子。
倆人迎麵走來,蘇念心今天是去城門外的女媧廟上香去了,回來的途中,她不想坐轎子,想要一個人走走,卻沒想抬眼之間,會看見那個讓她整顆心無法平靜地男子,那個總是喜歡穿著白色衣服的男子。
“公子,公子。”蘇念心特別興奮,幾乎無法控製住自己,她興衝衝地跑到白景的麵前,笑著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