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造反,已經被皇上擒獲。這個消息在一天之內不脛而走,已經在軍中傳了個遍。將士們都開始低聲的議論,都在議論太子被罷黜之後誰將會被立為太子。大家都認為北王李恪會是唯一的人選。因為,這次白岩城下的一戰殲滅了高麗十萬大軍,白岩城投降時又坑殺了十萬高麗俘虜。這二十萬大軍的損失對高麗而言是一個沉重的打擊,甚至會導致一蹶不振,會被大唐給滅掉。這是多麼大的一份功績啊,隻有北王能夠做到,北王不做太子,誰又有這個資格呢?淳樸的是士兵們心裏都這麼想,嘴上也在這麼說。特別是畢業於皇家陸軍學院的校尉和都尉們,心裏就更加的迫切自己的校長能成為大唐的太子,繼而成為大唐的皇帝。
然而,李恪卻不這麼想,他心裏很清楚,李承乾的罷黜隻會給長孫無忌東山再起的機會。因為,他的手裏還有一張牌,這張牌比李承乾更加的好用,更加的優秀,他就是南王李治。
在收到鷹衛的消息時,李恪保持了沉默,沒有做出任何的舉動。
長安城坐鎮的朱童,這次送往遼東的秘信啟用真人口述傳達,而非平常的信函的方式,可見這份消息的重要性和絕密性。在這種情況下自己就必須要更加小心才是。所以,他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適合的機會可以返回長安。但不是現在。因為,李世民病危,這個時候正是他最為疑心的時期,自己要是在這個節骨眼上沉不住氣,稍有疑動的話,就會引起他的猜忌甚至的厭惡,到時候肯定不會放過自己。
所以,李恪嚴令軍中諸將不得私議朝政。
等過了十天時間,營州都督劉仁軌終於趕到了白岩城。這次,他除了帶來兩萬精兵之外,還有數十萬石的糧食,這是李恪讓柴哲威籌集的軍糧。
“參見殿下——”劉仁軌行禮道。
李恪已經住在了白岩城高得柱的大將軍府。
“正則,不用多禮——”李恪笑著說道,“這次你們營州水師攻城拔寨,長了大唐的威風啊!”
“不敢當——全都是殿下的功勞!”劉仁軌謙虛的回答道。
“正則,你不用客氣,誰的功勞本王心裏自然很清楚!”李恪笑著說道,隨即,他的表情表的很嚴肅,“你聽說了長安城的情況嗎?”
“有所耳聞——”劉仁軌回答道。
因為,已經過了十天的時間,像李承乾造反這類大事肯定會傳開。
“那你是怎麼想的?”李恪問道。
“殿下,現在長安局勢顯得複雜。然而,對於我們而言,最主要的還是要弄清皇上的病情,隻有確定了皇上的病情,我們才能做下一步的打算。”劉仁軌分析道。
然而,他的這話就透露出了對李恪的忠心。因為,他的話中表明,隻要皇上病情嚴重,殿下你就可以發兵長安城。
“確實是這麼個理——”李恪歎氣道。
半響,他又對劉仁軌問道,“正則,你對大唐跟高麗的戰爭,有什麼看法?”
“殿下,高麗現在已經處於強弩之末,不足為慮——”劉仁軌說道。
“解釋解釋——”李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