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當家的您怎麼了?”鐵蛋看到武功這般模樣,又著急又害怕,說話都帶著哭腔。
王川芎看著這個動不動就要哭的徒弟,搖了搖頭。
“你眼淚能救人嗎?”
鐵蛋沒明白師父的意思,愣愣搖了搖頭。
“不能還不去找陣痛止血的藥!”
“哦!”孩子趕緊擦了眼淚往藥櫃前麵跑。
王川芎已經看到武功的腹部滲出的血跡了,那些布條已經濕透了。
他立即用剪刀將所有布條剪開,如蜈蚣般的傷口赫然在目,即使見過各種傷病的王大夫,也是深深吸了一口涼氣。
“你還真是命大的可以,這要是旁人,早就流血流死了。”
擦血的棉布堆滿了腳邊,鐵蛋在旁邊看著,觸目驚心。
“還好傷口縫上了,不然他可是沒命可活了。”王大夫邊處理傷口邊磨叨著,“不過這手法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醫生,縫成這個樣子,簡直就是不負責任!”
鐵蛋的眼淚在眼圈裏打轉,低聲說道:“就是的,還如我手藝好,大當家的受苦了……”
都處理完,武功還是昏迷的,王大夫讓鐵蛋熬了湯藥,硬是給他灌了下去。
“守著他,醒了立即叫我。”
“是,師父。”就算師父不說,鐵蛋也定是不會離開大當家的身邊半步。
朱葛不知道車子開了多久,他隻知道自己離烏雞鎮,離武功,越來越遠。
隊伍進入繁華城市之前,朱葛看到城門上赫然寫著,錦州(請不要對號入座,本文所有地名和人名全部杜撰)。
這裏是東北。
如果朱葛沒記錯,這裏有國軍在東北最大的司令部。
鄭亮能長驅直入投奔這裏,隻能說明一件事,他的老師張延年在這兒。
鄭亮並沒有去指揮部,而是帶著隊伍轉道去了城中一處僻靜的四合院中。
朱葛一進院就看到張延年正在院中一顆大槐樹下耍著一柄大刀,雖然他並不年輕,但一把大刀耍的是虎虎生威。
不愧是黃埔軍校特種作戰部隊的老師,果然人中龍鳳。
朱葛心中暗暗佩服。
“旅座。”見有人進來,張延年停下動作,鄭亮上前雙手接過了他的大刀。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還帶來一位朋友?”
“是,旅座,朱葛,您見過的。”
張延年看朱葛的眼神都變了,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對鄭亮這個得意門生了如指掌,他心裏想什麼,做老師的當然門兒清。當初在隆縣一站,鄭亮之所以會錯手殺了八路軍高連長,還不就是因為和一個土匪,為了這個叫朱葛的爭風吃醋來的!
隻是,張延年可不是武功的二叔,對朱葛的反感之意,當然不會表現在臉上。
“自然是記得的,朱葛先生,歡迎。”張延年主動上前,朝朱葛伸出了手。
朱葛猶豫了一下,還是握住了他的手。
“打擾了。”他臉上是陰鬱的神色,這沒能逃過張延年的眼睛。
“是不是舟車勞頓,有些吃不消,讓鄭亮帶你去休息吧。”
畢竟位高@官架子大,對朱葛這種小人物自然是不願多浪費時間的,正好見他情緒不高,借此退了寒暄。
“走吧。”站在朱葛旁邊說道。
朱葛轉頭看了看他,神情立即冷漠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