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擱以前,也許還能有人勸勸,可現在誰不知道這倆人是那種關係,兩口子還有吵架的時候,說不定他們老大跟先生是夫妻生活,好吧是夫夫生活不和諧,搞得他們老大上火才這樣的,於是一幹人等光看熱鬧,沒一個敢出氣兒的。
二當家的站在人群裏,得意的笑著,等著看好戲。姓朱的,就讓你待到明天,明天一到,就別想再讓功兒見到你!
“在下……不會功夫。”朱葛連連後退。
“不會更應該學啊,來,上來,老子親自教你。”
朱葛不知道被誰推了一把,踉蹌著上了場。
武功將人拉到場中央,大聲道:“你說你想學什麼招數,我教你啊。”
朱葛見到這心智不成熟的山賊頭子明明已經怒火中燒麵上卻還在笑,怕的心裏發毛。
“不……不必了,在下真不需要學……啊……”
朱葛話沒說完就被武功一拳打倒在地,眼鏡掉了出去,眼前有些模糊。
“怎麼樣教書的,這一拳用作防身沒問題,學會了嗎?”
看熱鬧的都毛愣愣的,他們老大還真使勁兒啦?那可是自己老婆呀!
“大當家的,朱葛有做錯之處,還請指出來,我好……呃……”
剛要站起來的朱葛,臉上生生挨了一掌,又倒了下去,口中滿是血腥味。
“你……為什麼打我?”
這次話都不說了,直接把人拎起來就是一個過肩摔。
朱葛直覺胸中一陣翻騰,一口血就這麼噴了出來,全身骨頭像是散了架。
大家夥這是看出來了,這哪是比試啊,明明就是把先生當出氣筒啊,雖說力道沒用全,可六七分應該是夠了,別說朱葛了,就是長年練家子,也經不住他們老大這麼打,到底是發生了什麼,能讓大當家的對先生這麼生氣?
又是一腳,直接送進了先生蜷縮的腰腹間。
“咳咳咳……”又有血從朱葛口中溢出。
武功蹲嚇、身,抬手捏住了朱葛下巴。
他記得上午這張臉還埋在他胸間紅著臉說什麼男男授受不親,哼,為了讓老子下山寧願違心答應留下,背地裏卻已經要跟那個女人成親?
“你很不恨我?”武功想起二叔說過的話。“恩?恨不恨?”
朱葛被打得暈乎乎,疼的全身發抖,他沒明白到底這混蛋是怎麼了,本來已經看到希望了,怎麼轉頭就變成了這個態度。
“請放手。”朱葛想轉頭擺脫下巴上鐵鉗般的手。
“你不是為了巴魯軍什麼都能忍嗎?怎麼?這點兒疼都忍不了,那我上你的時候,你是怎麼忍過來的?對了,你還沒說你恨不恨我。”武功蹲得低,直接伏在朱葛耳邊問。
朱葛想起這匪類的所作所為,心中的怒火和怨懟一股腦的衝了出來,一大堆話語集結到嘴邊,最後隻化成一個字:“恨!”
“哈,哈哈,你還真是恨的不淺。”武功放開朱葛下巴,起身笑道。
朱葛眼前有些模糊,伸手想撿被打掉的眼鏡,手卻被一雙大腳踩住了。
“啊~~~~”十指連心,從未經受過如此疼痛的朱葛大聲哀號。
“行,恨多恨少都是恨,老子就讓你恨個夠。”
穿著馬靴的腳掌在手背上旋轉,碾壓,朱葛隻覺得自己的指骨要斷了。
“大當家的……你就放過先生吧?”鐵蛋實在忍不住,哭著喊了出來。
大家夥也都看不下去了,也開始跟著求情。
“放過他吧……”
“他已經快不行了……”
“再打下去要出人命的……”
朱葛已經聽不見別人在說什麼了,他隻想被摧殘的手能得到解脫。
武功心中的氣消了大半,低頭看教書的牙齒死命下唇咬出了血,總算是罷了手。
大家夥懸著的心終於放下,二當家的使個眼色,幾個人上去,小心翼翼的將朱葛抬起來想送回房去,被武功攔下了。
“兄弟們,姓朱的想讓咱們投共打鬼子,打鬼子咱們自己會打,投奔gd那是堅決不能,鬼子偽軍過不了幾天就到山下,到時候他們隻要敢我烏雞山,大家夥就帶上家夥事兒滅了這幫賣郭、賊,搶了他們的軍火,留著給我爹報仇!”
朱葛知道武功肯定不是因為他勸他投g才這麼大動肝火,全身疼的要散架,也不顧上想那麼多,總算等到武功願意讓他離開,幾個人才把他送回了屋裏。
“先生,你疼不疼?”鐵蛋哭著給朱葛擦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