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姐,那個所謂的有諸多不順是針對您的還是真對你女兒的?”
陳姐有些訝異,隨即說道:“是針對我女兒的……”
“那恕我直言,這樣的話,結不結婚已經是沒有什麼意義了,陳姐又何必弄這麼一出。”
“很多事情都不用勞煩王小姐,冥婚的人選我已經有了,是一個在農村上學的孩子,他家人也已經同意了,現在就差王小姐過去主持了,我女兒是準備嫁過去的,我也聽說過你曾經幫一位老師做過這個,所以應該不會有難為之處……”她說道,言語非常客氣,倒是叫人生疑。
我爺爺當真這麼有名?
那我現在在做的事情豈不是再砸我爺爺的招牌?
我沉默不做聲,但是陳姐比出了一個讓人心動的價格,說實話我沒想過她會出這麼高的價格,千兒八百的對於陰陽生意來說已經是十分多了,但是她給出的價格真的比得上於韋睿之前的價格了,搞房地產的人都這麼大方嗎?
我聽她這麼一說也沒打算答應,越是好說話越容易有問題,錢這種東西畢竟不是白送的,生意人才不會做這種事情,也隻有於韋睿這種不懂行情的人才會亂出價。
我說道:“陳姐,我知道的東西就這麼一點兒,我是很難答應你的,這麼樣吧,我去問一下那個男孩,再看一下怎麼樣?”
“我敢確保已經無虞……”
“陳姐畢竟不是接觸陰陽的人,雖然說您找過陰陽先生,但是他畢竟是他,我畢竟是我,到底會有不一樣的地方。”
陳姐思考了一下,說道:“也行,那個孩子現在就在我那邊住著,你要是方便,我就可以帶你去看一下,生辰八字墓地什麼的你也可以過一下手。”
我想起今晚家裏的貓晚餐還沒有著落,也沒有答應她的邀請出去吃飯。
出門的時候,陳姐還一個勁兒說要送我回去,我現在腿腳也算不太便利,也就沒有拒絕。
回去的路上,我看到車窗前放著一張折好的紅紙,還用細紅綢給捆著。
陳姐把我送到了巷口,訝異道:“原來王小姐也住在這兒!”
我以為她會說什麼我跟我爺爺的事情,但是她說道:“我記得之前幫過我丈夫的那位司先生也住在這兒,說不準你們也認識,不過那麼講究的一個人怎麼會……哎呀,我得先走了,劉太太打電話來催我了。”
“好,慢走。”
傍晚的清明巷有一股淡淡的檀香味,不知今日又是哪家人在拜神。
我經過紮紙老人門口的時候,老人正給孫女喂飯,那孩子乖乖的,話說回來,最近這孩子都還是挺乖的,喂一口吃一口,以後我的孩子要是有這麼乖那就好了,我感慨一下。
媽的我最近怎麼會這麼恨嫁。
紮紙老人抬頭看一下我,我朝他笑笑,“大爺,您吃飯了嗎?”
紮紙老人沒有理我,繼續給孩子喂飯。
我也不覺得尷尬,這老人一向很冷淡。
回到家裏,三隻貓並不在家,我按住正在抽著的眉毛,這三個家夥雖然不在家,但是該給他們煮的魚還是得煮,吃不吃那就是它們的事情,養貓還真是養祖宗。
正吃著飯,我爸突然給我打電話了。
“喂?”
那邊沉默了一會,我還以為是不是錯撥了的時候,我爸終於說話了。
“書曉,過兩天我生日,你過不過來,不辦什麼生日宴,就是一家人一起吃個飯。”
“一家人?我可不算。”
“書曉,我今年五十七了,過完生日就是五十八了。”
我愣了一下,原來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已經快要成為老人了。
”好,我過去。”
我不想以後也活在內疚中,現在已經很難受了。
掛掉電話之後,我扒拉著碗裏的飯菜,突然想起,這個時候,要是安魂堂老板也坐在飯桌旁,估計就是一筷子頭敲我的手指去了。
嗯,感覺果然不一樣,剩女跟婦女。
正想著呢,手機又響了,號碼十分陌生。
“喂?”
“喂。”
“你誰啊?”
“王老板,你還記得之前出手過的那隻繡花鞋嗎?”
“然後呢?”
“我是蔡暘,是我接手了那隻繡花鞋。”
“噢噢,現在有什麼事情嗎?”
“你之前跟我說要是找到了另一隻就告訴我,我這次好不容易找到你的聯係方式就是為了問你現在有沒有那隻鞋子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