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繡花鞋啊,本來那隻繡花鞋就隻有一隻,一開始出手那位先生都說了,家中搬遷,早已經失去了另一隻,所以才把那隻繡花鞋轉出去的,時隔多年,恐怕是很難找到了,這些話我當年應該是跟你說過的,蔡小姐忘了?”我用筷子戳戳魚肉,夾起一塊魚肉就往嘴裏送,但是她下一句話就讓我把魚肉噴出來了。
“我看到了那隻鞋,王老板,我想讓你幫我聯絡那位小姐,我可以用錢買下那隻鞋,想讓老板幫我走一趟。”
“什麼?”
“當然,我會給辛苦費你的……”
“不不不,我現在已經不做之前的生意了,傷腦子,這種事情還是蔡小姐親自去更好,更顯得你誠意十足。”
“王老板你有所不知,我現在是有些不方便出門,我也是通過我朋友的照片才得知另一隻鞋子被找了出來,你要知道願意把一隻繡花鞋穿著,用一隻麻布鞋來配,這樣的人大半都是十分喜歡那鞋子的,我知道王老板現在是做陰陽生意的,你也可以靠著這個身份說話,幫我要回那鞋子。”
怎麼就成了要回,我皺皺眉,還是拒絕了。
蔡暘是個十分幹脆的人,但是這一次倒是磨了我很久。
我掛了電話,也沒有再管什麼。
樓梯傳了清脆的物品落地的聲音,我抬頭稍微側過身子一看,雞皮疙瘩都起來了,尼瑪那塊玉佩被黑貓推了下來,我擦,尼瑪我不是壓得好好的嗎,這貓居然給我翻了出來。
我連忙站起來,對於我來說這個玉佩簡直就是噩夢,也不知道為什麼安魂堂老板非得讓我留著。
提著黑貓的後頸把它挪開之後,抓著那塊玉佩就準備塞回木櫃地下,丟進去的那一瞬我覺得自己的生命得到了保障。
“呼……”我長長的出了口氣。
準備回樓下吃完我的飯,剛走到樓梯轉折處,我又看到了那隻長得很惡心的不明物種趴在桌子上吃東西。
“啊!”我被嚇得差點炸了起來,我靠這玩意怎麼又進來了!
那東西看起來更怕我,看到我下來了連滾帶爬從窗子溜了出去。
我家現在是怎麼回事?怎麼啥都有?!
我憤怒地看著桌上淡定吃魚的三隻貓,突然覺得可以斷了它們的糧了。
原本打算出去散步,但是現在我不得不搞衛生噴白醋消毒。
感覺屋子裏都有一陣惡臭味,我的天!
我出去外間拿了幾把香點燃熏著,才出門,但是已然是八點多了,因為正在熏屋子,我想了一下,還是出門跑步去了。
依舊會在某些陰暗的角落看到本不屬於人間的東西。
我根本沒有吃飽,隻好給自己找了個小館子隨便吃個飯。
正巧碰到跟阿窯一起出來吃飯的張沄愛。
“喲,傷好了?”
我點點頭,一般這種情況我都會過去跟張沄愛一起坐,但是怎麼看我現在也不該過去,阿窯本來就有點不待見我,還是算了。
但是張沄愛主動跟我招招手,“嘿,過來呀。”
阿窯依舊戴著口罩,我勒個去吃飯還戴口罩,他這是打算怎麼個吃法?
我看了阿窯一會兒,但是他隻看著張沄愛,或者低頭,根本不打算理我。
我聳聳肩,坐了過去。
“你那傷,當時看還真是恐怖,這麼快就好了,你也算是小強體質了。”
“別提了,疼死我了……”
“讓你到處亂跑,驢友是你這種過慣小日子的人能當的,你以為還是方麵呢。”
“嗬嗬……”
她瞪了我一眼,“嗬嗬易導致絕交!”
其實我想本著段子精神回一句“絕交”是什麼體位,但是阿窯在這不好發揮。
張沄愛撞撞我的胳膊,有些曖昧地說道:“你那個男朋友,長得不錯啊。”
“……吃你的吧。”
“誒,朋友夫還是不可以亂來的。”
“你記得你是有丈夫的人咩?”
“這不是已經離婚了嘛。”
“……”真想糊她一臉。
阿窯並不打算摘下口罩吃東西,低著頭也不知在幹嘛。
張沄愛偶爾會跟他說兩句話,他回手語,我也看不懂。
阿窯沒坐一會兒就走了。
我……有點尷尬啊……
我問張沄愛:“阿窯這是……”
“他可能不太喜歡跟不熟的人待在一塊。”
“那你還把我叫過來。”
“不把你叫過來,我也會很尷尬啊。”她說道,“我現在也不知道應該怎麼麵對這個人,唉……”
“你知道他對你的心意了?”
“怎麼可能不知道,我情商又不低,好久之前就知道了,他得知我結婚以後還拒絕見我好一陣子。”
“那你還這樣吊著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