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娶……蕭笙年?”蘇戒的眸子瞪大,莫名其妙的覺得好笑,蕭笙年雖然看起來是個溫柔的男人,可骨子裏也是腹黑霸道的,而且又貴為王爺,是皇帝的愛子,不可能和燕靈和親的吧!
“若是推翻了婪不毀的統治,殿下便是燕靈唯一的皇,以殿下的尊貴身份,向岩輝國提出和親的條件,岩輝國皇帝巴不得答應。”舟載月把燕靈國當作是驕傲,而且他也並不是誇大其詞,岩輝國安定多年,雖然皇帝勵精圖治多年,而且近來野心勃勃的想要向周邊國家動手,可是岩輝國的百姓們大多向往著安定的生活,畢竟百姓們是渴望和平穩定的,而且岩輝國邊關的將士們已經太久沒有經曆過戰爭的磨練,作戰經驗與技巧都是有所欠缺的。
而燕靈國不同,燕靈國的百姓們信奉神人,大多數百姓們的信仰無比堅定,他們時刻渴望著國家能夠統一,渴望擁有神人血脈的皇室成員推翻婪不毀的統治,重建燕靈王朝,這些年來,婪不毀其實隻是掌控了燕靈的都城和周邊城池,其餘大多數城池的官員都對婪不毀持有偏見,隻不過因為巨鐮刀將軍也沒有找到皇室血脈,大家都這麼觀望著,所以說,燕靈國的軍隊凝聚力很強,倘若有蘇戒回去,那將士們的士氣一定會空前高漲,統一整個王朝更是指日可待。
“我的身份,要告訴蕭笙年嗎?”蘇戒忽然開口問道。
“不行,太子殿下的身份必須注重保密,知道的人越少,太子殿下才越安全。”
“哦,那我們離開的時候會悄悄的離開,不會通知蕭笙年對吧?”蘇戒點頭,又問。
“太子殿下想告訴笙年?”
“不,我想我們應該悄無聲息的離開,最好是不驚動任何人。”
“正合我意。”舟載月咧嘴一笑。
等藥煎好晾得可以入口,蘇戒就端起碗來喝了一口,旋即,他的臉色有些扭曲,差點沒吐出來,皺眉道:“這麼苦?”
“良藥苦口利於病。太子殿下受苦了。”舟載月的目光並沒有波瀾,他常年和這些藥草接觸,煎藥的味道在舟載月看來是很美妙的。
“最討厭喝藥了。”蘇戒嘀咕了一聲,捏著鼻子大口大口的喝光了藥汁,眉頭還是皺著,顯然對藥味很不適應。
舟載月就嗬嗬的笑,他讓人在浴桶中又加了兩次熱水,伸手試了試水溫,說道:“水微微有些熱,不過殿下、體內的蠱蟲存在得久了,這水熱一些也好,若是殿下覺得水溫可以,現在就可以泡了。”
“好。”蘇戒點了點頭,正準備解開衣衫,卻發現舟載月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蘇戒的麵色不禁有些尷尬,舟老這是要看著自己泡藥浴?
“患不避醫,況且您是太子,身邊總該有人服侍沐浴的。”似乎是看出了蘇戒的尷尬,舟載月開口道。
蘇戒對舟載月倒是沒有多少避諱,他把這位老人當作長者來看待,所以他並沒有猶豫的褪下自己的衣衫,少年的紳、體略顯清瘦,肌膚細膩白淨,沒有任何的傷疤。
“太子殿下……問句大不敬的話,您當死士的時候,沒有受過傷?”
“受過,在最初的時候,受傷是常有的事兒,不過琴師在我小時候受傷時塗抹過藥膏,傷好之後就不會留疤。本來我還覺得有疤痕挺好,證明我經曆過不少殺戮。可後來都消失了。”蘇戒的身子浸沒到浴桶中,微熱的水溫加快了他的血液流速,讓他的麵色微微紅潤了些,看起來生動了不少。
“呼琴對所有死士如此,還是隻對殿下如此?”舟載月聽了,神色卻變得凝重起來。他和呼琴是認識的,呼琴從來不做什麼沒回報的事,沒聽說過呼琴會給死士準備珍貴的藥膏。
“因為我是跟在他身邊的。所以他隻給我一個人這種藥膏。”蘇戒答道。
舟載月應了一聲,同時又把一些藥汁倒進浴桶,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臉上露出一抹欣慰之色:“好了,今天的藥浴算是弄好了,不需要泡太久,一會兒水溫降下來些,就可以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