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殿下是說?”鄭天暢緊接著說道,還沒有說完,公羊容辰便又很是驚喜的打斷他繼續說道:
“沒錯,他張遜可以讓他的西屬兵佯裝成商人,我們又何妨使我們那數萬的轉移出去的百姓化身成為我們的止水軍呢?”
“殿下的意思是說,讓百姓佯裝成止水軍,而後便順著張遜肯定會利用公主想要我們的止水軍撤離的意思,故作撤離?”李泰一邊驚奇著,一邊問道。
“沒錯,這轉移的百姓數量與我們那止水軍的數量正好是相差無幾。如此龐大的隊伍,我相信張遜沒有理由不相信的。”公羊容辰說道。
“對啊,這樣一來便會給張遜一種止水軍依然是撤離了天塹關的假象,不敢與止水軍正麵交鋒的他便一定會在這個時候以為天塹關空虛,而領兵直上。而這個時候,咱真正的止水軍便可以在那天塹關裏等待這張遜和他的西屬兵上門。從而一舉殲滅。妙啊,實在是妙啊。殿下,你又一次讓我這莽夫大長見識啊”鄭天暢甚是興奮的說道。這樣一來,原本是極為困難的境地的他們卻又猶如置之死地而後生了一般。一切不僅不再顯得那麼的悲觀。形式還似乎忽地一下有利了起來,眾人的心裏都由悲轉喜。而卻就在這個時候。公羊容辰卻有突然的陰下了臉來沉默著,片刻之後,說道:
“可是……”
公羊影坐在窗戶邊很是無措的看著窗外。她無法理解為什麼張遜抓了她卻又這般好吃好住的對待著她。桌上的飯菜她雖然絲毫沒有動彈,卻不難發現這飯菜卻都是山珍海味甚是鮮美。雖然一想起那時的那幾個她連麵都沒有見過的陌生人幾次三番的拿著長劍欲殺自己,她便有些害怕。可是卻不知道為什麼,如今的她雖然是如此安逸的在這裏被招待著,但是她心裏頭的擔心與恐懼卻絲毫不比那個時候的猿夏拿長劍欲殺她時的少。因為她雖然不知道張遜為什麼要捉自己,更不知道張遜為什麼捉了自己卻又對自己這般的招待。可是從那天晚上,丁濤把她交給張遜時的對話,她卻也不難發現。這一定是與他的三哥有關。而且那些話裏也不難發現,這些人如今正在打著他三哥以及方諾的主意。想到這,她的思緒卻又突然一轉,轉到了受傷了的方諾的身上。她記得在她被捉之前,她的諾哥哥就已經是站立不穩,隻能靠巨劍的支撐才勉強的站立在那,而且嘴角還不停的在流淌著鮮血。想著,心裏麵不禁的擔心起來:
“諾哥哥怎麼樣了?”
而此時的方諾卻仍然還是昏迷之中。身中狄青的烈焰掌。並且在此之前還先後承受了魯達與狄青的近乎瘋狂般的攻擊,他實在是太累了。這樣昏睡對於他而言,也可謂是一種極為難得的休憩了,自幼生長在無名山莊那樣的武林豪門,從小就需要承接著他的父親他的祖父,以及他的曾祖父的所以的意願與希望。而父親過世之後,年紀輕輕更是不僅僅要繼承他的父親去打理著諾大的無名山莊,還有承載著如此沉重的殺父之仇。旁人看來,他瀟瀟灑灑行俠仗義好不逍遙,可是心裏麵的苦楚與壓力卻隻有他自己知曉。所謂的行俠仗義在他的家族裏早已經是深深的從小就烙在心底的一種生命的職責。是一種生命裏必不可少的部分。可是天下有著這麼多的不平事,他又哪裏能夠打得完?越是不平他便越是要管,而越是管著,這不平事便越像是猶如滔滔江水一般層出不窮。心有餘而力不足。而如今狄青這一掌,卻是極其難得的讓他能夠毫無顧及與壓力的深深睡去。可是,突然的他的思想又逐漸的從一片空白毫無意識的昏死狀態下逐漸的師醒過來。他的模糊的思緒裏出現的卻是那清新可愛,天真無邪的叫著自己諾哥哥的公羊影的身影。隻見她正衝著自己天真爛漫的笑著,帶著兩個小酒窩的臉上顯得晶瑩剔透可愛爽朗。想著,昏睡的方諾的臉上竟然微微的出現了一絲的笑容。而這個時候,他的腦海中的公羊影的笑臉卻猛的消失的無影無蹤,腦海裏頓時隻剩下一片昏暗,而昏暗的那頭卻一直不停的傳來著公羊影的聲嘶力竭的求救聲:
“救我,諾哥哥,救我……”
猛的一下,方諾驚醒在營包裏的病床上。
“可是什麼?殿下在擔心什麼?”李泰趕緊的超公羊容辰問道
“可是,要想如此行事,卻須得首先解決兩個事情。”公羊容辰說道。
“哦?何事?”鄭天暢緊接著問道。公羊容辰怔了怔之後,說道:
“這第一件事,便是要如何才能夠使得這數萬的百姓能夠答應我們去幫我們佯裝成止水軍。對於百姓而言,幫與不幫卻都隻能憑他們自己的意願。可是,對於尋常百姓而言,遇到這樣的狼煙戰火肯定都會是唯恐避之不及。又如何會心甘情願的還自己跳到這戰火之中來?況且數量又是這麼的龐大。”公羊容辰很是壓抑的說道。聽罷,李泰鄭天暢都低頭冥思起來。而突然,李泰猛的一抬頭,卻是將目光放到了一直都在一旁默默的聽著他們討論分析的於剛的身上。而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