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絕處逢生 小人物競功求鳳
“這不光關乎技術，更多的是相關人士的利益博弈！大公司的人事是很複雜的，我不想再跟你解釋了，我還要去王媽媽那裏，看看王董聯絡到康氏的高層了沒有呢！”我有點心煩意躁地說。泓一臉臉滿是無辜的表情，我隻好改好說道：“我知道你是為了想幫我，但這你真是管不著。我會和幫王媽媽搞定的，別擔心。”
王媽媽擱不下心來，沒有吃晚飯。我在她辦公室裏坐著，一起等王董的消息。王董久居台灣，要尋找回一些海外的客戶和朋友，得費一些周折。可我們別無選擇了，隻好不得不依靠他的最後努力了。
‘“小豐啊，如果這次真鬥不過吳董他們，我也就認命了。我情願解散新隆和，回台灣算了。我真的太累了，這裏什麼都得靠我一個人去決定和麵對，壓力真是很大！我先生不方便來大陸，可是我真撐不到他能到來的那一天。”王媽媽突然低沉地說道。那一刻，我發現她真的很蒼老了，灰白發驟然平添了許多，如果她不是花了妝，那麼真是和在街上見到的尋常老嫗沒有區別！
“王媽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是那麼疏忽大意的話，就不會讓吳董他們打聽到消息，更不會通過曾小姐而對我們作如此致命的反戈一擊了！”我充滿愧疚地說。老實話，王媽媽對我頗有微詞時，我還不服氣，認為我可以力挽狂瀾的。可是此時看到王媽媽被打擊之大，不得不讓我倍加後悔！
“小豐，你別這麼自責。其實能走到這一步，我應很高興才對！至少我們擁有了一家規模不錯的工廠，是不是？所謂：怨怨相報何時了？我也就看淡了。或許這次是老天爺不想讓我們贏，就是為了告誡我，不要那麼執著罷！我認命，現在告老歸去，不是很好？大家分點錢，你也能自己做點小生意。嗬嗬，想到最壞的結果也不算太壞呢！”王媽媽強作輕鬆地說。
我也訕訕地陪笑。話雖如此，可是心中的鬱結，豈是那麼容易排解麼？這不關乎金錢，更是關乎尊嚴，和公義。如果這次又讓吳董得逞，那麼將是情何以堪？王董的電話一時還沒有到來，王媽媽對我說：“小豐，你還好先回去吧，你也累了。好好休息，等王董有消息時我會叫你的。”
然而，王董兩天也沒有找到確切的聯係人，據說駐在香港的康氏老板之一出國去了。盡管工廠依然忙碌著，可是做的都是UL，得到不康氏的VDE大訂單，那損失是無可挽回的，再加上之前主動放棄的B、C類訂單，損失就更不可估量了。這次孤注一擲的結果，眼看就要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時，曾小姐竟然打電話來給我。當時我正一人在辦公室。“小豐，現在你應明白什麼回事了吧？算了，別再白費心機了。康氏的唐經理已答應用威泰的貨了。我看你還是和我一起到威泰來吧。吳董已說了，隻要你願意，他隨時歡迎。”曾小姐柔情地說，但我卻禁不住內心的厭惡。
“曾小姐，王媽媽本來已不計前嫌，請你幫忙，為何你又出爾反爾？害得我兩頭難做人！即使是吳董一時給你的錢再多，也不過是利用你而已。你難道不是明白嗎？”我抑住氣憤地說。
“哼，那個王媽媽麵善心惡。如果她看重我的話，就應該讓我進新隆和來。她既不仁，我也就不義了。再說，同樣是為錢，我隻是價高者得罷了。這本來就是天經地義，無可厚非。小豐，你年輕，還不懂世事規則。別人利用你，證明你有被利用的價值。有利不取，過期作廢！王媽媽現在待你好，但不代表以後也會如此。隻為你現在對她還有利用價值。沒有永恒的友好，合久必分。以後你就會明白的，我是以姐的身份教導你。如果你從王媽媽轉到吳董這邊來，這是最好的時機。因為這個時候你的價值最大。不然以後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不要意氣用事吧，你好好仔細地想一想！”曾上姐果然對我循循善誘起來。
我冷笑了一下，說：“曾小姐，要你做說客，這也是吳董答應你入威泰的條件之一？對不起，即使你說得再好聽，有一萬個理由我也不會動搖我的信念：那就是我必定是和新隆和共同進退！”
“小豐啊，你不要生氣，你不為自己想一想，也為泓想一想。難道你不想給她一個更好的生活嗎？投到吳董這邊，你們就會有一個安定美好的生活，不用再打工，四處漂泊。不然你在隆和搞不到起色。泓還是要到其它地方去的。要知道，外麵比你優秀的男人多的是。以前的周總不也是讓泓曾經動搖過麼？你…忘記了？”曾小姐如此勸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