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重重迷霧 處心積慮遭算計
“那你有沒有跟他說過ＶＤＥ的事？”“ＶＤＥ？有啊。楊磊當時說，你們隻能做ＵＬ，生產得再多也是白搭，做不了ＶＤＥ，就沒有利潤可言，怎麼也成不了氣候。我當然就說他胡扯，說你們可以做，我親眼看見的！”
這時我明白了，清富給說漏嘴了，可他也是不明白其中的厲害關係的，我又怎能責怪他呢？“小豐，怎麼了？是不是我給你添了麻煩了？”清富聽我喘著粗氣，這才明白闖禍似的，怯生生地說。“沒關係了。”我意興闌珊地說。“小豐，我還說了曾小姐也在幫你們，這個也不要緊吧？”清富沒頭沒腦地又說了一句。曾小姐！他還說了曾小姐，真是給他氣炸了。“好，你以後什麼也別再說了。”我沒有氣無力地對他說。
我當即打電話給了曾小姐，問威泰那邊有沒有找她，曾小姐否認了。這樣我才放心了一些。如果曾小姐倒戈，那就不妙了。因為康氏是她一手挖過來的。我們始終還沒有得到康氏的訂定，康氏隨時也有變卦的可能。不過，曾小姐與吳董、郭小姐積慮之深，更甚至於王董。
當初曾小姐為求自保而出賣了王董，本以為可以討得郭小姐的歡心。可是大局已寫之後，郭小姐卻過河拆橋，將曾小姐踢出局。這一直讓曾小姐耿耿於懷。康氏雖然一度因為曾小姐的從中作梗而不跟威泰訂貨。可是離開了威泰的曾小姐實在找不到更好的供應商給康氏，這樣康氏又被掌握在威泰手中了。這次曾小姐因為得到和我們合作的機會，可一掃當年的怨氣，曾小姐是誌在必得的。
我回去跟王媽媽商量，述說所發生的事。王媽媽也大吃一驚，想不到威泰這麼快就掌握了消息。對於由於清富那邊將秘密無意中泄露出去，王媽媽雖沒有當麵說我，不過卻有不悅之色。我除了自責外，無從作辯了。但我和王媽媽分析，李總之所以找我，證明是因為他們還是沒有得到確切消息的。
現在對於康氏，我們是否有作為，就關鍵在於威泰有沒有防備了。不管如何，我們必須速戰速決。我和王媽媽商定的結果就是，明天就去拜訪康氏的唐經理，爭取拿到訂單合同。可是聯係曾小姐時，她卻說在香港有事，不能馬上過來，最遲也得兩天後。她說會先跟唐經理打招呼，讓我和王媽媽先過去跟他談。
我和王媽媽，還有泓就過去康氏。最近王媽媽外出都喜歡帶上泓，因為王媽媽年紀大了，泓善解人意很適合照料她。我和王媽媽到唐經理的辦公室去，泓就在外麵等我們了。
唐經理對我們的態度不能說冷漠，但總有種說不出的拒人千裏之外的意味。當我們說到定單的問題時，唐經理直截了當地說，這個還要等技術門作最後的批準，他暫時還無權作主。
我說，上次唐經理不是說我們的產品已通過了技術部門的鑒定了嗎？唐經理說：“唉，小豐，你也是一名經理，至少懂得辦事程序吧。你們的產品技術是可行的沒有錯，可是還要等我們的外國客戶確認呢！我們是大集團，每作一項小變動都得很麻煩的。可不象你們可以隨時說了算。”
唐經理說的雖合情合理，表麵也笑臉盈盈。可是分明綿裏藏針，讓人聽了有說不出的別扭。“你們先回去等消息吧，我會通知曾小姐的。”唐經理下了逐客令。我和王媽媽都知道大事不好，這可不是一般的融洽態度。威泰的威脅是來了，但出在哪裏，我和王媽媽又一時說不出。
“完了，完了。”還沒有離開，王媽媽就大失所望地說。對期待即將到來的勝利時刻，前天她還興高采烈，老樹新芽的心情！可是事情惡化之快，讓她的打擊太大了。我感到王媽媽畢竟年事已高，再也拚搏不起來，一點打擊也足以讓她頹然而廢！“曾小姐，一定是曾小姐……小豐，我老早就不同意曾小姐扯進來。”王媽媽在嘮叨嘮叨地念著。
這是王媽媽一天之內第二次抱怨我了。我愧於自責，無地自容。隻想快點回去，整理思路，看有沒有力挽狂瀾的餘地。王媽媽匆匆地走開，我發現泓還在和一個小夥子在高興地交談著，我不得不叫住她。泓很少犯這種錯誤，讓王媽媽獨自黯然離開。這時得有人在身邊攙扶她啊！
請你好好看護王媽媽吧。我對泓說。泓還不忘一再跟那小子友好道別。我壓抑著不快，心想這時候最重要的是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