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合該是那兩個家夥倒黴，他們給了我一份永生簽的堆頭協議，說是近期做的促銷活動。隻要我簽下去，永生就可以即時將這些費用從我們的貨款中扣掉。我沒有馬上簽下去，而是悄悄叫肥牛加上自己去一一核實。結果一回來，和肥牛一對照，他們上報的十九個堆頭其中隻有八個是存在的，其餘都是虛報的。
“NND，拿廠家的工資，卻串通經銷商一起騙費用，他們可真是夠大膽的。”肥牛不勝驚詫地說。我怒不可遏，馬上叫他們回來解釋。那兩個業務，開始還口硬，我一五一十地列明哪些有堆頭哪些沒有時，他們才麵麵相覷，無話可說。“你們身為廠家業務員，竟然勾結經銷商，虛報費用。我可保不了你們。”我怒氣衝衝地說。
“程經理，是我們把關不嚴，沒有好好核實清楚，我們一定會跟永生好好協調一下，絕不會再發生同樣的事。”其中一個態度較軟地說。“這麼大的事情你們都不清楚的嗎？你們平時究竟做的是什麼工作？”我依然不饒不依，決定今天一定要挫一挫他們的銳氣。
“就算知道了又怎麼樣？以前張經理也是知道的，還不是隻眼開隻眼閉。沒有一點好處給人家，人家會幫你賣命嗎？”另外一個倒是出乎我意料，仍然很囂張，大有理直氣壯之勢。
“那麼，是否也要給你們一點好處費，你們才會賣力工作？是我多管閑事了？”我質問道。我偏不相信連兩個老油條也搞不定。縱使他們說的是事實，張帆可以不管，我卻不能不管。因為讓上麵查到了我可是要負大責的。張帆已經拍拍屁股走人，查無對證。此風不可長，不然我以後真的沒有威信了。
“不是這樣說的，程經理，你剛上任，很多事情還不明白呢。得罪了永生，大家都沒有好處。說的不好聽，永生不做了，你的位子也許保不了。”他仍不認錯，帶著點要脅的味道。原來口軟的那個業務此時也硬起來，幫腔道：“對，張經理在的時候也沒有敢得罪永生呢。認什麼真呢！”
“靠，你們真是胳膊向外拐了，誰給你們出工資的？這樣明目張膽幫永生說話？程經理今天若果不認真，隻怕被你們蒙在鼓裏。到時給公司查出，死了還不知道什麼回事呢！”肥牛憤憤不平地站出來說話。
那兩個人見肥牛發話，不由得狠狠地瞪著肥牛。但見肥牛毫無懼色地正麵迎著目光而來，凶神惡煞的樣子，也不敢吭聲駁斥了。
“以前是以前，我不管張經理是怎麼處理的，但我有我的原則。此風不可長，我一定會認真處理的。如果我上報給了公司，不僅你們不保，永生也甭經銷我們的產品了。”我語氣嚴肅地對他們說。其實我是有意讓他們自拾下台階，承認錯誤。這樣我才能治服他們。
“隨便吧，程經理，走著瞧！你愛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我們不幹也可以到永生那裏當業務員。同樣永生也不缺美多力一個產品。但是我擔心，沒有永生，你還能不能完成銷售任務呢？”那個業務員毫不識趣，說完竟揚長而去！
“靠，有這個刁的業務員？差點給打敗了。小豐，這回你絕不能手軟，息事寧人可不是辦法。快上報公司，該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吧！”肥牛焦急地說，看來他們惹得他心裏也發毛了。“不能輕舉妄動，人家是有恃無恐的，來者不善。再說張經理也沒敢動他們呢！”我冷靜地跟肥牛分析道。
等阿中回來，我跟他說了今天發生的事，問那兩個業務是什麼來頭。阿中說：“他們兩個，瘦的那個原先中在永生做業務的，另一個胖點的是永生老板的親戚。他們一直都是在幫永生做事。反正我從來沒有看見過他們在偉源出現過。張經理也好象不太管他們。隻要永生能完成任務就行。但是他們這樣搞錢，連你也不放在眼裏，太過份了，有錢大家一起賺嘛！”
我明白了，他們一直是張帆不敢動的雷區。說到底，隻要他們完成能完任務，張帆才不管他們怎麼弄。現在我要管他們，他們當然不服氣。他們有永生做靠山，同沆瀣一氣。我心裏盤算了一下，就有了對付他們的計策。我先給電話了阿華，如此這般地交待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