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醫院風波
我也乘著酒興，將平時不好說的，也一腦兒說給肥牛聽。肥牛聽得長歎一聲，“熊掌與魚難得兼也，看來我肥牛的第一個後代會是個烏龜王八了。我肥牛一無是處，兩手空空來到廣東，如今年內住洋樓騎白鯊，還是拜娜娜的嫁妝所賜。娜娜也是精明能幹，秀外慧中，她肚裏的也算是嫁妝之一吧，買大送小。如果命中如此，我也隻好認了，決不會因此而奚落娜娜的！”
肥牛對自己說得刻薄，但他能自嘲，說明他想通了。長久的心結能解開，豈不快哉？我連敬肥牛幾杯，盡澆胸塊壘。我也跟肥牛說起，小麗告訴我豆豆的事，不免籲咻唏噓一番。
“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難全。你應該知足了。好好待泓，豆豆的命運是天意。我真怕你見到豆豆之後，又會舊情複熾呢！”肥牛有時又很有智能，希望將來他的兒子不要繼承他這種抽風性格：一時笨拙鈍魯，一時又大愚若智，如佛光乍現。
“靠，你怎麼今晚說話也能吟上幾句聖賢詩句了？近來悲情過度，詩魂上身了？”我口中不願承認他也著實切中我的要害。
“嘻嘻，不瞞你說，我已經買了幾本唐詩宋詞，無事背背，準備教我的兒子，不，教我和娜娜的兒子。我跟你這小子這輩子做朋友太吃虧了，不就是會饒口念幾首詩詞嗎？搞得我老泡不到妞，淨讓你占了便宜。我肥牛的兒子今後絕不會吃這樣的虧！”肥牛誓言旦旦地說。
我又樂嗬嗬地灌他幾杯，這家夥一喝了酒就話多，連這處心積慮，代父泡妞這樣機密的育兒大計也說出來。
“唉喲，原來程課長也有這樣的雅興在這裏喝酒啊？”“閑著無事幹唄！”誰在這裏一唱一和，哪壺不開不提哪壺？難道是剛打了狗肉煲，吃上了狗膽？我和肥牛回頭望去。
真是冤家路窄，又是楊磊和他那兩個老鄉，那兩個家夥平時總是有事沒事跟著楊磊，象他的左右護法，隨著楊磊地位提升，他們也重新趾高氣揚起來。不過，他們都是小角色，跟屁蟲，我從不看放在眼裏，連名字也不給他們按了，讀者喜歡叫啥就啥。不過，為了行文方便，我故且謂之為“哼哈二將”。我和肥牛喝酒的地方，在廠裏附近，是廠裏管理人員較喜歡聚集的地方，遇上他們倒也不能說，他們是在蓄意找事。
“靠，我還以為碰到哪位大神了，原來是幾個跟尾狗，馬屁蟲。晚喝酒真掃興。”肥牛吼道。楊磊默不作聲，任由哼哈二將發揮。看來他是不看我麵子的。老子就跟你好好架一場吧。
“你這隻肥豬光吃不說，沒有人說你是啞巴。開口髒話，真是沒文化！”哼哈二將齊聲討伐肥牛，真是挑釁到家門口了。
“靠，你們這臭小子，想找死了？”肥牛火氣來了，隨手拿了著酒瓶一拍，碎了。肥牛的本意是借瓶壯大威勢，嚇唬一下他們，想不到弄破瓶了。因為我從未見過肥牛敢拿酒瓶子捅人的。
誰知那倆哼哈二將以為肥牛發難了。說時遲，那時快，兩人竟率先動手，搶先緊緊地按壓住肥牛的兩個肩膀。饒是肥牛蠻力了得，也奈不了這哼哈二將的牢牢控製。這兩家夥上次吃了肥牛的虧，早早給肥牛製服，現在葫畫瓢，先發製人了。
事出突然，這樣的局麵，如果幹大架，我和肥牛是會吃大虧的。“何必如此？”我邊說邊走到楊磊麵前，楊磊以為我想低頭服輸。猝不及防，被我降龍十八掌，一個推過十步之遠，重重地摔地上，動彈不得。我已早早運勁，暗中發力，想不到效果如此之佳，料是酒力助功。楊磊雖高，卻是瘦架子，不堪一擊。一看就知是平時讀書太多，不是打架的料。
那哼哈二將瞪時傻了眼，想不到我也會發作，連他們老大也幹倒了。一不分神，肥牛已能發威，一邊是甩得一個趴在地上；另一個是道行高了點，摔不著他，但是肥牛朝他屁股，狠狠地踹去，頓時他如火箭筒般，以落雁平沙屁股朝天式向地上的楊磊射去。
三人狼狽至極，無心戀戰，悻悻離開。“程小豐，我會讓你會後悔的。”楊磊不失君子報仇十年未晚的風度說。
我和肥牛哈哈大笑，醉酒忘形，不禁豪氣地唱了《笑傲江湖》：滄滄海一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