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9 灰飛的一切
“彩珠說，她準備訂婚。”
訂婚？我什麼話也沒能接下去，我能怎麼辦？到了現在的這一步，難道還想讓我阻止她嗎？我現在的情況笨笨就不允許，所以，我沒辦法給恒晨想要的答案。
“是跟那個叫安亦明的男人嗎？不錯啊！”
“什麼？不錯？你瘋了吧？什麼不錯？去把她搶回來啊！哪裏不錯？說什麼風涼話？你不準備去把她搶回來嗎？就這麼讓彩珠走？訂婚之後她馬上就會去留學，到時候她真的結婚了的話你準備怎麼辦？以後再去找她？等到一切都了不及的時候嗎？啊？你為什麼總是這樣？到底怎麼了？”
“恒晨，以後再說，等我好了以後。”
“於灰飛。”
“我已經是晚期了。”
“什麼？”
“晚期腎衰竭。這樣的身體，你讓我去搶誰？”
恒晨抓著我的手一下子沒了力氣。
“你的身體已經、已經到這個地步了嗎？”
“別哭。”
“灰飛······”
“等我全都好了以後，一定告訴她我現在的病，再講些笑話給她聽，到時候就沒事了。在那之前，恒晨，一定要給我保密。我現在沒辦法去挽留她，現在，除了這樣放她走，我什麼都做不了。”
“下麵的話你一定要記清楚。”
我知道自己的囑咐有些強人所托，不過沒辦法，還是必須拜托他。
“告訴彩珠，說我爸爸回來了，我跟他一起去了國外。”
“於灰飛！”
恒晨帶著哭腔，可是我必須得說下去。
“答應我，求你了，一定要答應我。告訴她我爸在外麵做的生意很成功，回把我們三個都接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就說我答應偶爾回來找你們，可具體的時間你也不清楚。你要是我的朋友就答應我。”
“你這家夥，怎麼能讓我做這種人呢？”
“對不起，跟我一起做一個混蛋吧。”
我抱著哭得很傷心的恒晨，跟他一起哭了起來。
我現在唯一能為彩珠做的，就是為站在嶄新的幸福起跑線上的為她清掃前方道路上的障礙。
“明天，她的訂婚儀式在下午兩點花池賓館。”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當天晚上我一整夜都沒能合眼，隻是把掛在項鏈上的緊緊地握在手中，思考著自己怎麼做都是錯的處境，玩味著自己的悲慘。
天剛亮，我就一件件地傳好了衣服，坐上了去花池的出租車。
雖然每一次移動對現在的我來說都是極度的困難，可是我還是想最後看一次彩珠的模樣。
隻有親眼看見，我才能安下心來。
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可能再見到她了，即便將來我幸運地活下去，她也已經成了其他男人的女人了，不可能再見到了。
我一定要最後一次目送她走上新的生活，哪怕隻是遠遠地望著她也好。
“這裏就是花池賓館。”
“哦，謝謝您，師傅。”
我下了車，走到了賓館門前。冷汗不住地往外流。連走路都變得很困難。
“於灰飛，不能就這麼倒下！你還沒看到彩珠呢，一定要見到她！堅持，絕對不能倒下。”
我使出了全身的力氣，靠在牆上支撐著自己的身體。
對不起、你是我印象最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