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送瘟神,迎死神(2 / 3)

就這樣,秦慕白與李恪就差在家裏燒香拜佛的求禱李承乾這尊瘟神,快點離開了。好磨歹磨,總算是挨到了祭禮結束的日子。李承乾耐著性子最後去了一次煬帝陵參與祭禮,聲稱自己意猶未盡,想在襄陽多作幾日盤桓,直把李恪與秦慕白都嚇出了一聲冷汗。好在李道宗出來說話,說是長孫皇後祭日將近,太子還是早些回朝前往昭陵祭母才是。

這條理由一搬出來,李承乾縱然是有一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依了李道宗的,答應三天之後,擺駕回朝。

這時,前往長安護送高陽公主的殷揚回來了,回報說,一路平安,已將公主與齊王送入皇宮。李恪與秦慕白這才放了心,心裏就隻巴望著李承乾早些離開,好過一段安生的日子。

近兩日,武媚娘張羅的秦仙閣分號也終於是打點清楚,正式開業了。由於秦仙閣在長安的鼎鼎大名,引得了許多人的注目與好奇。開業當天,就有許多富紳仕人前來獵奇捧場。

由於有了經驗,再加上在襄州辦事加更方便,襄陽秦仙閣的樓盤也更大,因此這家分號甚至比長安的還要金碧輝煌富麗堂皇。酒是一等一的秦仙禦釀,菜肴都是頗富特色與充滿皇家貴族氣息的宮庭菜肴或是長安名點。這些對於遠離京城的人們來說,可都是充滿了神秘感,有著大大的噱頭與吸引力的。

於是,襄陽秦仙閣方一開業,生意異常火爆,好評如潮。在襄陽北港市中鶴立雞群的秦仙閣酒肆,消費比尋常酒肆高了數倍,但仍然無法阻止那些爭名逐利與喜好奢華的富商遊人們,進來享受與揮霍一把。

幾天過去後,武媚娘見一切步入正軌,但請來秦慕白,拜托他去請太子、李道宗與吳王以及襄陽的上下官吏人等,一同前來赴宴。所用的名義麼,當然不能是慶祝秦仙閣開業,而是以襄州刺史府與軍府的名義,美其名曰——為太子餞行。

秦慕白自然願意幫武媚娘這樣的忙,這如同就是在幫自己。隻是一提到要去太子行轅,他心裏就犯堵。無奈,隻好硬著頭皮去一趟。反正,這廝過兩天也就滾蛋了,從此眼不見心不煩!

興許是秦慕白運氣好,或者是李承乾玩累了,今日秦慕白來到太子行轅時,這裏倒是安靜。上下的人手在收拾行裝清點車馬,為太子啟行做準備了。李承乾則是躺在廳堂的臥榻上,喝著茶錘著肩,聽著音樂,堂中有數名美人起舞。

聽聞秦慕白到來,李承乾便坐了起來,命人替他整了整衣冠,方才叫他入內。

“嗬嗬,秦將軍來啦,坐,不必多禮。”李承乾笑嗬嗬的請秦慕白坐下,命人替他奉了茶。

“太子今日好雅興。”秦慕白隨口的說了一句,便準備切入正題。

這時,李承乾插一句進來打斷他道:“秦將軍是指聲樂歌舞嗎?——你以為,這堂中起舞的美姬如何?”

秦慕白隨便瞟了一眼,那數名起舞的美姬,個個嬌豔漂亮,婀娜多姿。其中領舞的一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獨領風騷異常出眾。她麵如滿月目似寒星,瓊玉貝齒粉麵桃腮,生得極為美豔。舞姿也頗為出眾,廣袖長舒蓮步輕妙,真如行雲流水一般。

“甚妙。太子殿下真有眼光。”秦慕白隨口讚道,便準備說事。

“哈哈!秦將軍也很有眼光!”李承乾又打斷了秦慕白的說話,伸手招呼那名美姬過來讓她坐到了身邊,撫著她的腰肢說道,“稱心,秦將軍誇你呢,聽到沒有?快去給秦將軍敬酒。”

“稱心?”

秦慕白頓時心裏一陣惡寒——原來,這個“美姬”,就是李承乾的禦用孌童!

瞬時,秦慕白感覺身上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那“美姬”稱心嬌滴滴的應了一聲,舉著一杯酒走到秦慕白身前跪坐而下,風情萬種的道:“秦將軍是大英雄,英雄當飲滿斛。”

秦慕白真想一把將眼前這個人妖給掐死才算甘心。他抬起手來,感覺自己的手都有點發抖,不敢觸到一絲這人妖的皮膚小心翼翼的接過了酒盞,視死如歸的喝下了這杯酒。

“謝太子殿下賜酒!殿下,微臣有事相求,不知殿下現在是否方便垂聆?”

“哦,你們都先散了吧!”李承乾這才將眾舞伎喚了出去。臨走時,稱心也不顧有旁人在場,對著李承乾嘟嘴撒嬌拋媚娘,差點沒讓秦慕白將隔夜飯給吐了出來。

“將軍有何事,就請說吧?”李承乾終於正視秦慕白了,問道。

秦慕白勉強擠出一絲幹笑,拱手道:“殿下不日即將赴京,微臣受吳王殿下之命,特意來請太子殿下前往秦仙閣赴宴。刺史府與軍府,聯袂為太子殿下送行。”

“哦,真是勞你們費心了。孤定當親至。”李承乾笑嗬嗬的點了點頭,多有一點好奇的道,“武媚娘真能幹,這麼快就將秦仙閣的分號建起來了?”

“是啊,已開業三日。”秦慕白回道。

“那何不早些報知於孤,孤也好前去捧場呀!”李承乾笑道,“秦仙閣在長安,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好去處,孤也曾光顧過,但好些時間沒去過了。也好,在襄陽光顧一回也行。對了,秦將軍。你與高陽的婚事,進行得如何了?”

秦慕白沒有料到,李承乾會突然說到這層,他想了一想,說道:“還為時尚早吧,一切全由皇帝陛下做主。”

“怎麼你們自己都不著嗎,都隻指望著父皇?”李承乾笑道,“我看你二人情投意合如膠似漆,當早些把婚事辦了才行。那些人雲亦雲的議論,不必放在心裏。你若有心,孤回朝之後當代為稟明父皇,早些替你們把婚事辦了。孤倒也樂得做個媒妁之人,你意下如何呢?”

“這……謝太子殿下美意。”秦慕白知道,李承乾一直有心拉攏自己,眼下也不過是他的一個小伎倆罷了,於是他推搪道,“眼下,微臣與公主分居二地,微臣上任襄州軍府伊始,軍務繁忙抽不開身。高陽年紀尚幼,再等段時間也是無妨。原本,皇帝陛下也是如此安排的。待時機成熟自會將微臣調回長安,提上婚禮日程。”

“哦,原來父皇早有安排,那孤就不必多事了。”李承乾似有些失望,點了點頭若有所思,說道:“秦將軍,雖然孤與你一直未有深交,但孤對你的德行與才能,是一向極為看重的。真人麵前不說假話,絳州一案時若非有人暗中相助,孤與江夏王皇叔,現在恐怕都不會出現在襄州的祭禮之上了。此番恩情,孤一直尋思著回報於你。秦將軍說說,你可有尋思想要的東西,或是意相中的官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