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師好像已經有了對付他的妙計?”龐飛問道。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我這頭一把火,就是要擒賊擒王,煞他杜成元的威風,豎立我自己的恩威。”秦慕白說道,“襄州軍府走馬換將接連更換折衝都尉,顯然都是因為和杜成元不和,被逼走的。嗬,別人怕他,我卻未必。他不就是仗著出身長安杜氏一門,在襄州本土又與韋囂塵等人交厚,勢力龐大嗎?這回我也不玩什麼陰謀詭計了,直接與他硬碰硬。我倒想看看,就算得罪了長安杜氏,又能如何?就算我當眾抽了他杜成元的臉,他又敢怎麼樣?”
“就是!”龐飛頓時眉飛色舞,大有點揚眉吐氣的感覺,說道,“長安杜氏的確是豪門貴胄,一般人都敬重他們也沒什麼人敢惹。可是杜如晦之子、駙馬都尉杜荷,現在不也就是魏王麾下的一個可有可無的小角色嗎?他見了恩師,那也必須得客客氣氣的,因為恩師是魏王親自麵請,也沒請過去的大主。再說回來,杜成元他就算是真的狗急跳牆了聚眾犯上武力反叛,我們雖是人少,也未必會怕了他們那群烏合之眾!”
“這就叫,一力壓百巧。”秦慕白嘴角一挑,冷冷的一笑,“我任他有千般機巧萬般詭譎,這回,我定要死死吃住他!明日公審馮刀疤定罪行刑,到時自有分曉!”
“太好了!”龐飛喜形於色,激動的道,“來了襄州這麼久,憋屈的事兒可真多!總算可以發泄一回了!”
翌日,清晨。
中軍大鼓比平日早了一炷香的時間敲響,轟聲隆隆,震得整座軍營都在顫抖了。
平日裏有些睡慣了懶覺的軍士們被驚醒,紛紛罵咧的起了身,慢吞吞的穿上軍服提起兵器,跑到了大校場。大家彼此口耳相告,說新任折衝都尉終於前來上任了,今日親自主持晨訓。眾軍士這才打起一點精神,在校場上快速集結起來。
秦慕白穿上了金盔佩上了寶刀,身後仍是飄著那件怒目飛揚的麒麟戰袍,威風凜然的站在點將台上,看著台下一千多名軍士在集結。
杜成元與軍府的上下官將都到了,一起上了點將台站在秦慕白的身後,垂手而立。眾人時不時的互遞一個眼睛,心懷鬼胎又有些忐忑不安。
三通鼓罷,一通衝天號角。
“殺——”
全軍整齊一記威武的大喝,提槍上揚往身前重重一頓。衣甲謔謔槍戟如霜,全場肅然無聲。
號角聲滅,軍隊集結算是完成了。
秦慕白背剪起手放眼四望,一千多號人也都不約而同的看著他,相互打量。
全場沒有一個人說話,大家的呼吸仿佛與輕微的晨風和到了一起,吹刮得點將台上的旗幟輕輕飛揚。
“我,秦慕白,從今天起就是你們的將軍!”秦慕白中氣十足突然一聲大喝,倒把身後的許多人駭了一彈。
“也就是從今天起,襄州軍府上下所有將士,隻需要做兩件事情。”秦慕白大聲說道:“一是遵守軍規服從號令;二是,對我秦慕白惟命是從!”
幾記大喝,震得他身後的杜成元等人不禁吸了幾口涼氣:這人好足的中氣,定是有些內家功夫的修為!
“我話說完,有誰反對,站出來。”
秦慕白扔下這句,滿場寂靜鴉雀無聲。他身後的眾多官將大半都在屏氣凝神,把心提到了嗓子眼,不約而同的想道:要開戰了、要開戰了!秦慕白這明顯是在向杜成元公然宣戰了啊!
[感冒了,頭好疼。今天就隻更這些了,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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