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殿下是嗅到了一些什麼。”秦慕白問道,“你可是看出來了,誰是襄州這塊地麵上的‘土霸王’?”
“刺史府司馬韋囂塵,軍府果毅都尉杜成元。”李恪一字一頓道,“就這兩個人。”
“果然……”秦慕白輕挑了一下嘴角,點了點頭。
“這麼說,你也感覺到了?”李恪眼睛一亮,問道。
“刺史府我不清楚,軍府之中,眾將校的確是唯杜成元馬首上瞻。我今日頭次亮相,他就給我來了個下馬威。好在我有百騎跟著,否則還真要折損顏麵下不來台了。”秦慕白冷笑,“不過你放心,要收拾他終歸是容易。但就是不知道,他們在襄州究竟有多大的勢力,背後牽連了多少人。”
“慢慢來吧!我們初來乍到,先要站住腳。”李恪點點頭道,“好在我是個皇子,有自己人手,也有一派人馬。否則孤家寡人的一個,還真是拿他們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時陳妍笑道:“要不我出去走走,你們好好談吧?”
“哦?哈哈!看來我們是唐突了佳人呀!”李恪忙舉起茶杯,“已經談完啦!來,小王敬你一碗茶,權當賠罪了。”
“豈敢。”陳妍回了一禮,微笑道,“我感覺,你們兩個比在絳州時更加親密無間了。這一回你們又攜手合作,隻是地點由絳州換成了襄州。不知道你們這回,又打算鬧出多大動靜呢?”
“哈哈!”李恪指著秦慕白大笑道,“我可沒那膽量!其實什麼事情都是他唆使我幹的,不關我事!”
秦慕白搖頭笑道:“陳妍,現在你知道什麼是賣友求榮了吧?都說他鄉遇故知好,可是遇到殿下的這樣的人,可算是觸了黴頭了。”
“咦,你一說他鄉遇故知,我倒想起一件事情來。”李恪急忙起身,走進自己書房裏拿出一封信箋遞給秦慕白,說道,“你的朋友可真不少,襄州這地方也有故人來訪你。軍營進不去,於是找人找到了刺史府,托我轉交書信與你。”
“會是誰呢?”秦慕白好奇的拆開書信一看,原來是武媚娘寫來的信。初時他還激動了一陣以為是武媚娘來了襄州,看完信才知道,原來她沒來,隻是托人捎來了一封信而已。信中所寫,無非是寄托相思之情,並提及了讓他在襄州找個商鋪的事情。信中說,翻修之後的秦仙閣(原天下第一酒)已然開張了,生意還不錯。如今已是周轉得過來,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有餘錢在襄州開起分店了。
捎信之人秦慕白倒是認識,就是曾與武媚娘一同合作開起“天下第一酒”的鄭家少主,鄭安順!
“鄭安順?!”秦慕白驀的眼睛一亮,驚喜的問李恪道,“他來了襄州?”
“是啊,怎麼了?”李恪略有些愕然的道,“你跟他很熟啊,怎麼激動成這樣子?”
“不是——他人在何處?”秦慕白追問道。
“他倒是留下了一份便箋,說你如果有書信拜托帶回長安,可去找他。”李恪便拿來了一份紙箋,遞給秦慕白。
秦慕白展開看了一眼,激動的一撫掌:“太好了!真是無巧不成書啊,天助我也,哈哈!”
李恪與陳妍麵麵相覤,問道:“何事如此激動?”
“先容我賣個關子,以後你們自然知曉。”秦慕白哈哈大笑的拍了幾下巴掌,叫來身邊的近衛百騎,將紙箋交給他們,讓他們按地址去城中找到鄭安順,務必將人請到王府一敘。
李恪勾起嘴角嘿嘿的笑:“這家夥,又在鼓搗什麼怪事了。每逢看到他這樣胸有成竹又神神秘秘的樣子,我就知道,準有好戲可看!”
陳妍微笑道:“你們彼此倒是相根知底。”
“那還用說!”李恪一揚眉毛,“兄弟嘛!知兄弟者,亦兄弟也!”
“哈哈!那麼,王爺兄弟,我今日可要借你的花獻一回佛了。”秦慕白笑道,“大家到了襄州,也算是異地重逢吧,怎麼能不擺宴慶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