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父皇!”司馬容應道。
當司馬容帶著一幫人馬趕往恒國的時候,黑豹和千虞,還有鑠也坐上了馬車前往恒國。鑠在紅池國宮變的那個晚上,在暗處幫著阿啟掃清了障礙,而後看著阿曲自刎倒在血泊中,才轉身回了魔門。接著,鑠把經過的事情一一地告訴了黑豹。這時候的鑠說話的聲音,已經跟黑豹一個樣子了,幾乎兩人可以視作同一個人,他的麵相也像似一個模子中刻出來的。黑豹可以讓鑠為他做一個完美的替身,但他並不樂意自己看不到所有事情的發展經過,這是多麼大的樂趣呀!和鑠一起去恒國搞破壞,是黑豹非常樂意的事情。
魔門的車輛走在那條去往恒國的官道上,這條官道也是竇鳳玲走的那條官道,它不是紅池國去往朝升國的捷徑,但它是紅池國路經朝升國,去往恒國的捷徑。
越琪國的車隊到了魯城的時候,先進城的殺手們已按照司馬容的安排,團團地圍住了燕小美住的客棧,這一次,不擇手段也要得到燕純夕。司馬容已找好了一個借口,那就是用那盆七彩璃珠花作誘餌,讓燕純夕心甘情願地跟他回越琪國。但他的計劃真的能實現嗎?除去炎莫行對燕純夕的影響不說,光是赤炎山莊的那些赤衛們,就不會讓他輕易的得手。無論是哪一種辦法,司馬容都麵臨著失敗的下場。隻是在利益麵前,司馬容總是不甘心一次次的失敗,再說燕純夕要是跟了季崇離或者炎莫行,他往後的日子就難過了。父皇一定怪他手段不夠高明,辦事不利。到了越琪國與朝升國發起戰爭的時候,天女的歸屬更是決定了民心的所向。季崇離把自己的個人幸福放在一邊,難道不就是未雨綢繆嗎!司馬容呆在他的房間,外麵的殺手們緊緊的圍在客棧的周圍。他在想,定在什麼時間去邀請燕純夕前來一敘。
燕小美當然不會跟燕純夕住在同一家客棧,他本來就是一個魚餌,在到達恒國國都前後,他都要負責扮演燕純夕的形象,從而把那些暗中對燕純夕有著不良企圖的人弄出水麵,一網打盡。司馬容千算萬算,也算不到燕小美這個替身的存在,而對於他要作的事情,又會是一個多麼大的打擊啊!越琪國帶來的宮女們,很多人都是司馬容故意安排來的。從表麵上,他是最支持恒國成為祭祀大典之國的人,同時,他表明自己是把恒國看作聖女皇後的吉祥之地。這個使團,能受到恒國皇帝的歡迎,多半是建立在這種虛無的假象上麵。隻有他的父皇,最為清楚他的心思。這些被司馬容安排來的宮女,是避開恒國暗探的一道屏障,而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卻是為了從這條道上搶走燕純夕。在祭祀大典之前,他要季崇離忙於應付人數眾多的宮女們,好讓人把天女從恒國順利地帶走。
“咒術真能把一個人變成天女的樣子嗎?”司馬容不禁問道。
“當然。太子殿下,你就放心吧!我找來的地巫族人,完全可以把一個相貌不同的宮女變成那個天女的模樣。讓這個宮女去替代那個天女行祭祀大典,季崇離是絕對看不出來真假的。隻要真正的天女落在我們手上,就萬事大吉了!”那個屬下自信地說道。
為了這件事,司馬容不惜動用下屬去請來了地巫族的老人,本來皇室內也養了一些地巫族人,但他們的變容術不如請來的這個老人。因此,司馬容毫不猶豫地讓這個老人幫他改變一個宮女的容貌。不管他們怎麼做,這個宮女被改變過的麵貌相對於燕小美的換容就是差上了許多,隻是大致上有些相似罷了。因為,用高深的巫術改變容貌的方法,怎麼都不能跟神獸的法術相提並論。
那個宮女站在司馬容的麵前,舉止中有些生硬,司馬容依著自己對燕純夕的了解,向宮女說了一些要注意的細節,又叫人把手中的一張請貼送到燕小美的房間去,當然,他自認為那是燕純夕住的房間。約定見麵的時間是在傍晚,燕小美在房間裏正要隨著車隊前往恒國的國都,卻被小二叫開了門,看著手中的貼子,他巧笑道:“好的,請那位公子稍等,小夕一會兒就到。”小二歡喜地退下,回話去了。
燕小美轉身走向窗口,對外麵的人招了一下手,小聲說道:“釣到一條大魚。讓莊主和主人先行一步,我辦完事隨後就跟來!”那個暗衛點點頭,轉身離去。這一切,司馬容都蒙在鼓裏,他以為有了七彩璃珠神花,一定會釣到燕純夕這條魚兒,誰想到釣魚的人反被魚兒釣呢!
到了傍晚的時候,燕小美婷婷玉立地站在司馬容的房間裏,輕聲說道:“太子殿下,你說的七彩璃珠花讓小夕非常喜歡,要是真的能讓小夕得到這株花,小夕一切都聽從太子殿下的吩咐。”
司馬容麵色一喜,笑道:“天女果真不凡,一聽就知道那花有神奇之處,本宮自然會滿足天女的願望。越琪國的國君也早想見到天女的神輝,要是小夕樂意跟隨本宮回越琪國,一定不負所望!”
燕小美嫣然一笑,這條大魚上了鉤,就別想再脫身了。
“殿下的好意小夕心領了,隻是......”燕小美一個扭身,裝著不好意思的樣子又說道:“隻是恒國國君季皇早已等待多日,盼著我去主持祭祀大典,太子殿下要真的肯付出七彩璃珠花,那等大典過後,我願意跟著太子去往越琪國,那時候,小夕要離開恒國,季皇也是無可奈何了!”
“這話就對了。本宮陪你把祭祀大典主持完,我們就動身回越琪國。”司馬容的臉上終於露出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