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有理。飛揚,你就去辦吧!為父也沒有別的能耐幫你,隻有一個人可以帶在你身上,一來是保證你的安全,二來是去萬幽穀險境路途遙遠,萬一有個什麼事情,你也好傳消息回來,父王就算得罪天家,也要保你平安回來。”
李飛揚感動地看著李鬆柏,李鬆柏叫人去找那個貼身侍衛,不到一會兒,管家帶進來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名“絕”,無姓,汩爾城孤兒長大後,被王爺收留在府裏打雜,後來練了一身硬功夫,又學了幾年劍術。絕本就是王爺培養出來守護世子的人,現在把他交給李飛揚,正是時機。
“主子,從今後,絕就聽你的使喚!”
李飛揚點點頭,撚起桌上的一根銅棒,遞到絕的手裏,說道:“這根銅棒是烏鐵打造,相當的牢實,你沒有趁手的武器,就用它吧!”絕接過,拜謝退下。
“吾兒,你出門在外,自當以性命為重,太子李真是一個睿智的人,大抵這樣的人都心細如發,你要把握好跟太子之間的分寸,不可魯莽行事!母親和二姨,三姨就在家等你平安回來,這就快去吧!”李飛揚拘禮退下。他回望了一眼大小姐李盈盈,心中有些酸楚,身不由已的感覺。人總要學會作一些有用的事情,明年去嚴尚書那裏拜師之前,總得有點事來讓師傅感到驕傲吧!把身後那些期盼的目光扔下,他大步地走了出去。
翌日,李飛揚帶著暗衛絕,坐在一輛前往鐵青色的馬車上,輕緩地向著紅池國方向行進。李真聽說李世子要到魏城來與他會麵,大為高興,到了魏城後,便命侍衛訂下房間,隻等李飛揚一到,就一起去萬幽穀找鬼靈子。
文來客驛。太子下榻的地方,疏窗白簾,透過窗紗可以看見外麵馬路上的熙熙攘攘的人群,花噬之毒因服藥後開始減緩,再過十幾天應該無事了。但再過幾天月中十五怎麼辦,李真坐在房間裏焦頭爛額,臉上一片陰霾。
“李世子到了,立刻稟告本宮。”
“是。殿下!”
過了一會兒,客站裏走來一行人,其中一個身材健碩,濃眉大眼的人對另一個人說道:“雪末君,他們今天能趕到嗎?”那人回答道:“一定能!等著吧!”李真看見那個叫雪末君的人容貌英俊,氣度沉穩幹練,一看就是個久曆江湖的中年人,心中暗暗讚許,魏城正處在魔教肆虐的階段,這個雪末君敢以真麵目示人,不以自己是富有的行商人避忌被人窺視,可見是有點手腕的人。觀他的談吐和容貌,似紅池國的當地人,到邊城來作生意的,估計是在等什麼客人。李真看了一會兒覺得有趣,都是在等人,不過是各有各的目的。人生就像一場長途旅行,如不是父皇對他報以很大的期望,使他身負重任,處處受人妒嫉和仇恨,他也不會身中巨毒,被人下禁咒,留在這邊城尋求一線生機,真是無奈的很!
“淩兄,別來無恙!”雪末君向著店外走進來的人說道。李真看見客站前又來了一幫人,還有一輛馬車停在門外,車上坐了一個女人。那女人的模樣有些模糊,穿一件藍底紅繡邊的緊身衣,多了一分亮澤感。雪末君跟那個姓淩的人寒暄了兩句,兩個人便快步地走了出去,身後的商人也跟著他倆上了馬車。風輕吹著馬車的窗簾,微微地人影叢動,隱約可見裏麵的四個人在說話,都興致勃勃地樣子。馬車夫揚起手中的長鞭,車子快速地朝著城南方向而去,門口那群人騎馬跟在這輛車的後麵。這些護衛正是炎莫行帶出來的赤衛,他們隻是其中的小部分,另一部分人馬跟隨他在另一家客驛住下來。淩霽受令與雪末君在這客站接頭,而他自己並不想被人發現了蹤跡,特別是那些魔門的教徒。
李真一直等了三天,李飛揚終於到了。受他的叮囑,鄭韜帶著一百人隨後,並未在太子麵前露出行跡。明天就是每月的十五,他心急如焚地上前,一把抱住李飛揚的胳膊,叫道:“世子兄,你再不來,本宮就快沒命了!”李飛揚調侃道:“有這麼嚴重麼,看來本世子是你的福星啊!”說完,聽李真重重地歎了口氣,兩人拉扯著進了房間,別人都覺得好笑。
“花噬?”
“是的。藥王救了本宮一命,給了花噬的解藥,隻是身中的禁術,卻是非同小可,不得而解。本宮在這紅池國也不認得路,世子快幫著想辦法見到萬幽穀的鬼靈子,不然的話,唉!生不如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