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真一聽,連忙從隨從手中取來一個精致的盒子,從裏麵拿出一株幾百年的雪參,恭敬地交給藥童。同時又道:“大師,此禮隻是醫藥的費用,若治好後定會重重酬謝!隻是,在下的病,恐怕有些為難。越琪國地巫族的咒術對本人都不是最難的事,最難的是對付他們的禁術。據說,在下的病症正是中了禁術後的表現。不知大師是否願意救在下一命!”
渺渺真人聽罷,平靜地看向李真,“公子所中的不僅有禁術,還有一種慢性的毒藥在你體內發作,此毒名為“花噬”,老夫可以幫你解除毒藥的威脅,但是,對於那個禁術,老夫實在是無能為力!”李真聽後大驚失色,連藥王都不能治的禁術,如何是好?!他心中一陣惱怒,太子司馬容心腸太毒,害他每晚到子時就疼痛難忍,花噬之毒如柔綿之物,貼在肌膚上,每一寸皮膚像澆上了火油般疼痛。而那個可怕的禁術,讓人每月十五那一天麵目變得猙獰可怕,如妖如魔。此症狀持續了大約半年的時間,讓他去參觀怡芳院的花賽都不能出行,開始時的症狀還不太明顯,到了現在,越發厲害了。
“大師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萬望大師能為我家公子排憂解難!”李真身邊的隨從嘩嘩地跪了一地,幾個人惶恐不安,暗道要是連藥王都不肯伸手相救,那太子殿下就真的完了。
“大師......”李真覺得自己的聲音軟弱無力,什麼時候他變成這般模樣了。他出發到藥王穀之前,父皇就告訴他,一定要治好病回來,不管什麼條件都可以先答應下來。
“貧道真是有愧於公子,還望慕容公子見諒!不過,公子中的這道禁術想要解開,貧道可以向你推舉一個人,不知公子可否願意向他求助?”
“大師請講!”
“這個人就是萬幽穀的鬼靈子,隻是此人行蹤鬼魅,嗜殺陰狠,求他的人必須留下一物,如一支手,一條腿或者身體上的某個部分。唉!慕容公子有此大劫,乃是命中注定的事,老夫也是愛莫能助,不然的話,不會讓公子如此煩惱。”渺渺真人說到這兒,轉身對藥童說道:“取一包藥材交給這位公子,每天煎上三碗,飯後服用。一個月後可解那種毒藥。”藥童拿著手中的藥方退下,過不多時,到茅草屋裏拿來藥,遞給李真隨從的手裏。李真見再求也是無果,隻好作罷。一行人在藥童的帶領下出了穀,在他們走了半個時辰後,炎莫行就到了藥王穀。
院落前,渺渺真人歎了口氣,把太子送走了,心頭卻沉重了幾分,看著炎莫行白衣飄飄,輕鬆自在地繞過竹林前的石子路,急行到跟前,長呼了一口氣,眉眼中含笑道:“臭小子,又來叨擾老夫了!”
“大師,在下欲往紅池國,可否借貴穀棧道一用?”
“好小子,兩年沒見你,嘴巴還是那麼利索!去吧,帶著你的人,趕緊滾蛋!”渺渺真人氣道。
炎莫行撲哧一笑,說道:“大師閉關兩年,小子可是來了藥王穀無數次,不得而見。現在,剛有機會見到大師的威儀,就被趕走了!唉,真是可惜啊!”
“可惜什麼,凡事皆有因緣造化,老夫今天是算準了臭小子要來,不然的話,還閉關未出呢!”
炎莫行麵色一緊,這仙風鶴骨的老人當真是天下奇人,竟然算得這麼準,醫術厲害,且一身武功出神入化,怕是連太乙真人也趕不上他了。他心下一動,說道:“大師,不如莫行送你一個乖徒兒吧!過幾天讓人帶了來,以後大師不想見到莫行,就讓那個乖徒兒來見我!”
“好,你這臭小子!要是不給我帶人來,看我不毀了赤炎山莊的大陣!”渺渺真人捋須大笑道。
“莫行不敢!不過,小夕一心種花,水月山莊的花圃全靠她打理了,她就是來拜你為師,也隻能是個俗家弟子,就跟四侯爺家的世子洛其寧一樣。大師可別嫌棄了!”
“不收了,不收了!小子又騙老夫,想老夫的這身真傳,要找個關門弟子都不成,全是你這小子搗鬼!那個小夕是你的心上人吧?哼,再騙人,看老夫不打斷你的腿!”
炎莫行撫手三下,笑而不答,全當渺渺真人已同意了收徒。誰能得到藥王的醫術真傳,不諦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啊!他轉身叫來一人,讓那人速回水月山莊帶燕純夕來藥王穀拜師。渺渺真人無奈地看著他,搖了搖頭。接著,兩人又親熱地寒暄了幾句,渺渺真人便談起太子中毒和中禁術的事,炎莫行的目光稍滯片刻,一時間不知他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