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兒。”李莫奇那樣叫著。柳飄飄一驚,心道:她不是宇文清宣麼?回去之後問過宇文清風才得知瓷兒便是宇文清宣。
“你對她很感興趣?”柳飄飄試探著,宇文清風仍不自知,喝下一杯水酒,長歎一聲回道:“她,與眾不同!”柳飄飄了愣在那裏,不一會流下兩行行清淚便甩袖離去。獨留宇文清風一人不得其解。
“她回去了。”柳飄飄看著麵前的男子,冷冷說道。
宇文清風坐在她的對麵,道:“我不是來問她的。”
柳飄飄一聲冷笑:“她就要嫁給李墨了。”
“我知道。”宇文清風不知道為何最近柳飄飄對他如此,但是真的愛上了,便不在乎了,隻要能在她的身邊,做什麼事都願意。
“是不是為了我你做什麼都可以?”柳飄飄勾起宇文清風的下巴,道。
宇文清風眼中盡是悲傷,艱難地說:“是。”
“瓷兒出嫁那天把她劫走。”柳飄飄說著,站起身移至窗前。
“好。”宇文清風沒有問出原因,隻以為柳飄飄也像閆絮兒一樣愛上了李莫奇。深深看了她一眼便離去。
柳飄飄喃喃道:“你可知我要的不是那個字。”清淚滑落,嚶嚶抽泣。
“你說什麼?”宇文清風一臉心痛,已經按照吩咐將瓷兒安置在了無影莊園,但是為什麼還要殺了她?
“下毒殺了瓷兒。”柳飄飄狠心的說著,扔下一包毒藥緩緩離去。
宇文清風跪倒在地,雖說與瓷兒相識不久,雖說殺人無數,但現在自己確實那麼的不忍心,瓷兒真的像是他疼愛的妹妹,他下不去手。
“我已經將毒藥下在了她的茶水中。”宇文清風看著柳飄飄為癡兒般的李莫奇擦著髒手,眼中閃過一絲極深的傷痛,回稟道。
柳飄飄不敢回頭,她不是那狠心的女人,可是如果不殺了瓷兒,宇文清風的心就不會完全歸屬於她柳飄飄。
“瓷兒!”這一聲,打破了柳飄飄的美夢。為什麼,為什麼才過了一年舒服的日子,那個讓自己會做噩夢的女子又出現了,雖然這個瓷兒有著閉月羞花之美,但看見李莫奇的反應與眼中的情愫是那麼熟悉。不是那個瓷兒又會是誰?
“真的不是麼?”試探了好幾次,甚至折辱了自己的救命恩人李莫奇,但還是沒有線索,“自己真的錯了麼?”柳飄飄躺在床榻之上,滿麵迷茫。
“飄飄,我們回陵城吧。”宇文清風不知何時站在窗外,輕聲說著。一年下來,他似乎明白柳飄飄變成這樣的原因了,是自己太大意太疏忽了,才會造成這樣的結果,就連瓷兒也真正是被自己害死的!
“等過完年吧。”柳飄飄累了,她不想再管了,哪怕宇文清風日後會愛上比的女人,她也不會變心的。因為那日,她私下叫住瓷兒:“你為何不嫁給落陽?”
瓷兒隻是淡淡笑著,眸光流轉著:“瓷兒此生摯愛隻一人,不論他會不會負我,我定不負他。”轉身要走時,又道:“柳姑娘何不好好珍惜身邊的人兒,要知道他為你付出的可不少啊!不要為了一絲的不確定而喪失了今生的幸福。”
柳飄飄現在回想起來,其實那日瓷兒已經告訴她了:她便是以前的瓷兒!隻是她隻愛李莫奇一人。看著窗外久久沒有離去的身影,柳飄飄頓時覺得自己粗了,錯的離譜了。
五年後,陵城宇文府。
“相公,吃飯了。”一身華服的柳飄飄頭發高高挽起,穿著喜愛的青衣長裙,領著一三歲左右的男孩步入書房。
宇文清風放下書本,道:“這就來。”走上前抱起愛子,道:“旋兒,有沒有聽母親的話?”
“恩,旋兒很聽話的。”胖嘟嘟的可愛小孩粉粉嫩嫩,乖巧的坐在宇文清風的胳膊上。
旋兒,是柳飄飄取得名字,是為了祭奠已經死去的宇文清宣。
看著幸福的父子,柳飄飄道:“相公,今夜去不去鳳舞九天?”
“去。”宇文清風相信宇文清宣死了,所以當得知那瓷兒姑娘在陵城開歌舞坊的時候便夜夜捧場,五年來從未間斷。柳飄飄心道:這樣也好,就讓那個秘密埋在她和瓷兒的心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