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看清台上情況之後的眾人更加驚慌,突然一人帶著銀色麵具站在二樓樓梯口道:“冷靜。”
一聲暴喝,眾人紛紛轉頭,一襲白色長袍的麵具男子站在那裏盛氣淩人,隻見他緩緩走下,仔細看著吳太守扭曲的身體,道:“來人。”
“在。”一名保鏢走上前來。
麵具男子道:“報官去吧。”
“可是,太守已經死了。”保鏢為難著,不敢看向那屍體,簡直慘不忍睹!
“難不成著陵城中能管事的隻有他太守一人麼?”麵具男子冷聲道。
“是,屬下遵命!”那保鏢滿麵冷汗,拱手退下。
麵具男子朝宇文清風的廂房中看去,可是裏麵隻剩下衣衫淩亂嚇得癱倒在地的女子。
“絮兒,沒事吧。”麵具男子飛身上去,抱起渾身發抖的閆絮兒問著。
閆絮兒抽泣著,哭了起來,道:“公子”
麵具男子輕輕拍著閆絮兒的背安慰著:“好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
閆絮兒趴在麵具男子的懷裏,幸福的笑了。終於,十年的賣命換來了今天的溫柔,足夠了!
遠離陵城的一處莊園中,被宇文清風救下的柳飄飄坐在屋子裏喝著清茶,身後站著兩個婢女。
“多謝公子相救!”柳飄飄鎮定的坐在那裏,淡淡地說著。
宇文清風坐在對麵,看著這不可思議的女子心中甚是歡喜,竟不答話。柳飄飄麵色一紅,側過頭去。宇文清風自知失禮,收回視線輕咳一聲,道:“柳姑娘真是與眾不同。”
“公子這話怎麼說?”柳飄飄以袖掩麵,輕笑著問。
宇文清風哈哈笑了起來:“若是平常的女子看到那樣的畫麵怎能不嚇個半死,可是柳姑娘隻是呆坐在那裏,到現在隻不過半個時辰,竟恢複了過來。你說說,是不是與眾不同!”
柳飄飄點點頭,心中的傷痛慢慢浮出,從小離家漂泊的小女孩怎樣的場麵沒有見過,甚至還親手殺死過欺負自己的臭男人。區區一個太守的死,怎能讓我心中起波瀾,就連那發呆也是假裝的!
宇文清風見柳飄飄想起了心事,不願打擾,便悄悄離去。
門外的翡兒看著那美妙的女子心中極是不願,自己是很喜歡主子的,主子平時也不會親近女色,可是現在居然帶回來一位女子,眼中的疼愛與關心沒有絲毫隱藏。
“姐姐,我們的身份如此,就不要想那些得不到的東西了。”翠兒看透了翡兒的心思,低頭淡淡地說道。
翡兒詫異地看向翠兒,仔細想想便也無奈地搖頭,心道:是啊,自己隻是婢女而已。
“姐姐,緣分到了自會有幸福的。”翠兒的這句話又讓翡兒大吃一驚。翡兒追問,翠兒隻是笑笑道:“姐姐,天色極晚了,我們回去休息吧。”說罷,便拉著一臉迷茫的翡兒回了自己的屋子。
一個時辰後,柳飄飄出了房間,對著空蕩的院子喊道:“公子,快送我回迷情坊吧。”
宇文清風從房頂上跳下來,柳飄飄一愣問道:“你一直在上麵?”
宇文清風點點頭,道:“我送柳姑娘回去吧。”
柳飄飄紅了眼睛但忍住沒有掉淚,微微屈膝道:“那就勞煩公子了。”
左手攬住柳飄飄的腰身,宇文清風隻覺胸中有股暖流浸潤心田。柳飄飄雙手輕輕放在宇文清風胸前,心中如小鹿亂撞。對於救命恩人都沒有的感情漸漸浮出水麵。可是卻不自知。
自此,二人經常遊山玩水,柳飄飄賣藝不賣身的清名也得以保留。
可是好景不長,有一天宇文清風掛著饒有興趣的笑容進門,柳飄飄起身相應,問道:“發生何事如此高興?”
“今日見到一個有趣的女子。”並沒有在意柳飄飄的神情。
柳飄飄手頓時停住,而後不自在的一笑道:“那女子是誰?”
“宇文清宣。”宇文清風慵懶地躺在軟榻上。
“哦。”柳飄飄似是鬆了一口氣:幸而他們是兄妹,但卻對宇文清風的態度有些冷淡起來。
當柳飄飄就快忘記這個女子時,主子將一個神秘的女子帶回了迷情坊,很久都不得相見。宇文清風有一日帶回消息說那女子便是宇文清宣,更讓她去打探宇文清宣的消息。柳飄飄放不下心,便想盡辦法探主子的口風,仍是無用。終於,那天的閆絮兒心情不好,便挑唆了閆絮兒去鬧事,才得以見宇文清宣的真正麵目:那女子不過是很清秀,但細細看去,眼眸流轉之時竟有絲絲嫵媚在其間。柳飄飄看著那女子強顏歡笑,便對她警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