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把守的暗衛,心中暗歎:大人物們也有他們的苦衷啊。
“少主,雲兒已經安全了。”遊墨回來了,滿身鮮紅。
李莫奇優雅的解決了麵前的兩個士兵,道:“好樣的。你和我殿後,傳下去,讓其他人撤退。”
“少主,您也走吧。”遊墨瞥見插在李莫奇腰間的斷劍,有些著急。
李莫奇笑著,搖頭。遊墨見無法勸說,大聲道:“四大聖者留下斷後,其餘人帶上傷者撤退。”
李莫奇看著遊墨,也無法改變,便默認了。剛剛的疏忽已經讓自己受了傷,不能再連累更多的人了。
“李墨,不要再反抗了,隻要你們放下手中的兵器,就可以活著出去。”宇文清揚看著昔日的好友成為了敵人,除了震驚隻剩下惋惜與痛苦,想想遺忘的把酒言歡,想想李莫奇平日那燦爛溫潤的笑顏,誰能想到身邊這個翩翩公子就是傳聞中的“癡兒”李墨呢。轉頭看著身邊滿臉悲傷的李硯,宇文清揚問道:“你們早就知道?”
“自家人,還能有什麼秘密麼?”李硯的聲音微不可聞,卻讓宇文清揚再也無法開口。
李硯隻是看著寡不敵眾的大哥,想著平日裏那溫柔的勸導,練武時嚴厲地指教,還有自己受傷或是遇到不快後,可以喝大哥開懷暢飲的情景。李硯終於忍不住,喊道:“大哥,放棄,好不好?爹爹還等著我們一起回家啊。”
李莫奇隻是微笑,還是微笑,沒有一句言語,紫色的眼眸中充滿了決絕。
“不要啊。”看著禁衛軍舉起了弓箭,李硯和宇文清揚大喊,怎奈雙方父親早已暗中下令,令暗衛安撫住二人,不可以插手。
“遊墨小心。”李莫奇看著飛向遊墨的箭羽,將傷痕累累的遊墨護在身後,“噗”的一聲,箭身沒入胸膛。
“少主~”遊墨的心被撕裂了,被那支設在李莫奇身上的箭羽撕裂了。
李莫奇轉身保持微笑,道:“離開,帶著大家安全離開,這是命令。”說著,打開最後的一條暗道,讓剩下的人撤退。
遊墨的腦海中回蕩著“這是命令”四個字,多久了,李莫奇多久沒說過這句話了,所有“磬殺”的成員都知道,不論是笑著的,還是嚴肅的李莫奇,隻要是下了命令,就是不可違抗的。在關上暗門的那一刻,遊墨聽到李莫奇的話:“等著我,你們都要活著,等著我回來。”
“大人,現在怎麼辦?”現任禁軍統領韓玉朝宇文清揚一拱手,問道。
宇文清揚看看身旁已然跪倒在地的李硯,道:“盡量活捉。”
“活捉”?這是一個怎樣的字眼,對於失血過多的李莫奇,能不能獲悉去還是個問題。
“硯兒,幫我把你嫂嫂找回來。”李莫奇說著,點燃了一直埋藏的炸藥。
禁衛軍深知炸藥的威力,護著宇文清揚和呆若木雞的李硯退出了“磬殺”的藏身地。
“轟隆”一聲,塵土四起,三層高樓瞬間夷為平地,昔日繁華的鳳鳴樓,在這團圓的日子隨清風散去,不複存在。
李硯看著已成廢墟的鳳鳴樓,轉身離開,嘴裏喃喃道:“找回嫂嫂,找回嫂嫂~~”
宇文清揚遠遠看去,現在的李硯哪裏有往日在朝堂之上與群臣辯駁的風采,遠遠看去,竟像是個癡兒!
一夜未眠,我倚在欄杆上吹著冷風。
“怎麼,沒睡?”宇文清風問道,順手給我加了一個披風。
我轉身,看著疲憊的人兒,道:“睡不著。”
“那現在去休息一會兒吧。”宇文清風笑著,思量了一會,我還是,沒有問出口。
撫了撫有些眩暈的頭,道:“好。”
宇文清風見我已經離去,看著陵城的方向,在這個充滿血腥的黎明,長歎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