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真相和屍體(2 / 3)

我大怒:“誰給你換上婚紗的?豈不是被人看光了?”

曉曉滿臉通紅,狠狠瞪著我:“閉上狗嘴!他們逼本姑娘自己換的!”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一襲婚紗,美若天仙的曉曉,竟然癡了,脫口而出,“天啊,你真漂亮。”

曉曉怒道:“你看什麼!你又沒有站在這裏,激動個什麼勁!”邊上的蜈蚣脖子一皺眉,從後麵捂住曉曉嘴。她用力掙紮,看到後麵脖子上的觸手,驚叫一聲,緊緊閉上眼睛。

花朵汪澤洋一皺眉:“不要嚇壞曉月。”蜈蚣脖子鬆了手,長長頸子縮回去。

汪澤洋看了我一眼,並沒有說話。我已經腦筋飛轉,始終有點無計可施。這麼多人一起衝上來,我再長兩隻手也打不過。所謂上兵伐謀,但計將安出?小汪澤洋果然夠義氣,一上來就躲在我背後,這是表明全權交由我負責麼?

音樂聲停。汪澤洋一臉深情地看著曉曉,說:“這一天我們已經等得好久。”

曉曉無力掙紮,道:“鬼知道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我才不要嫁給你……”肉在板上,話說出來這麼蒼白。

我插嘴道:“新娘不願意,算什麼兩情相悅。汪澤洋你應該檢討一下,說不定真的抓錯人了。等到日後曉月站在你麵前,質問你問什麼負心薄幸時,豈不尷尬?”

蜈蚣汪澤洋回頭冷冷看著我,我尋思要幹什麼?忽然曉曉呼一聲,隻見他的脖子暴張,一顆碩大的頭顱一下子湊到我麵前,黃色的眼睛與我對視,裂開的大嘴足可以一口將我吞下。衝我一吐信子,口水刷刷的從獠牙的縫隙流到地板上。

我後退一步,腿竟有點發抖。蜈蚣版低低喝了一聲:“閉嘴!”一瞬間又恢複原狀。好長時間我才又聽到自己的心跳。

花朵汪澤洋基本無視我這邊的情況,對曉曉溫柔道:“我不介意你是不是記得。隻要你明白我是真心待你就好。”

我嘀咕道:“我介意。”蜈蚣版一瞪我,我正對著邊上淑女打扮的汪澤洋作請教狀:“對不起,請問你剛才說了什麼?”

眼前一花,一條黃色的東西在眼前疏來疏去,我聽到哢吱一聲,定睛一看麵前的長椅上隻剩下一個身子直挺挺坐著,脖子上碗口大的傷口正噗噗噴血。回頭一看,一個足球大小的東西卡在蜈蚣版脖子的地方,他使勁一咽,那東西才落進肚裏。

我驚出一頭冷汗。周圍的汪澤洋完全無動於衷。蜈蚣版挑釁地看著我。好險。差一點就是我。看來分裂果然會降低智商。也許可以用這種辦法將一屋子人除去?拜托,對方還沒有白癡到這地步。

我看著曉曉絕望的目光,必須做點什麼。我在衣袋中摸索,雖然不是多啦A夢,但或許可以找到什麼暗器,把他打殘,以後行不了夫妻之禮,稍解我心頭恨?沒想到還真碰到什麼東西。我仔細摸了摸,忽然知道這是什麼。心中漸漸有了想法。如果程序沒錯,一定會需要這個東西。也許,我隻要再等等。

他們已經在神壇上麵對麵站好位置,牧師正在宣讀誓言,想當然這個過程十分迅速。牧師莊重地說:“汪澤洋,你是否願意娶曉月為妻,終其一生不離不棄,直到永遠?”

汪澤洋道:“我願意。”

我低罵道:“想清楚再說,白癡!”

神壇上的人齊刷刷朝我看來,我正揪住左邊長椅上一個穿黑禮服的觀禮汪澤洋,當然捂著他的嘴:“這麼神聖的場合,不要亂說話知不知道?”於是剛才的事重演。

牧師咳嗽一聲,問曉曉:“你是否……”曉曉閉著眼,睫毛一顫一顫,怒喝道:“不願意!”

鏤空汪澤洋在後麵翻譯:“她是說‘不要開玩笑,當然願意’,牧師。”

我正要說“無恥”,還沒出口,已經看到蜈蚣版盯著我看,趕緊把話咽回去。一邊看表一邊吹口哨。

牧師宣布交換戒指。首先由鏤空汪澤洋代替拒不服從的曉曉,將一枚戒指遞給衣冠楚楚的汪澤洋,戴好。接下來花朵汪澤洋從身後樂高版本接過一隻裝飾精美的心形盒子,打開,臉上忽然露出古怪的表情。

我從衣袋中掏出那個亮閃閃的東西,“找不到東西了嗎?”

我手上的,就是那枚在303廚房的凝血中,找到的那枚婚戒。

所有人目光齊刷刷聚焦在我手中的戒指上。汪澤洋一擺手製止兩邊各種汪澤洋的衝動行為,緊緊盯著我,問道:“戒指我隻給未婚妻曉月看過。它怎麼會在你手上?”

我淡淡道:“自然是真正的曉月交給我的。”

汪澤洋搖搖頭,“真正的曉月?曉月就在這裏。”

我說:“她根本不是你的曉月。她對你根本一無所知。你難道沒有一點懷疑嗎?如果不是真正的曉月親自把戒指交給我,我怎麼可能拿得到?”

汪澤洋似乎有點迷茫,我順杆而上:“知不知道她在哪裏把戒指交給我的?”

他有點發愣,順口道:“哪裏?”

我道:“你家廚房。”

他愣愣道:“廚房?廚房?”身子竟在顫抖。旁邊三個形象各異的汪澤洋露出痛苦神色。

周圍開始議論紛紛,想不到一堆汪澤洋也會這麼八婆。神壇後的牧師汪澤洋不得不喊:“安靜!”

汪澤洋拚命搖搖頭,似乎清醒一些,額上滿是汗水,道:“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拿到戒指,請你還給我。無論如何,今日我必將娶她為妻,如此我才能開始自己的美好生活。”樂高汪澤洋目露凶光,已經要衝下來搶戒指。

我心叫可惜,好不容易將話題繞到他們家。眼看樂高就要撲上來,也不知哪裏冒出的主意,大叫道:“她真不是曉月。她不能嫁給你的。我還有關鍵的理由。”

所有的汪澤洋都驚訝地看著我。

我說:“因為這個人是我妻子。”

汪澤洋還沒來得及反應,曉曉先失聲道:“什麼?”

全場的目光又一次集中在我身上,也許今天的中心人物是我才對。汪澤洋褪下眼鏡,擦擦,又戴上去,盯著我說:“你說什麼?”

我繼續信口開河:“我們已經海誓山盟,拜完天地,洞房花燭了。”結合現在的教堂環境,真是東西方文化的衝突。

曉曉滿麵通紅,卻沒有說話。汪澤洋難以置信,搖頭道:“不可能。我們一直在交往。她從沒有提過你。”回頭看著曉曉,問道:“對吧?親愛的?”

曉曉怒道:“我不是你親愛的!”

我說:“看吧。他否認了你。所以她不是你的曉月,而是我的妻子。”

汪澤洋看看我,再看看她,道:“那就奇怪了。我的曉月絕不會背著我做出這樣的事。你在說謊。”

我嗤道:“我沒有說謊,而你的曉月也絕不在台上。想想那戒指,再想想剛才的話。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想否認嗎?不是還有一個當事人在場麼?”我一指曉曉,“問問她如何?”

汪澤洋搖頭道:“曉月的記憶有了偏差,怎會回答這個問題。”

我一聳肩說:“說不定她記得我的事呢?”不顧汪澤洋反對,問曉曉:“是不是在一個月黑風高,草木皆兵的晚上,麵對茫茫草原,我向你求婚,你答應了,之後我們發生了肉體關係?”

汪澤洋聽完這番話,狐疑地看著曉曉。她哭笑不得,我是不是將謊話編得太完美?她滿臉通紅,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我心裏飄過一陣快意,給她個眼色示意配合一下。她狠狠地瞪著我,終於點點頭。

我又問:“一個月後我們是不是已經拜堂成親,鸞鳳和鳴,珠胎暗結了?”

她雙眼似乎要噴出火來,連脖子根都紅了,點點頭。

我再問:“你是不是說我技巧前無古人後無來者,這輩子再離不開我,再瞧不上其他男人?”

她要是夠得著我,一定會一口把我吞下去。汪澤洋驚訝地看著她,這種話也說得出口?顯然是等她回答,她隻能點點頭。

我還要繼續,汪澤洋一擺手,“夠了。”我心叫可惜,後麵的刺激性話語連綿不絕,說不出來太可惜了。

汪澤洋低著頭,似在考慮什麼。我不能給他時間,道:“我說的這近兩個月來的一切她都承認,卻完全不記得你的事情。很明顯是你弄錯了。她不是你的曉月。她隻是我的曉曉。”

汪澤洋內心似是在掙紮,喃喃道:“曉曉?你的曉曉?那我的曉月究竟在哪裏?”

我水水推舟道:“我知道你的曉月在哪裏,但是我的曉曉很害怕,請你先把她還給我。”

花朵楚楚汪澤洋一愣,挾製著曉曉的蜈蚣與鏤空汪澤洋卻已經鬆了手。曉曉慌不擇路跑過來,梨花帶雨,一頭紮進我懷裏。我順勢抱住她,美人如玉,初脫險境,她的身體在我懷裏依然瑟瑟發抖。我放肆地抱住她,很清楚她現在不敢反抗。正得意,忽然背上鑽心一痛,這丫頭竟敢擰我!!其他人目光還在我們這裏,我疼得心裏滴血,臉上還得擺出一副甜蜜的幸福表情傻笑。嗯?我身後的那個小鬼哪裏去了?

汪澤洋目光變冷:“你把她藏在哪裏?”

我當然不會將章曉說出來。她也算這事件的受害者,隻不過曉曉成了替罪羊罷了。道:“我何時說將她藏起來?她一直在你家裏。”這是實話。你的老婆的確在你家裏,隻不過斷成是一截一截。被你。

他臉露迷茫之色,“我家裏?我家裏?”其餘幾個汪澤洋又露出痛苦的表情。

我心叫來了,打蛇隨棍上說:“我還看到了小雨。”

他喃喃道,“小雨?”

我說:“她說自己好冷,說自己好寂寞,問我爸爸在哪裏?”

他神色癲狂,念道“不可能,不可能。小雨。小雨。我都做了什麼!”臉上忽然流出一行熱淚。作為觀眾的汪澤洋們則炸開了鍋,頗有興高采烈的意味。邊上的樂高版汪澤洋一聲大喝,惡狠狠向我衝過來,我抱著曉曉,慌忙後退到門口,正要奪門而出,卻看到小汪澤洋替我們攔在樂高之前。

我叫道:“還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