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情形,接了小團子的點心就說明她承認她是他娘,接了這個冥王的就代表她承認自己是他夫人!
她才不接!
奇怪的看了重燁一眼,這些人都有毛病吧,她繞到華胥神母身後,擠開侍神要推著神母離開,卻被忽然傳來的歡呼聲驚住:“阿姊!原來你來了!我看重燁自己來的還以為你放我鴿子了呢!”
然後一個身影竄過來,夜青措手不及被人抱了個滿懷,掙紮著問:“你誰啊?!”
寧錦賊笑著把夜青拉到一邊:“說讓你裝的像一點,也沒說讓你裝做不認識我了,差不多行了啊。”
“誰裝了,你到底誰啊?不說我走了!”夜青扒拉開寧錦,回到華胥神母身邊,臉色不豫。
這一個一個的,都是怎麼回事啊,門口的侍神也是,說她是什麼冥王夫人,那不就是眼前這個人的夫人!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嫁給一個神,她可是魔尊啊,可是和神族勢不兩立的魔族啊!
她有些氣惱的轉身就走,也沒跟華胥神母打個招呼。
一路上碰到許多神,都被夜青身上瘮人的魔氣嚇了一跳,紛紛掩麵躲開,嫌惡的看著她。
更有幾個竊竊私語:“怎麼華胥神母壽宴還混進來了個魔族,還這麼耀武揚威,怎麼還沒人把她驅逐出去!”
“驅逐什麼啊,應該當場斬殺,這種不知天高地厚的魔族,就該讓他們死了幹淨!”
夜青本來心情就不好,被這麼一說,更是怒火中燒,立時站定,回身看著那幾個神色輕蔑的神族:“你們幾個,給我站住。”
那幾個神族稍微有些心虛,可仗著這裏是神族的底盤,自己又是神,便倨傲的看著夜青:“區區魔族,有什麼資格跟我們說話!還不趕緊跪下求饒!說不定本上神能饒你不死!”
周圍漸漸有人圍了過來,準備看個熱鬧,反而讓夜青更加不爽。
夜青的爪子慢慢張開,指甲長了出來:“你再說一遍!”
她那狠厲的氣息著實將那幾個神氣的神族震懾住了,但身為神族,麵對一個魔族,怎麼能示弱。
更何況這麼多同僚圍觀,他怎麼說也不能被一個魔族壓下去!便亮出了自己的兵器,“不知好歹,既然你要挑釁,那本神不介意送你一程!”
夜青嘴角一歪:“憑你,還不配。”
那神族氣急,一發力,衝了過來,劍尖直指她麵門。
她隻微微側身,兩隻快如電光,夾住了劍刃,手腕一轉,錚然一聲,神劍便被折斷,下一刻,折斷的劍尖便插在了對方的腳背上,一時間傳來那神族一聲痛呼。
夜青看著捂著腳疼痛不已的神族,目光冰冷:“以後老實一點,在華胥,還輪不到你說話。今日神母大壽,不宜見血,沒殺你算你走運,滾吧。”
“慢著!”
人群中忽然站出來一個人,一身白衣,正與夜青的黑衣對立,衣袂飄飄仙氣繚繞的,站在那神族旁邊,假裝關心道:“這位仙友可還好?”
“好不了!”那神想把劍尖拔出來,奈何一碰就疼。
夜青故意把斷劍插在了腳上出血少又疼痛難忍的穴位上,疼就對了。
那神族一抬頭,傻了眼,這怎麼兩個人長得一樣?這兩人,一黑一白,一強硬一柔弱,實在讓人覺得有戲看啊。
天女本來聽說今日重燁是獨身前來,特意趕來想要和他見上一麵,上次重燁的態度實在讓她難以置信,她不相信重燁會這麼對她,一定是那個夜青迷惑他,才讓重燁對天女不好的。
這次本想趁著夜青不在,挽回重燁的心,可不巧正遇到夜青在這鬧事,既然給了她這個機會,她怎麼能輕易放過夜青呢!
夜青讓天女在重燁麵前屢次丟臉,此時不報,更待何時!
“這位姑娘,我是三十三天之主天眾首領帝釋天的獨女,天女,見這位仙友有難,我實在看不下去,便要出來說句公道話。”
夜青嗤笑了一聲,“這麼多頭銜啊,可惜這頭銜都不是你的,是你爹的,說出來是想讓大家高看你一眼麼?”
天女有些惱怒,但還是忍住,“我不與你計較,隻是今日就事論事,明日是華胥神母的壽宴,今日先行宴請神仙兩界中關係親密德高望重的仙友,群仙集會,人數龐雜,難免讓一些閑雜人等混了進來。華胥一族仁善,或許是本著廣施仁德之心容留你這魔族,卻不想你竟敢公然惹是生非,還出手傷人!如此厚顏無恥囂張跋扈,還是個魔族,不論何時何地,都應立即斬殺!”
天女說著,已經有人在附和,甚至亮了兵器,準備斬殺夜青,說不定還能立下一功,使華胥神母對其另眼相待,即便沒有什麼好處,遇見魔族,也不應包庇,應當除之而後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