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費夫人是真的豁出去了,將手裏的財產全部押了,隻為了女兒的幸福,費家已飄搖在水上,他們都沉下去了,隻有如雪還浮著,她要以全部力量將她頂出來,這個女兒,是她生命裏唯一的一根稻草。

費如雪呆住了,她壓根沒想到媽媽為了她嫁入雲家,下了這麼大的資本,她這是孤注一擲啊。

費如雪眼淚撲撲地流,抱住了媽媽,“媽,你怎麼這麼不給自己一點點退路,媽,這樣走下去走不通啊,雲家長輩對我好,我是知道的,可錦年哥哥是真的沒愛過我,我一直是知道的,那個女孩在不在,我得不得病,公司給不給雲家,都不能改變這個事實啊!”如果真這麼容易鬆動,雲錦年就不是雲錦年了。

“錦年是孝子,極少有忤逆家裏長輩的時候,這個你也是知道的,他會聽老夫人的話的。”費夫人自己給自己打氣,其實她心裏沒多大把握,她明白,如果這件事他真聽家裏的話,就不會有退婚這事發生了。

費如雪清楚地看清了媽媽的底氣嚴重不足,低低地說,“媽,其實你也明白的,對不對?錦年哥哥在這件事上不會退縮。”這場賭注她現在就能看到結局。

“如雪,去爭取吧,去吧,為了自己,為了媽媽,為了費家。”費夫人手撫摸著費如雪的頭,聲音充滿悲切。

費如雪沒動,懇切地望著媽媽,“其實公司可以以合並的方式加入雲家,我們隻拿股份就好,並不需要當嫁妝送過去,以後我嫁人,也不需要把它當嫁妝給我,我隻嫁一心愛我的人,龐大的嫁妝很容易蒙蔽人的眼和心。”

費夫人有些發怔,寵大的嫁妝很容易蒙蔽人的眼和心?她很想反駁女兒的話,可內心苦澀,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當初她爸爸就是以龐大的嫁妝作誘惑,讓費仲天娶了她,她是愛費仲天的,一直以為嫁給他後,會以自己的溫柔賢惠打動他,剛結婚的幾年裏,兩人相處的還不錯,慢慢地,他的應酬越來越多,生意越做越大,秘密也越來越多,夫妻的情份日複一日地生疏。後來有了他在外麵設金屋包女人的傳聞,她不信,憑著他對兩個女兒過份的寵愛,她不信他會做到這個地步,直到有一天,她無意看見他牽著一個年輕女子進去一家酒店,後來她問他這事件,內心渴望他否認,隻要他否認,她就不追究,可沒想到,費仲天竟然承認,他以另一種方式掩蓋他的無恥,他說,你放心,費太太的位置永遠是你的,雷打不動。

她要這個徒有虛名的費太太位置有什麼意思?人後貌合神離,同床異夢,卻在人前還扮演恩愛夫妻,以濃墨重彩裝飾他正直仁慈企業家的光輝形象。她不是沒有後悔過,可再後悔有什麼用,這一切都是她自己選擇並促成的,這一顆苦果她隻有自己吞,費老爺子是站在她一邊的,可費仲天翅膀硬了,沒有誰的話聽得進去了。她不願意一個家支離破碎,選擇了隱忍,將所有的心血注在兩個女兒身上。沒想到其中一個也被費仲天牽連了,她身邊隻剩下一個女兒。

“媽,媽?”費如雪有些擔憂地連聲喊,她臉色灰敗,肯定又想到那些傷心的事了。

費夫人回過神來,細細地看著費如雪,她身邊就隻有這個親人了,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她不能退縮,她深信,雲錦年不是費仲天,她已經走過一次眼,這回,絕對不會!

“如雪,你爭取三個月,三個月你爭取不到,媽就放手,但你一定要爭取。你想想,那個女孩這麼容易放手,說明她並不真心愛錦年,而是衝著他的家世去的,而且這女孩的人品素質真的很差,她還打架,把鄧家那二小子打得進了重症室。”

“鄧群?”費如雪輕呼,她在醫院裏真的什麼也不知道。

“就是他,那女孩打上門去,打倒一群保安,將鄧群打得很嚴重。鄧家報警才製住她,現在已被拘留,聽說鄧家要起訴,不要經濟賠償,要送她進監獄。”費夫人倒是意外女兒不知道,這事鬧得滿城風雨,沸沸揚揚。

“難道錦年哥哥不管?”費如雪又驚又敬,打倒一群保安,打傷鄧群,這等身手和勇氣不是一般人都有的吧?

“他們分手了,再管像什麼?再說這事本來就是那女孩有錯。錦年是警察,他不能製止人家走法律程序。”

費如雪清秀的眉毛輕輕皺起,她有些不相信,錦年哥哥喜歡的女人會為了錢跟他分手?會因為分手而置他喜歡的女人而不顧?

“你愛他,就得為他想一想,如果我不這麼做,錦年是不是就跟錯了人,是不是要後悔一輩子?有誰的感情有你這麼真,什麼也不圖的?沒有。你為了他好,也要去爭一爭。就算他不愛你,你也不忍心讓別人利用他,對不對?”費夫人輕輕吸了口氣,她聰明的換了一個方式以打動女兒。

費如雪眉頭越聚越緊,成了兩座小小的黛山。

“答應媽,去爭取,三個月裏如果你還是不能讓錦年回心轉意,我不強求了,我也安心了,我為我女兒的幸福賭過一次,你也不強求了,也安心了,你為你的幸福爭取過一次。好不好?”費夫人柔聲道。

好不好?好不好?費如雪心亂了。

作者有話要說:有段時間很喜歡第一人稱小說,追著趕著看,因為第一人稱小說章章有主角。關於配角的章節不太喜歡看,現在寫小說了,才知道配角也有不得不說的故事啊,目測這章親們肯定不喜歡,但又不得不說,作二章發怕被紙妹們錯著牙滅我,所以一次性寫完一次性發了。雖然此章不好看,但作者高風亮節善解人意很有亮點,不虎摸一下不足以表揚,對吧。悄悄滴將銅體橫陳過去求虎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