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捱到下班。
寒靜兒走出公司大廈,立馬給伊小言打電話:“親,今天周末,晚上到蝗家一號酒吧,我請客。”
伊小言在電話那頭哇哇大叫:“寒靜兒,你發財啦?”
寒靜兒說:“沒發。”
伊小言問:“那你遇到什麼好事兒?快說快說,讓我好好與你分享。”
寒靜兒的聲音盡量放平靜,用了輕描淡寫的語氣說:“我被喬唯中甩了,你說,這是不是好事兒?”
伊小言“啊”的一聲,似是很驚訝,沉默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的問:“靜兒,不會是真的吧?別嚇我,不帶這樣開玩笑的啊,親。”
“是真的。”
“為什麼要分手?”
“他說不愛我了,愛上別人。”
“你就這樣放他走了?”
“嗯。”
“你吵了沒有?鬧了沒有?”
“沒吵,沒鬧。”
“哭了沒有?”
“哭了。不過他沒有看到。”
“好樣的寒靜兒,不愧是我的好閨密,有骨氣!”
“伊小言,今晚你要不要去蝗家一號酒吧?”寒靜兒對著電話吼了聲:“如果你膽敢不去,我派血滴子取了你首級,然後當足球踢!你信不信?”
“去!我去!”伊小言忙不迭說:“寒靜兒,我們是閨密是不是?所謂的閨密,就是閨密有難時,要為閨密兩肋插刀,無償地貢獻出自己的耳朵給閨密當垃圾桶使用!”
放下電話,寒靜兒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隨後,她一個人去了商業街。
在商業街裏,寒靜兒試噴了昂貴的三宅一生。
這香水,有著睡蓮,玫瑰,鳶尾的花香味兒,像是春天森林裏的氣息,幽遠而寧靜,令人迷惑,仿佛,散發出最後的浪漫。
逛了大半天後,最後寒靜兒肉疼地腐敗了一套新款swarovski(施華洛世奇)的水晶項鏈,水滴狀的,天然紫色水晶,晶瑩剔透。
寒靜兒在鏡子跟前,左顧右盼。
鏡子中的她,長得並不差:小小的臉水嫩,臉蛋吹彈可破,一雙忽閃忽閃的大眼睛,被描得水靈靈,有一種引人遐思的風情,好像攜著一把風,一吹就吹到人的心窩裏,有說不出的楚楚動人。
寒靜兒自我感覺良好。
她身高166公分,體重48公斤,頭發又直又長,烏黑明亮,就像電視裏洗發水廣告,配上一條白色的柔軟天然麵料連衣裙,有一種瀟灑飄逸的風韻,飄飄如仙子般。
仿佛,冰清玉潔,不吃人間煙火的小龍女。
夜幕來臨的時候,寒靜兒穿著新衣,閃著紅唇,一路飄香,雄糾糾,氣昂昂,直奔至愛酒吧而去,腳下那雙細跟的鞋子,把馬路踩得“叮叮咣咣”響,發出一陣又一陣振奮人心的聲音。
今晚,月色如銀,星光燦爛,寒靜兒要小小地放縱,狠狠地快活一下,她要以酒慶被甩後的重生,一醉方休。
為什麼不呢?
在如此美好,又如此寂寞的夜裏。
夜色真的很寂寞,寒靜兒也真的很寂寞。
寂寞,是一種怕光的東西,太陽一下山,它就肆無忌憚地往上竄,仿佛瘟疫那樣,到處漫延,四周圍流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