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靜芸和徐恒元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裏的詫異,不明白這範昌河打的是什麼主意。
不過隻要他老子一天不倒,徐家沒有和範家撕破臉皮的打算,那麼就不能完全不把範昌河放在眼裏。
當下徐恒元就是起身,一旁的唐靜芸理了理自己的衣角也跟著起身,兩人隨著那人上了樓上範昌河所在的包廂。
一打開門,裏麵的環境就讓唐靜芸皺起了眉頭,原因自然是裏麵那種淫靡的氛圍。
別以為唐靜芸前世沒找過男人就不懂這些,相反她見識過很多,財富滋生罪惡,尤其是當下的很多富二代,玩的都很瘋,來個特殊party也不是沒有的。
在這個外表看上去光鮮亮麗的圈子裏,總是存在一些見不得光的肮髒東西。
徐恒元也是眉頭一皺,他家教的問題,從來不參加這種場合,側頭看了眼神色中看不出喜怒的唐靜芸,心中暗叫倒黴,他可是帶人出來放鬆的,可不是放鬆到這種場合。要是讓他家老爹知道了,還不得扒了他層皮?!
“唐小姐,徐少,還不快快進來?怎麼杵在那裏,別人還以為我範某怠慢貴客了呢。”
範昌河的聲音從裏頭傳來,對著兩人大笑,他的身邊還是剛才那個穿著暴露的嬌豔女子,此時一隻手正幹好事呢。
徐恒元和唐靜芸走了進去,徐恒元隻是哈哈一笑,“範公子說笑了,我和靜芸不過是來看看的,當不得貴客一說。”
他範昌河會演戲,徐恒元自然也會演戲。別看徐恒元在唐靜芸和徐寅東麵前顯得有些不足,但是在滬市這個圈子裏,他卻也是鼎鼎有名的人物,誰看到了不得給他幾分麵子?
能夠在偌大的滬市圈子裏混的風生水起的人,自然也是有一套本事的。在很多人眼裏,徐恒元就跟他老爹一樣滑不留手,是個人精兒。
所以此時範昌河也是哈哈一笑,讓兩人進來了。
範昌河旁邊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看上去很精明的年輕人,看到兩人進來,連忙拍了拍自己身邊纏著的女人的手,讓出了位置給他們。
唐靜芸老神在在的坐下了,神色淡然,好似一點都沒有受到這裏的環境影響,讓暗中觀察她的不少人心中詫異。
範昌河見此念頭急轉,能夠見到這樣場景而不動聲色的人,要麼是見識廣博的老狐狸,要麼就是同道中人。心中想到這裏,不由眼睛一眯,淫邪的目光在唐靜芸身上打轉。
本來看這容貌還以為是個天仙般的人物,現在看來,原來也是久經陣仗的嘛,看樣子也是玩的很瘋的。
想起這個女人之前聯合著槍哥掃自己麵子,不由愈發的肯定了,能夠和槍哥那種道上的人關係不錯的,肯定也是走歪門邪道的。
這樣一來,範昌河看唐靜芸的眼色都變了很多,對著坐在自己身邊的女人附耳吩咐了幾句。
女人奇怪的目光在唐靜芸身上掃過,隨後就是捂嘴咯咯直笑,對著範昌河的胸膛似有似無的掃過,隨後就是笑著起身離開。
唐靜芸見此挑起唇角,她倒是好奇這些人究竟打算怎麼作妖?
目光環視著這片房間,一片淫亂不堪。那些平日裏對外衣冠楚楚的精英二代們,此時剝去了那張偽裝的麵具,顯得肮髒而醜陋。
唐靜芸的目光在範昌河和徐恒元身上掃過,這兩個人身上是某個階層對立的縮影。
有的人兢兢業業,奮力向前,背負起父輩的榮光,誓要擁有自己的輝煌。他們這些人,有著更廣的人脈更多的資源,是未來一代的希望。
而有的人,沉溺虛幻,聲色犬馬,蔭蔽在父輩的榮光裏,不思進取,一味的享樂。這一批人,是這個時代墮落腐敗的產物。
沒過多久,就看著那個妖嬈的女人娉婷的走了過來,身後還跟著一個清秀的小男生,看上去也就估計不滿二十歲的樣子。
範昌河打量了一眼小男生,大手一揮,“去,伺候好唐小姐,要是唐小姐不滿意,你今天就等著吧。”
小男生顯然是被嚇了一跳,聞言趕緊點頭,這可是範昌河啊,他那喜怒不定陰沉的性子,早就是很多人忌憚的。
徐恒元聞言卻是皺眉,“範公子,這樣不妥吧!”豈止是不妥,唐靜芸可不是那些放蕩的人,怎麼是一個歡場上不幹不淨的男人可以近身的?
“哐當!”
範昌河放下自己手中的酒杯,那一聲碰撞讓在場的人都是心中一緊,“怎麼,徐少連這點事情都要幹預?都是出來玩的,不至於這麼放不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