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道娛樂城。
唐靜芸從徐恒元的車上下來,看著眼前燈火通明的大廈,不由挑眉取笑道,“怎麼,你帶我來放鬆就是放鬆到這種地方?”
徐恒元瞥了唐靜芸一眼,將自己的車門鎖上,道,“轉什麼呀,你都是這種場所的常客了,來這裏消遣不是正好嗎?”
唐靜芸嗤笑了一聲,“我來這裏一不叫小姐,二不吸粉,三不唱歌,如果來這裏的常客都是像我這樣的我恐怕這九道早就關門了!”
徐恒元聞言,倒是有些認同唐靜芸說的話,不過隨即聳了聳肩,表示自己也很無奈,“不來這種場合去哪裏?”
唐靜芸挑眉,隨即不語,也就跟著走了進去。
兩人一踏進底樓,就感覺到一片喧囂。這種大型的娛樂城,最是魚龍混雜的地方。
徐恒元和唐靜芸兩人各自點了一杯酒誰,就找了另一片清靜的座位坐下了,唐靜芸也詢問起徐恒元最近的情況。
徐恒元隻是苦笑搖頭,“還能怎麼樣,不就是跟著老頭子轉嘛,我也沒有打算再打下多大的天下,將來能夠將老頭子的事業守住就不錯了。”
徐恒元說的是實話,他老頭子徐寅東的事業,那也算的上是兼容數個領域的,他又不是唐靜芸那樣的天才,真心有點吃不消這樣的情況。
唐靜芸了然,隻是感慨的笑笑,“你這樣也算是有心了,也不枉你爸對你的期待了。”
兩人一邊聊著一杯喝酒,徐恒元突然看到了一個身影,對著唐靜芸用下巴示意,“喏,那不是大名鼎鼎的範昌河範公子嗎?”
唐靜芸循著視線看去,果然,入目就是一個男人,正是曾經在有過一次交集的範公子,也就是滬市一把手的兒子,很是一個驕狂自大的衙內。
不過此時的衙內看上去情況並不好,因為他身邊親密坐了一個打扮嬌豔露骨的女子,而另一個一身紅衣的女子則是指著範昌河的鼻子在罵人,看動作很是高傲的女子。
憑借唐靜芸的聽覺,自然能夠隱隱聽到幾句,不過她還是覺得有些奇怪,轉頭笑問道,“那個紅衣女子是誰啊?”
“他的未婚妻。”徐恒元摸了摸下巴,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表情。
“家世呢?”唐靜芸一針見血的問到了關鍵的地方,如果不是那個女人的家世了得,想來以範昌河的性子,怎麼也不可能讓一個女人指著鼻子罵。
“滬市的本土家族,在滬市根基極深,那女的爺爺就是從滬市一把手的位置上退下去的。”
唐靜芸了然,原來是地頭蛇,這範家說起來也不過是官家圈子裏的新貴,說的難聽點就是“暴發戶”,根基不深,能夠坐上現在的位置,完全就是因為之前兩個派係鬥法,一把手難產,這才便宜了範家。
這範書記當一把手那可是一點都不痛快,不然也不至於想出讓自己兒子和這裏的地頭蛇家的女兒結親的念頭。
不過顯然範書記這位兒子挺擅長坑爹的。
徐恒元見唐靜芸笑,也是笑了,“看看這些人,有時候我就覺得吧,我還是不錯的。”
“是,你是不錯,”唐靜芸戲謔道,“出淤泥而不染,好一朵高潔的蓮花啊!”
徐恒元沒好氣的翻了唐靜芸一眼,低聲笑罵道,“滾!早就知道你唐靜芸嘴裏吐不出象牙了!”
“你吐倆給我瞧瞧!”唐靜芸抿了一口酒,笑道。
兩人在這裏開玩笑,不過另一邊的情況可算不上好,唐靜芸見此倒是樂得看個人熱鬧,別問為什麼,因為她可是睚眥必報的小人,當初範昌河在她麵前裝逼的事情,她可一直都沒有忘記。
最後那個女子衣袖一甩走人,不過臨走的時候卻是放了狠話,讓範昌河的臉色更是陰沉的厲害。
感覺到周圍的人看笑話的眼神,範昌河麵子掛不住,帶著身邊的女人和其他幾個跟班,快步上樓去了。
唐靜芸眯眼一笑,眼中閃過幾分淩厲,快的讓對麵的徐恒元隻覺得好似是自己的錯覺。
不過範昌河沒走多久,這片場子裏又來了大人物。
一個一身黑色風衣的高大男子正從門口走進來,身後跟著一排黑衣大漢,氣勢十足。
在場的人大多也是知道他的身份的,更是忌憚萬分,很多人都是下意識的閉口,一時間剛才還喧囂熱鬧的地方顯得很寂靜,隻有另一側喧囂的音樂聲傳來。
這時候,場上傳來的一聲口哨聲就顯得極為顯耳,讓在場的人紛紛向口哨聲的來源處看去,不知道是什麼人,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敢在有槍哥的地方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