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曄走上前去拿走唐靜芸手裏的煙,丟在地上用腳碾滅,唐靜芸回身看他,正好撞進了他張開手的懷裏。
兩隻長長的手臂將心愛的女人摟在自己的懷裏,發出了一聲滿足的喟歎。隻有將她摟在懷裏,才能真切的感覺到她在他的身邊。
唐靜芸用頭頂了頂他的肩膀,沒好氣的用手輕拍了一下他,身子卻熟門熟路的偎依進他的胸膛,出賣了她的心思。
“處理完你的爛桃花了?”唐靜芸問道。
“嗯。”
“怎麼處理的?”
“我告訴她,我生是唐靜芸的人,死是唐靜芸的鬼,這輩子就隻她一個人的。家族聯姻並不能束縛住我,隻要我能給家族帶來更大的利益,家族不會勉強我的。”
唐靜芸聽完一陣默然,隨後悄悄勾起了唇角。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用溫情中帶著霸道的言語直接破除她的心房,將她整個人的心都暖洋洋的。
不過,她勾起了唇角,從薑曄懷裏掙了出來,抬頭看向薑曄,用手指勾住他的下巴,“男人的甜言蜜語果然都是在犯了錯誤後不要錢的往外倒,你說是不是,薑軍長?”
唐靜芸最後三個字說的時候,尾音上揚,配著她那樣的神情,帶著難以言喻的勾人的味道。
薑曄任由唐靜芸輕佻的抬起自己的下巴,聽見他的聲音,喉嚨下意識的咽了咽口水,心中暗罵一聲該死的!此時此刻真想要將她攏在懷裏狠狠的親吻上去,這個女人真是越發的勾人了。
他也確實這麼做了。
他吻上了她,吻到她氣息轉不過來才放開,拉著她上了車門,將車門“嘭”的一關,急匆匆的開著回家。
唐靜芸覷了一眼他的下身,然後若無其事的看向了窗外,唇角悄悄的勾了起來。
薑曄舔了舔自己略顯幹燥的嘴唇,專注的看著外頭。
唐靜芸打開了車窗,讓外頭的冷風吹了進來,令薑曄心頭一涼,身體裏的那股火氣散去,腦子裏恢複了清明。
他抿了抿唇,暗暗磨牙,這個女人果然是個妖精。
唐靜芸側頭看著外麵的街道,風吹亂了她的頭發,前麵是個紅燈,薑曄停下來後側頭去看她,伸手將她的吹亂的頭發拂到耳後。
唐靜芸回頭看向他,他的眼底是濃鬱的化不開的寵愛和喜歡,就像是一抹天空中綻放的煙花,在一刹那間照亮了整片天空。
美麗如斯。
唐靜芸想,這輩子除了他,大概再也不會感受到那樣的深情了,帶著濃稠到令人窒息的感覺,仿佛下一秒就要溺死在裏頭。
她笑著親了親他的嘴角,道,“餘晴柔找你幹什麼?”
薑曄鬆了一口氣,願意聽他就是就好,他最怕的還是她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他,笑道,“餘小姐要用一些餘家的勢力來換取薑家的支持。”頓了頓,薑曄繼續道,“我二叔最近正好想要動一動。”
唐靜芸頓時就明白了,薑家第二代的人物裏,除了薑曄的父親薑廣川以外,他的二叔也是一個厲害的人物,也是封疆大吏般的人物。素來都是薑父外放,薑二叔坐鎮派係重地。
這件事情大概也牽扯到了薑係未來五年的布局,這就難怪薑曄會選擇坐下來跟已經撕破臉皮的餘晴柔談話了。
畢竟派係的事情不能因為小輩恩怨就亂了。
唐靜芸笑道,“談成了?”
“嗯。”薑曄悶聲道。
唐靜芸好笑,“不用覺得過意不去,大事上我沒有那麼小氣。不過……就是心裏頭有點不爽利而已。”
是的,唐靜芸承認,她的心裏的確很不痛快,尤其是看到薑曄和餘晴柔兩個人坐在一個房間,哪怕什麼事情都不幹,依舊還是不順眼的很。
這是每一個陷入愛河的人都會有的反應,她如此,薑曄亦如此。若是她看見了根本就不在意,那恐怕薑曄就要懷疑她對他的感情了。
人和機器的區別便是如此,有些事情,總歸是出於理智之外的。知道是一回事,行動就是另一回事了。
薑曄道,“我知道你肯定會理解的,但是不想你不痛快……”
“所以你就沒有告訴我這件事?”唐靜芸接下了薑曄沒有說完的話。
薑曄點頭應是,又解釋道,“不過我要開會是真的,就是會議臨時取消了。”
唐靜芸笑著點了點他的腦袋,這男人還真是事事都考慮著她的感受。
薑曄瞥見唐靜芸眼底重新浮上笑意,心底暗暗鬆了一口氣,剛才那個芸芸,笑而不露齒,怒而不露威,饒是敢和他家老爺子叫板的薑曄都感到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