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瑰被他隨手丟棄在雪地上,他緩緩地抬起眸子,看向前方玄衣的少年。
少年蹙起眉梢,一副不滿的樣子:“你都進去了,怎麼不把嬸嬸帶出來?”
“如今各方勢力向我而來,她在我身邊未必妥當,那個人雖然與我為敵,但他會護她安全。”蘇流景淡淡的解釋道,他再次抬頭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白色的身影終於消失不見。
幽渡走到剛才蘇流景站著的位置,煩躁的把那朵被蘇流景丟棄的玫瑰花碾碎,又不解氣的把腳下的積雪踢散,吐出一口悶氣,離開。
我沒心情也沒力氣起床吃飯,一直在床上躺到天黑,門終於被人敲響。
我直接穿著睡衣去開門,打開門後才發現門外站著的是慕叔叔,我垂下眸子:“有事嗎?”
他原本神色散漫,卻在注視到我的一瞬間,眸子裏閃過一抹慍怒,他一把將我推進房間,順手關上門,扯開我的衣領:“給我解釋一下。”
我推了推他的手,沒推動,我嘴角扯出一抹難看的笑:“這是我的私事,叔叔未免管的太寬了一些。”
說到叔叔兩個字的時候,我特意加重了音量。
除了最初的慍怒之外,他的冷靜在我的意料之中,他的唇角緩緩地勾起一抹冷笑,伸手抬起我的下巴,讓我注視著他的雙眼,那雙眼漆黑深邃,讓人下意識的迷失。
“小珠珠,既然你喜歡,我當然要讓你如願。”他鬆開我,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來一根鞭子。
我隱約猜出來他要做什麼,三年前蘇流景帶給我的陰影還在,我的身體控製不住的微微顫抖。
他將我推倒在地上,身下是毛絨絨的地毯,房間裏也開著空調,但我還是覺得寒意席卷了我的全身。
鞭子甩在我身上,那力道並不疼痛,反而有種調情般的意味在裏麵,我卻因此更覺羞恥,我伸手拽住他的鞭子:“慕叔叔……你是我叔叔!”
“哦?”他淡淡的應了一聲,反問道:“那又如何?”
他瞥一眼我的手,將鞭子從我手裏抽出來,嘴角甚至還噙著笑意:“看來你不喜歡這個,那我們換一樣。”
他伸手到我的後腦勺上,解開我綁著頭發的發帶,然後用發帶蒙住我的眼睛,頓時,視線中隻剩下模模糊糊的人影,我漸漸地慌亂起來,“不……不要……”
“三年前蘇流景這樣對你的時候,你不是很喜歡麼?我這樣對你,就不樂意了?”他的聲音聽不出喜怒,但從我身上傳來的越發清晰的疼痛來看,他在生氣。
我張口要說話,他卻在這時伸出一隻手捂住了我的口鼻。
窒息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我的大腦幾乎要爆炸,開始拚命的掙紮起來,他欺身而上,一隻手便製住了我的雙手,俯身在我耳邊,狠狠地撕咬著我的耳垂。
痛苦總會讓時間顯得格外漫長,我的理智一點點的喪失,在他變本加厲的折磨下,終於忍不住暈了過去。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我終於醒過來,身上尚存的疼痛提醒著我之前的事情,我的身子瑟縮了一下,接著就有人打開了房間裏的燈。
阿梨端著一杯水,放在我唇邊,喂我喝下去,又詢問我:“小姐要吃點東西嗎?”
“不用……”開口之後,我才發覺自己的嗓子已經沙啞到幾乎說不出話來,“我昏迷多久了?”
“三天。”阿梨給出一個數字,幫我掖好被子,轉身準備出去。
我一把拉住她的衣角,阿梨朦朧的臉在燈光的映照下更顯得模糊,我低聲祈求:“你能留下來陪我嗎?”
她點了點頭,搬來一把椅子,坐在床邊,伸手把我躺在床上的我半擁在懷中,溫和的道:“天色還早,再睡一會吧。”
有阿梨的陪伴,我放心了一些,再一次睡過去,然而這一次的我睡的一點都不安穩。
夢中,陸穎用我的身體做著那些肮髒齷齪的事,嘲諷打擊我,我從六樓一躍而下的場景一遍遍的重複出現,慕叔叔出現救了我,然而下一秒,他的手中就多了一根鞭子,毫不留情的重重抽打在我身上。
我一下子從噩夢中驚醒,驚悸的看著視線中的天花板。
阿梨伸手替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輕輕拍著我的肩膀,低聲安慰我。
我再也忍不住,撐著身子坐起來,撲到阿梨懷中,嚎啕大哭起來,口齒不清的向她訴說著這些天以來的遭遇和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