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睛一亮:“你替我吃嗎?”
蘇流景臉上的笑意頓時更滲人了,我本來以為他要訓我,誰知道他居然真的把藥填進了自己嘴裏,我的嘴角控製不住的抽搐,要知道,我隻是說說而已啊。
我還沉浸在蘇流景替我吃藥的震驚和感動中,蘇流景就欺身而上,吻住我的唇,用舌尖把藥推進我嘴裏,偏偏他還吻著我不放。
他口中的水被我咽下去,頓時,我的嘴裏隻剩下了藥,苦味在我嘴裏蔓延開來,西藥特有的味道讓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我張嘴求饒,卻隻能發出破碎的聲音。
等到嘴裏的藥融化了一大半,蘇流景才放開我,端起杯子喂我喝水。
我喝了一大口水後,狠狠地瞪了蘇流景一眼,二話不說把剩下的藥全部吃掉。
蘇流景見我置氣,無奈的歎了一聲,伸手揉揉我的頭發:“要是一開始就乖乖吃藥,也不用吃這些苦頭了吧?”
我側過身,不理他。
在我沉默的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我皺著眉接了電話,原來是鄭思思知道了我受傷的事,非要趕過來看我。
我皺著眉想了想,鄭思思最近應該也很累,我實在舍不得讓她跑這麼一趟,於是我伸手扯了扯蘇流景的衣袖:“我想去思思家,你要一起嗎?”
“我送你過去。”他低頭看我一眼,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別忘記你受傷了,照顧好自己。”
我連忙點頭,生怕蘇流景會因為我動作慢不讓我出門。
蘇流景說到做到,把我送到鄭思思家門口就離開了,我看著在大太陽底下有些單薄的背影,吸了吸鼻子,走進鄭思思家。
鄭思思家裏靜悄悄的,似乎沒人,我走到鄭思思的房間,看到坐在書桌前的她,鬆了一口氣:“思思,我沒事,你別擔心我,你爸爸怎麼樣了?”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鬼話麼?”鄭思思斜我一眼,從椅子上下來,拉著我轉了好幾圈,確認我還能像個正常人一樣蹦蹦跳跳的,才沒繼續說什麼。
“事實在這裏,你不相信也得相信。”其實我深呼吸或者做大幅度動作的時候,胸口還是有些疼的,不過我並不想讓鄭思思知道這些,我湊到鄭思思身邊:“你爸爸呢?”
“他們有事,既然你來了,不如跟我一起去看看書房裏的那幅畫?”
就算鄭思思的爸爸不讓她看那幅畫,但他們總歸是一家人,我一個外人摻和進來就不大好了,我有些猶豫:“不如你自己去看吧,我在外麵給你把風?”
鄭思思蹙起眉頭想了一下,點頭:“也行,要是下人來了你就咳兩聲,我爸媽來了就咳三聲。”
我應了一聲,跟著鄭思思走到二樓的書房前,在門口站好,看著鄭思思走進去關上門。
我趴在欄杆上打量著一樓的客廳,無所事事的猜想那幅畫到底是怎麼回事,能讓鄭思思的爸爸對鄭思思這麼嚴厲,而且,那幅畫究竟是不是古董軒的《落雪圖》?
我想的出神,冷不丁的一張臉出現在我的視線中,我被嚇了一跳,尖叫一聲後退到身後的牆上。
我驚魂未定的看著倒掛著的幽渡,半晌後終於能發出聲音,咬牙切齒的道:“你是鬼,不是吸血鬼!”
“我的確不吸血,不過這兩者之間有什麼關係?”幽渡挑了挑眉,但因為他此時的姿勢,這動作略顯滑稽。
我哼了一聲:“掛再久,你也變不成蝙蝠。”
幽渡此時聽明白了這句話,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他控製著自己雙腳的力量,居然倒掛著在我麵前蕩來蕩去:“如果你不想看到自己朋友出事,最好現在進去看看,晚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他臉上一副漫不經心的表情,我看了他幾秒鍾,猜測著他這句話的真實性,我不敢拿鄭思思冒險,伸手去推沒上鎖的門。
隻是不知道怎麼回事,門居然打不開!
我下意識的回頭找幽渡求助,卻發現那丫居然倒掛到與書房隔著一個客廳的對麵的二樓去了,這麼遠的距離,要是我存心喊幽渡,肯定會被其他人看到的。
然而就在此時,外麵傳來鄭思思的爸爸跟其他人說話的聲音,我心底一緊,拚命的去推門。
謝天謝地,門總算被我推開了!
我顧不得查看鄭思思現在的不對勁兒,拉著她飛快的回到房間,這才發現,鄭思思一直呆呆的,就連身體都僵硬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