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洛安似是被清香的茶水所吸引,一直將注意力都放在香茶和精致的茶杯上,看似故作出神不參與沈琥的家事,實則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妙春雖然經過了極為細致的易容,她也自信絕對可以騙過周洛安這個傻子,但卻萬萬沒有算到其實周洛安從當時幻夢閣初見開始就已起疑。
杜氏看到妙春在沈琥麵前賣弄風騷就十分不屑,冷冷道:“將軍府又不是幻夢閣,你也該有個妾侍的樣子!”
妙春懶得理會那個老女人,隻朝著沈琥拋去一個媚眼,盈盈俯身,雪白的酥胸露出了一大半,令沈琥頓覺心猿意馬:“妾身見過將軍。”
“好好好,免禮免禮!”沈琥笑得合不攏嘴,渾濁的雙目浮起濃烈的情yu之色,早就把正經事忘在了腦後。
杜氏心中雖然不滿,人前依舊端得是端莊將軍夫人的姿勢,她用手肘戳了戳一旁的沈琥,輕咳兩聲:“咳咳,將軍,你還沒問她鬼鬼祟祟去書房是做什麼?!”
“啊?”沈琥一怔,猛然回神,“對!妙春,夫人說你擅自出入本將軍的書房,可有此事?”
周洛安看到妙春麵上嫵媚之色不見,甚至雙目中還流露著些許得意之色,之後便聽她弱弱說道:“有。”
“哼!我早就知道你沒有那麼簡單,你來將軍府一定是有所圖謀!”杜氏仿佛笑得有些早了,而且她如此急躁的性格令周洛安不禁有些失笑。
妙春斜睨杜氏一眼,搖曳著婀娜身姿上前坐在沈琥懷裏,勾著他的脖子,輕笑道:“將軍,昨晚你不是說嫌閨房太悶了麼,所以人家便弄了些你喜歡的東西放在書房,打算今晚給你一個驚喜的,哪知道夫人如此不解風情。”
從一開始,妙春就將矛頭對準了杜氏,讓所有人都以為這隻是再平常不過的正室與妾侍的明爭暗鬥,加上她一味的將嫵媚妖嬈當作勾住沈琥魂魄的籌碼,如果沒有周洛安從中作梗的話,她其實是個十分出色的探子。
果然,沈琥倏忽兩眼放光,甚至一雙粗糙的大手已經按耐不住開始在妙春玲瓏有致的身軀上遊移:“是嗎?你這個小妖精是想榨幹本將軍麼。”
“哈哈哈。”
妙春仰首笑得放蕩不羈,朝杜氏投去一道得意的眸光,令後者抓狂不已。
眼看杜氏無力回天,周洛安在此刻適時發出一聲輕歎,然後極為不好意思地看了妙春玉體橫陳的身子,懦懦道:“聽聞妙春姑娘的床上功夫很厲害,不知道下官能不能看看那所謂的將軍喜歡的東西是些什麼?”
話音剛落,妙春眼底的笑意驟然一凝,相反沈琥卻是長笑出聲,然後用哂笑的目光打量了周洛安一遍。以周洛安對沈琥的了解,這個人可以說是沒皮沒臉,常人越是難以啟齒的事情於他而言便越要大肆炫耀一番,正如他這段時間常常在人前人後誇讚妙春的床上功夫了得一般。
“原來周大人也是深藏不露。”沈琥笑得意味深長,大手從妙春豐滿的胸脯上輕輕一掃,“去拿出來讓周大人開開眼界。”
妙春笑不出來了,這不過是個權益之際,她原本打算晚上進書房後再做安排的,如今看來今天想過這關似乎並不容易。
“將軍,不要嘛!周大人畢竟是外人。”妙春裝作羞澀不肯,嫵媚的模樣弄得沈琥心癢得緊。
周洛安給杜氏投去一個眼色,後者重新鎮定了心神,幽幽道:“八成是拿不出來吧,將軍如今掌管天下兵馬,朝中不知有多少人眼紅嫉妒,上次攝政王生辰之際刺殺未遂,難保此次不會使美人計出來。”
話一出口,大廳頓時沉寂無聲,就連被yu望模糊了心智的沈琥也猛然一驚,然後看到妙春滿腹委屈的神情有心軟下來,低聲斥責杜氏一句:“胡說八道什麼呢!”
“將軍,我是為了你的安全著想。自打妙春進府我派了不少人盯著她,除了伺候王爺之外她幾乎將咱們將軍轉了個遍,上至書房下至柴房,沒有一處落下,我不懷疑她懷疑誰?”杜氏說得擲地有聲,如此有如神助般的精明讓妙春心裏有些打鼓。
“這有什麼好奇怪的,她是風塵女子,何時見過將軍府這麼恢弘大氣的府邸。”沈琥幫著妙春開脫,但神色已沒有先前的癡迷。
杜氏斜睨沈琥一眼,暗罵他精蟲上腦被狐狸精迷了心智,麵上卻依舊對妙春不依不饒:“那你四處找丫頭下人打聽將軍的喜好又是為什麼,細致到詢問將軍平常喜歡去哪兒,喜歡吃什麼,什麼時候回府又與什麼人來往親近,這些又是怎麼回事?!”